老四的脸顿时就扭曲了,一方面不信,等反应过来,就是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着,伸手就要把我的手给拔下来。
我也想挪,可老四的行气实在太霸道了,我根本就松不开。
老四终于觉出来不对,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一脚就要把我踢开,可这么一踢,我虽然往后倒,可把他也带过去了,这个行气,就是不断开,还是争先恐后的往我身上流!
一边的跟班儿直接吓傻了:“四宗家,这,这怎么回事……”
老四的脸色几乎已经没有了血色:“快,快把这子的手,给我砍下来!”
那个跟班儿一听就慌了,显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回身团团乱转,跟个鹌鹑似得:“砍……砍,刀……”
“你你废物!”老四几乎是咬牙切齿:“这子背上!”
这种行气上的流失,一秒钟都耽搁不得,上次老海就是,老四能不着急吗?一秒钟,就是不知道修行多久才能积攒的行气!
那个跟班儿也反应过来了,立马跑到我身上,就要把七星龙泉给拔出来,可要是别的刀剑也就算了,偏偏就是七星龙泉。
七星龙泉是何等认主,他倒是想抽出来,可就是不出鞘,急的出了一头汗:“四宗家,不,不协…”
老四脸色已经难看的跟干尸一样:“没用的东西……”
起来,老四确实也是个人物,眼瞅着我的手砍不掉,左手弯起,下了狠心,来了个壮士断腕,对着自己的右手,就砍了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四的右手被人截住,接着,一股子很大的力道在我和老四中间炸起,我和老四同时被掀翻,两只手这才断了联系。
我眼前顿时就白了,半才看清楚,刚才挡在了我和老四面前的,是那个轮椅。
老大。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撞了一下子——但是这一下,跟刚才老四把我踢开那一下,差的太远了。
刚才我几乎被踢死,可这一下,轻飘飘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反观老四——只见老四把一堵矮墙直接撞穿,人躺在一堆残砖断瓦里面,像是根本动弹不得了。
那个跟班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就过去,把老四给扶起来了:“四宗家,您没事吧?”
老四这才勉强爬起来,死死的盯着我:“王鞍……”
着,还想冲着我扑过来,可老大冷冷的就开了口:“行气丢的少?”
老四虚浮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接着,他转脸盯着老大,指着我就道:“他,他凭什么……”
老大转身,不,应该轮椅转身,顺着百爪蜈蚣局的大路就悄无声息的往前滑:“三。”
三,这话跟浓缩鸡精一样,你非得兑点水才能听明白——他的意思是,三后预知梦揭晓,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宗家人,才能知道?
可三之后,预知梦成真,老四就真的……
老四咬牙盯着我,这个时候,跟班儿又爬起来了,还要扶着老四呢,老四一肚子脾气正没地方发泄,直接把跟班儿掀翻了。
跟班儿都没来得及叫唤出来,已经砸到了另一段矮墙上,看表情,基本已经是在等死了。
可转瞬,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一下愣住了。
接着,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体,嘴角顿时一抽一抽的,心翼翼的看向了老四。
老四也愣了。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意思是,平时老四这一下,跟班儿不死也玻
可现在,跟班儿竟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这明——老四元气大伤,根本没有了往日的威力!
就是,他的那些行气,转到了我身上来很多?
没错……所以,刚才被老大打开,我才没什么大的知觉!
老四咬紧了牙,对着我就要冲,被跟班儿死死拦住了:“四宗家,您身体要紧,收拾这个王鞍,也不用急于一时,等到什么时候,您身体养好了,打他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何必急于一时伤身啊!”
老四倒是想挣扎,可现在竟然连那个跟班儿也没挣扎过去——也是我看那个跟班儿了,现在看得出来,那个跟班儿脚上,赫然也是一双红鞋,也是跟秀女一样的精英。
接着,老四就被跟班儿拽走,临走的时候,跟班儿还骂了我好几句:“四宗家调息几个时就会恢复功力,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瞅着跟班儿把老四带走,我才喘了口气,但这一下子,身体放松下来,又是一口淤血。
“呜呜……”
周围万俱寂,这会儿我才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顺着声音一看,是刚才那只狗。
对了,要不是这只狗刚才咬住了老四,我现在是什么下场,简直难以想象。
而那个狗显然也擅不轻,我赶紧就摸了摸这个狗,对了,得赶紧找白藿香,能救,一定得救救这个狗。
可现在,我内赡也不轻,这个狗虽然是个纯种土狗,可膘肥体壮,有着金毛的体格,我这会儿,连这个狗也抱不起来。
“宗家!”
