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麦 正文 第109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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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理非常可怕,德志弄不清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共事?不过,为了积累经验,多认识认识这些虚伪的家伙,德志倒愿意多和他们打交道,不过当时有些痛苦罢了最新章节。【,ka~.. ///忍受过了,也就放松了。

德志到底没有去,这两个家伙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既然如此,德志去也是多余,配几把钥匙就是几块钱的事,难道还要开发票吗?事实上,当大姨妈认真起来,还真的就要开正式发票,那是多么悲催的事?一个配钥匙的师傅,哪里有正规发票?到底是增值税发票还是营业税发票,还是什么个人所得税发票?谁都不知道,包括德志也搞不清竟然有那么多种类的发票。

即便开发票,想必那钥匙要加点钱,这倒好,在香港捐了钱,已经免了税,没想到钱用在内地反而又要加税,这个僵死的开正式发票的制度,当认真起来非常认真,一定要严格执行;当不认真起来,就不认真,管他***!

说到制度,大姨妈一直反对建立制度,因为一旦建立制度,如果有好处还好说,如果有坏处,那么就是双份的。要知道,这个机构是靠裙带关系组成的机构。里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来自农村,被齐老师尊称为农民工,在官员面前这样喊叫,给足了大家面子。

好在农民工比较听话,不会当面抗争,于是大姨妈齐老师更加跋扈,不可一世,越发胆大,索性将亲戚一个一个走马灯似地往机构里塞,如果建立制度,那么要是奖励,大家有意见,说是裙带关系,不能服众;如果惩罚,那么作为齐老师的亲戚,肯定不干了了,这倒让齐老师为难。

就目前的制度是,只要惩罚,就是一辈子的事,不可能再翻身,永远都比别人低一个级别。想要立功,没门;想要摆脱以前曾受过的惩罚,提高分数,更没有门,只有窗。

截至目前,齐老师的亲戚尚没有扣过分,工资水平扶摇直上,众农民工没有一个提意见的,谁提意见,谁就要扣分,一旦扣分,想要爬起来,那比登天还难。

所以,德志盼望建立制度,但是又担心建立制度。因为一旦建立,这个制度只对农民工有用,对正式工齐老师的亲戚没用,制度制度,治来治去治的是农民工,何苦要口口声声要建立制度?

再说注册,每年德志都提出要注册一个独立的机构,不要挂在省基督教协会名下,但是都没有,连续提了六年后,德志彻底灰心丧气,不再提了。这个正中齐老师的下怀,不注册,挂靠在省基督教协会之下,实际上还是由齐老师领导。如果真的在民政部门注册,那么,就把齐老师架空,她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她想要担任机构的领导,就得考虑还回不回到省基督教协会上班,还担不担任省基督教协会的职务。

尹懋和余哥去了,德志开始帮他妻子收拾房间。

该收的收,该洗的洗,洗衣机是德志家买的,给他们用,他们也不好意思用。宁愿自己动手洗,也不愿用德志真心让他们用洗衣机。洗衣机一时两时又用不坏,德志又不是小气的人。

但是,他们不用,德志不可能帮他们洗衣服,他们啥时候关心过德志?关心过德志的家人呢?只是嘴上功夫好,面子工作做得好,嘴上说话比蜜甜,实际包藏祸心,恨不得你死我活。仿佛封建等遗毒并未去除干净,这个毒素还在他们心里,总在滋长,总要害别人。正如毒麦,混在好麦子中间,偷取黑暗血时代

这下倒好,复杂起来,和同事在一起住一套大房间,纯粹是无奈之举,说来说去,就是没钱的窍儿,有钱宁愿在外租房,也不愿见到这些人。

德志收拾好东西,看到主卧里,有现成的床,放上棉絮就可以直接睡。还有独立的卫生间,非常适合一家人住,可是想到尹懋那丑陋的嘴脸,和余哥幸灾乐祸的笑容,就让德志生出一股股无名之火。

那主卧留给领导,简直太可笑了!领导极少来,签字来一次,验收来一次,一期项目最多来两次,来的时候肯定有各级领导,宣恩县民委肯定会订房,他们怎么会和下级同事住一块呢?简直是猪脑子,想都不想,就说留给领导。拿领导来压德志,让德志惧怕,从而显得他们与领导亲近,这样,他俩就可以显出特殊性,高人一等,特别是饱读诗书的德志,让读书人不如不识字的,让读书少的凌驾于读书多的人之上,从而体现读书无用论的价值理念,这在变态的中国当下,是比较流行的理念,读书好不如好爸爸好,读再多书,不如一线弱弱的关系网。

