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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老白他们找的人都是素质高的人,也就是说政治素质不低的人。、.如果卢支书安排到另一家,比如说姚老师,或者姚主任,可能效果就要差得多。
德志注意到,在这次接待参观活动中,姚主任只露了一次面,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消失了,他是主任不来不行,来了又没有说话的机会,只好暂且隐退,等待有机会再出现。
谭晶是妇女主任,经常参加培训或者开会,还常常做笔记,自然就学到了一些怎样应付上级领导的方法。这次,老白他们被安排到谭晶家,是卢支书反应敏捷导致的。其实,谭晶所在的二组的问题还要多,可能其他地方的项目都做完了,二组还没动工。
在问谭晶的一些问题时,其实都是谭晶知道的。德志和尹懋曾在谭晶家开过群众代表会,讲了项目的要求,资金的来源,还有操作手法,没有补偿,出义务工等等,谭晶全部清楚,她的记性很好,开会不做笔记,听一遍,大概会议精神就已经掌握。不用重复,不用多说。谭晶甚至还记得加拿大这个援助机构的英文缩写,谭晶虽不会念,可会写,她将加拿大援助机构的英文缩写,写在纸上,展示给老贺看,老贺看了高兴坏了,直接竖起手指赞不绝口。
刘###也没想到村里有这样的安排,她也表现出很兴奋很惬意很满足的样子,无论真假,都是值得肯定的。在谭晶家走访结束,看看天色,仍是铅灰色的,仿佛还有雨要来,德志对刘###说:“回县城还需要二个多小时,这雨又要来了,不如今天就到这里,你看怎么样?”
刘###说:“行,我跟老贺交流一下再决定。”
然后,刘###征求了老贺的意见,老白仿佛是跟班,是处于次要的地位,他听老贺的安排。
老贺同意了,刘###对德志点点头,德志明白,于是对谭晶说:“不好意思,今天来打扰你,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多谢你供应的茶水和点心。”
“不用谢,你们大老远来我们村做好事,我们都感激不尽,你们就不用客气了。喝点水、吃点点心不算啥,等以后有机会我们请你们来家里吃饭。”谭晶说。
谭晶很清楚,中午的饭食是在卢支书家吃的。
于是,他们起身离开了谭晶家,在路上边走边聊,德志很想用英语和老白聊,可惜信心不够,有些胆怯,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看到坡下有一个人在砍柴,他在去除树皮,院坝里码了一些水泥砖,看来是准备盖房子了。
他自顾自地忙着,没有任何反应,见到外国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不过,真要让他打招呼,恐怕老外听不懂,他也听不懂,干脆不理还好一些。德志想发脾气的心立马收回,其实,完全犯不着去发火。
刚看到卢支书家的房子,就看见燃放起来烟花爆竹,非常响亮,还有喇叭唢呐吹起来,鼓敲起来,弄得跟过年一般。
德志对卢支书说:“谢谢你,准备返城了。”
然后,盛长阳给大家拍照,老白和老贺以及所有村民和干部,包括做饭的来帮忙,都齐刷刷地站在房檐下,站了两排,老外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按照以前政府领导的做法,是让主要领导坐在前排中间的,已经安排在第二排,领导想安排他们站在中间,他们不干,非要站在两边,让村民站在中间。
“村民”姚老师说:“原来有个白求恩,现在又来了个白先生,难道是巧合,抗日战争期间做好事,建国改革开放后,又做好事,你和白求恩是亲戚吗?”
话音一落,哄堂大笑,老白还不知道村吕氏外戚</A>
老白一问,刘###翻译,“村民”听完了,接着说:“真是奇怪。加拿大都不熟悉的人,为什么在我们国家的小学生的教科书里都有呢?”
“哎呀,有完没完啊?快点照相,天不早了。”有人催促说。
后来,照完相,大家一一上车,吹喇叭、敲锣打鼓的,开始齐鸣,鞭炮也开始噼里啪啦通通通地响着,越野车开动,他们欢送的队伍紧跟着越野车后面,慢慢地向前走。
德志和尹懋在最后,看到村民送越野车先走了之后,欢送队伍返回,正好遇到德志和尹懋,卢支书说:“姚先生,这次下山,什么时候再来啊?”