这个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秀女。
原来是看我一直不回去,着急了,找到了这里来。
她一看我这个样子,顿时就愣住了:“您是怎么……是秀女失职,没照料好宗家……”
着就要跪下。
我连忙摆了摆手,我没事儿,这个狗你帮我抱起来,找白藿香。
着,就摸了摸这个狗的嘴——里面正不住的淌血。
秀女一愣,立刻抱起了狗:“想不到,宗家喜欢狗,那这狗好了,咱们养它!起来,有个狗也方便,上次大宗家打死一个冒充少主的,人都没法收拾,还靠着这个狗了。”
卧槽?我顿时就傻了——那个舔尸体的,就是这个狗?
算了……
回到自己住所的路上,我终于也开始难受了起来——身上冷热交错,就好像发了疟疾一样,一会儿热的出汗,一会儿冷的打颤。
好不容易进了屋,白藿香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他们都不能出去,反倒是江采萍在安慰他们,也是江采萍第一个看见我的,顿时满脸欣喜:“相公回来了!”。
可一看清楚了我的模样,江采萍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白藿香就更别提了,立刻死死抓住了我,声音变流子:“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程星河他们也挤过来了,知道了事情大概,哑巴兰二话没,一头对着门口就撞了过去,要出去找老四。
我连忙让程星河拉他,可程星河非但不拉,甩袖子也要出去:“他妈的,还没怎么着,先把人打成这样——管那个老四是什么玩意儿,不给你出这口气,还他妈的叫什么兄弟!”
苏寻平时最冷静,我没力气起身,瞅着这俩跟蛮牛似得往外撞,就让苏寻去把他们拉回来。
谁知道苏寻一声不吭,沉着脸,到了他们身边,竟然要跟他们一起去找老四。
还是江采萍知道我的意思,在门口把他们给拦住了:“相公了,让你们回去。”
程星河还要跟江采萍讲理,江采萍脸一歪,傲娇的道:“我不懂什么道理——我相公的,就是道理。”
江采萍毕竟是鬼仙,动真格的,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也不傻,跟自己人动什么真格?耗子扛枪窝里横?
于是只好回来。
白藿香一只手给我擦药,我也没忘了让她顺便给那个狗扎几针。
这把白藿香给气的,先给我来了几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狗?”
我被扎的倒抽两口凉气,这狗是救民恩狗,能不想着吗?
不过,白藿香就是白藿香,这两针下去,身上的苦楚顿时消失了一半。
白藿香没法子,先给那个狗扎了,转脸看着我:“幸亏来的及时,再晚一杯茶的功夫,就只好上地藏王菩萨那里报到了,行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白藿香这就过来,仔细摸了摸我的右手,我疼的顿时哆嗦了一下,她手一颤,怒气冲冲的立马骂道:“知道疼,还作死,我看你就是活该!”
可是这么,她一双眼睛,心疼的满是眼泪,可倔强的就是不让那些眼泪掉下来,转身就继续弄药:“你……你闭上眼睛。”
着一摸脉,脸色却猛地变了:“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刚才金针镇痛的效果好像压不住了。
我跟因为疟疾,而发了高烧一样,只觉得身上像是有两股子东西在互相的撞,冷热交替的感觉更难受了,能睡一会,倒是好。
可就在闭上眼睛的这一瞬间,我猛地又睁开了。
我知道,刚才在楼上看见的琉璃色,代表什么意思了!
琉璃色是琉璃火的意思,虽然好看,可这个东西代表的——是烧干净一切,所代表的的征兆,也就是,大祸患。
现在想来,之前见到那两侧的琉璃色,正蔓延在了百爪蜈蚣局的两排爪子上,那这个意思就是……
灭门之祸?123xyq/read/1/11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