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你给我出来。”
张晴晴估计也没想到我这么大胆,然后眼睛里就会冒出火苗来,她唰的一声站起来,然后语气不善的让我跟着她出去教室外面说话。我也不怎么怕,就跟着她出去了,来到教室外面操场无人处,心想你对我发脾气至少比对我冷冷冰冰不搭理要好。
来到操场之后,张晴晴就黑着脸对我说:“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
我就说不解释,反正你不原谅我我就搞事,我说这话的时候挺孩子气的。张晴晴就冷笑了起来,说她既然能离开丽海市,也就能离开这广州市,不信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她。
我一听她这话就怕了,也不敢跟她硬气了,就放低了姿态,然后很诚恳的跟她道歉。
张晴晴见我这诚惶诚恐的样子,还有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态度也挺诚恳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她说刚才我对她的事情可以不追究,还说我也不用再为李梦婷的事情求她原谅了。因为她从离开丽海市的那天起,就已经把我跟她昔日的那段感情放下了,我们以后就是陌路人,谁也不用找谁原谅。
我闻言有惊又怒,同时不服气的说:“我不信。”
张晴晴冷哼说:“你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眯着眼睛说:“如果你不再爱我了,那我就继续重新追求你,直到再次追上你为止。”
张晴晴眼眸里闪过一丝涟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追不追求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不会再喜欢你就行了。”
我有点担心她还会突然的又逃到另外一座城市去,于是就对她说:“好,既然你拿我当普通人看待,那有本事你就不准再逃跑了,就留在这所文华高校教书。你可以不理我,但是我就是要重新追求你,如果到了高三我毕业都不能让你重新爱上我,那就永远不会再纠缠你,怎么样?”
“离开不离开,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张晴晴很臭屁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踩着高跟鞋走了,把我给气得不轻。她这话的潜台词是说如果我有一丁点事情让她心情不高兴了,她还是有可能会离开这里的,这娘们最特么的搞事了。
我望着张晴晴修长的背影,心里郁闷极了。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张晴晴转身离开的瞬间,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翘,眼眸里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表情有点儿傲娇又有点儿开心,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却有得到了糖果补偿的小女生。
她走到教学楼梯口,忽然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老师走了过来,热情洋溢的打招呼说:“张老师,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呀?”
张晴晴闻言一怔,有点儿小错愕的说:“真的吗?”
“是呀,你平日眉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但是今天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更加明媚动人起来了。”
“呵呵,韩老师不愧是教语文的,说话都能这么好听。”
原来,这个穿着运动休闲服的男老师叫韩亚鹏,是韩校长的儿子,他从张晴晴来到文华高校的第一天开始,就惊为天人,心生爱慕。然后每天都会各种“碰巧”的出现在张晴晴身边,跟张晴晴搭讪聊天。今天他从一下课就在楼梯口守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碰巧”跟张晴晴偶遇了。
张晴晴聪明的跟狐狸似的,当然也把韩亚鹏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平日她都是对韩亚鹏不冷不热保持距离的,但是她这会儿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还在远远盯着她背影看的我,然后眼睛溜溜的转动了两下,就故意的跟韩亚鹏有说有笑的走向办公室,显得很亲密的样子。
我站在远处看到张晴晴跟一个男老师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心里吃醋了。
这时候已经快到下午第二节课了,我正想回去教室,忽然包子弟屁颠屁颠的朝着我跑过来,脸色挺慌张的说:“陈瑜,事情不好了。”
我皱起眉头:“怎么了?”