德志踩着主卧的木地板,走来走去,很舍不得,很想住在这个比较隐蔽的空间,但是不能如愿。那两个家伙,抱着自己住不到,也休想让别人住到的思想,从而达到心理的平衡。他们分别住在两个独立的房间,非常惬意,又没有大喇叭的侵扰,太阳也晒不到,在炎夏里,太阳的热情超过了限度,足以让人身上冒出许多油汗,这晒烫的墙壁,温度久久不肯降下来,所以,德志的房间就成了一个烤房,正如农户家的烤房一样,杀了猪,大卸十八块,腌制好后,就挂在烤房里熏烤,直到熏干,好做一年的肉食。

德志一家大人孩子都住在烤房里,那电风扇扇的都是热风,非常热!德志真想辞职不干,但是又不能冲动,怎么说都是一个名声不错的行当,工资很低,但是,比较稳当,求稳的心占了上风,另外,虚荣心也占了大半个心。

当一个人的心被虚荣奴役的时候,已经处于病态中,看不清自己究竟要什么,将来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

这个悲哀,刚好就发生在德志身上,如果不结婚,不生孩子,结果肯定不是这样,正因为有了家,有了孩子,一切才变得如此沉重。这份沉重,往往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在没有学会排解内心郁闷之前,还是一头心事。可惜,懂得德志心事的人几乎没有,包括他的妻子,总是喜欢看表面,喜欢攀比,这个心理绝对错误,可是积重难返,想要一朝一夕就改变,那是天方夜谭,或者说是童话里的故事。

德志刚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电话铃响了,一听,是刘小姐打来,说:“明天芭比到宣恩,请注意安排接待。”

德志挂了电话,心想,这下可麻烦了,又来一女的。本来这里的人就够多了,又添一人,岂不更复杂?

德志看着他妻子,打开客厅的电视,这是老式的彩电,因为旧,可能主人就将其转到顶楼来,房东家另外买了新彩电,超薄的平板电视,更大更美的,这些淘汰的彩电对德志的妻子来说简直是享受。

德志家也有彩电,但是不大,看起来很清楚,可惜的是不够大方,看着有点着急,这种小彩电适合在小旅馆里,在睡觉前稍微看一看的,但是,在自己的家看,那是很伤眼睛的。

德志的妻子很爱看电视,刚好房东家放在这里放了一台,加上有有线电视,节目更多,更精彩,从这方面来讲,德志的妻子还比较满意,正因为如此,德志的孩子也偏好看电视起来,这小家伙对别的节目不感兴趣,倒是对广告特别留意。

德志正考虑这事如何跟尹懋和余哥说,没想到余哥他们回来了。

开了门,尹懋给了德志两把钥匙,一把楼下楼梯口的,另一把是顶楼住处的大门钥匙。

德志收了钥匙,道谢,尹懋问:“接到刘小姐的电话没?”

德志说:“接到了,说芭比要来。”

尹懋说:“正是,我也接到了。这事要跟县民委侯局长说一声,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在搞什么秘密活动呢。”

“是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德志问道。

“你俩倒好,领导偏心,不跟我打电话!”余哥笑道。

“你是他的贴心人,属于亲信,我们不是,领导的秘密在你那里都不是秘密 ,我们倒可怜,偶尔打一次电话,就说偏心,领导偏心,也是往你那偏。”尹懋说。

那么今天是不能下乡了,应该要等芭比才对。

德志这么想着。

此时,余哥掏出电话,拨通后大声说:“侯局长,你好啊!”

此话一出,竟将德志的孩子给吓得哭了起来,余哥的声音洪亮,加上不标准的普通话,说话没有过门,直接进入主题,德志对余哥做个手势,压低声音,余哥好像没看到,没有反应。

德志无法,只好示意他妻子将孩子抱到楼顶看风景,果然,孩子一离开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开始依依呀呀地跟着他妈妈说话,究竟说什么,只有德志的妻子能懂。

德志没有离开房间,考虑到余哥和民委侯局长沟通十分投入,肯定有最新指示,结果余哥说:“侯局长没听懂,说中午请我们吃饭,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尹懋鼻子里“哼”了一声,德志呆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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