包子弟说:“周倩敏说你很拽,她看你很不顺眼,还说明天周五放学的时候要找人在学校门口堵你。”
我不由的想起刚才上课的时候,那个打扮得有点妖的女同桌跟我说话。我因为被张晴晴在讲台上盯着,所以没有跟她说话,没想这就让周倩敏自尊心受伤了,恼羞成怒的要找人来收拾我。
我当然不会怕一个坏女生,于是就安慰包子弟说没事。
包子弟见我这“不知死活”的态度,就苦心婆口的对我说周倩敏跟外面社会上一些混混很熟络,明天下午肯定会找社会上的人来揍我。他建议我最好去跟周倩敏道个歉,还告诉我说周倩敏很虚荣,如果我愿意道歉还有管她喊敏姐的话,她肯定眉开眼笑原谅我。
“切,一个不良少女而已,还想我管她叫姐。”
我拒绝了包子弟的建议,包子弟就不停的叹气说我完蛋了。
下午第二节课是地理课,私立高中的纪律不严,我就趴在桌面上打瞌睡。
同桌周倩敏冷笑的望着我,然后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跟一个叫“恐龙”的男人在聊天,她手指飞快的打了一行字:“哎呀,我的恐龙哥哥,不就是让你帮小妹我收拾一个家伙嘛,这忙帮不帮你直接说嘛?”
“嘿嘿,小美女,微信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晚上哥几个在你们学校门口附近的大排档等你,今晚玩嗨了,你说收拾谁哥几个就给你收拾谁,怎么样?”
“好哟,不见不散哦。”
周倩敏迅速的回复了一句,还发了一个红唇的表情过去,最后下了微信,然后冷冷的望了我一眼。
下午的课程结束,然后我就跟包子弟去食堂吃了晚饭,最后一起回宿舍。可是我们俩刚刚回到宿舍,话都没聊上几句,然后寝室门就被人用蛮力一脚踹开了。
吴天华跟卷发几个室友全部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鱼贯而入,吓得包子弟连忙问:“天华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天华眼睛一瞪:“没你的事儿,给我滚到一边儿,免得伤着自个。”
包子弟不敢吱声,吓得连忙站一边去,眼睛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叫你别招惹天华哥了吧,你硬是不听话,还吹牛说很能打。你再能打能打过人家五个人吗,现在要挨揍了吧?
“天华哥有事儿?”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吴天华几个满脸愤怒的家伙,知道他们几个是在富华酒店等了我半天不见我出现,知道被我戏耍了,全部怒冲冲的杀回来找我霉气呢。
“事情大了去,你个混蛋居然还耍我们几个,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吴天华过来就左手揪着我的衣领,右手拳头高高举了起来,就准备对着我的脸门砸来。可是他目光猛然从我领口看到我胸膛上几道狰狞的伤疤,顿时被震撼住了。拳头一时间也不敢往下砸,惊疑不定的望着我,色厉内荏的喝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有本事报上名号来。”
我知道这小子是被不经意瞥见我身上的刀疤给吓唬住了,就轻轻的拍开了他揪着我衣襟的左手,耸耸肩的说:“我是东星的,天华哥你到底要不要打我,不打我那我去教室上自习课咯?”
吴天华最终没有敢动我,而是恨恨的说了一句:“东星的是吧,等我查清楚你的底细,你就死定了。”
说完,他就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寝室,跑到楼梯间那里拿出电话给他外面的社会老大恐龙打了个电话:“恐龙哥,我们这里有个家伙自称是东星的人,您知道东星是什么来头吗?”
“没听过,老子在打麻将,没事少烦我。”
在一家麻将馆里,穿着黑色背心嘴里叼着香烟的恐龙没好气的打断了电话,另外三个跟他打麻将的人也都是纹龙刺虎的小混混,就好奇的问恐龙谁打来的电话?
恐龙没好气的说:“一个文华高中的小崽子,问我知不知道东星,鬼知道东星是什么玩意?”
一个胳膊上纹着一头猛虎的小混混突然惊呼起来:“东星,前段时间不是传得沸沸扬扬,说我们义门的老爷子的宝贝孙子李文赋在丽海市那边,被东星的人割掉了一只耳朵吗?”
另外一个胳膊上纹着关公的小混混惊愕的说:“会不会是同一个组织?”
恐龙也想起了义门公子李文斌在广西折戟的事情,同样惊疑不定的说:“该不会真的东星的人吧,还是冒充的,我们先弄清楚再跟上头的人汇报。”sxbiquge/read/28/280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