“可能需要半个月。”德志说。
“那么久啊?那我们啥时候可以进材料呢?”卢支书接着问。
“先把土方工程完成后,我们再根据施工进度来进材料,不要着急。现在正是雨季,估计给施工造成了一定的难度。可能半个月后,雨季不再来,就可以专门做这件事了。”德志说。
“那好,我们盼望姚先生早点到村里来啊。”卢支书说。
德志说:“那是肯定的,我是常驻这个村的,不呆在这个村,能到哪里去呢?只怕以后还要给你们添麻烦。今天的安排很精彩,非常好,谢谢啊!”
“谈不上,幸亏是你们先来了一趟,早就打了预防针,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和外国人打交道。应该致谢的人是我,谢谢二位,辛苦了!”卢支书说。
白色的吉普车来了,司机催德志他们上车,刚准备上车时,有一个人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说:“搭个便车。”
这个人就是在县民委上班的干部焦凤福,他长得瘦高瘦高的,坐上车,也没什么分量,也不占位置,当然没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是民委干部。越野车上的空间有限,不容许再加人,而德志和尹懋坐的吉普车还可以再加两个人。更有甚者,有的吉普车里能坐七八上十人。人的身体真是有意思,竟然可以像海绵,攥在手心,是小的,松开手,是大的。
德志向卢支书摆摆手,车发动,然后先上坡,再下坡,上坡的时间短,下坡的时间就很长,因为一直是下坡,等到了山脚,顺着河道的方向走一段路,又是上坡了。
在山区就是这样,不是上,就是下,真正走平路的时候,就是在河道旁边。
车到了宣恩城,负责接待的人宋淑腾,已经安排好了晚餐,大家先回房间洗脸洗脚,然后再换衣裳,最后到达餐厅就餐。
那位摔伤的澳洲水利专家可能还在医院,在今晚的宴席上,没有看到他。
果然,德志询问在家侍候他的余哥和芭比,他们都说专家还在医院,他很想明天就去毛坡村,但是医生不放,说还要打针,否则出现感染啥的就别回来找医院。
可是专家不吃她那一壶,坚持要出院,只是皮外伤,摔破了头皮,并未伤及骨头,没啥大不了的,加上老外的体质本身都很好,康复得快。住在医院时间一长,没病的人也会憋出病,或者染上了病的。
院方还是坚持,专家说可以,不过晚上不住医院,要住酒店,明天再来打针。这么一说,医院终于答应下来,到傍晚的时候,头上蒙上了纱布,就去了酒店,等德志回来,他已经在房间,难怪德志没看到他,只看到余哥和芭比呢!
德志心里纳闷,今天一天,芭比他们是怎样过来的呢?芭比的英语实在不敢恭维,那专家又不懂中文,需要啥,怎么说,向谁说?谁都没想到会摔跤,不知道县领导知道这事,会怎样处理酒店,会不会找酒店索赔?这些都是问题,但都不了了之,看来酒店的后台很硬,一般人是搬不动的。
晚宴很快结束,大家各自回家休息,但是,刘###不想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她说老贺想跟技术员和副乡长以及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座谈,主要是负责红田村的德志,尹懋旁听,也可以参与发言。
大家都到了老白的房间,他们老外,不喜欢和别人同住,就安排了一个人一个房间,这样,他们的私人领地不经允许,就不能随便侵犯和打扰。
老白的房间挺大的,有专门的客厅,还有卧室,享受的待遇比较好。
大家都坐在客厅里,还是由刘###负责翻译。大家谈的话题,主要是围绕着今天的参观访问。老贺很高兴看到红田村里的水利项目已经开始,并且对村民的热情非常感动,也对越野车在半路抛锚,得到热心的邻村村民的帮助,也是他印象深刻的事件。
谈到技术问题,显然,肥胖的副乡长没法回答,好在他带来了水管站站长盛长阳。盛长阳很懂水利,头上蒙着纱布的专家脑子可没摔坏,对水利也很精通,今晚是棋逢对手了,两人相互交锋,深入探讨,可惜累坏了刘###,对于一些专门的用语,竟还卡了壳,没法翻译或者翻译不准确。
盛长阳比较聪明,通过观察老外的动作,就已经猜出老外的心思和意念,然后就从容应对,不慌不忙,就将专家感兴趣的或者想考验技术的部分一一弄清白,老外非常满意。
德志心想,这位站长,年轻有为,非常会来事,竟然连听不懂中文的老外都清楚,看来科学技术无国界,搞理科的就是牛,竟然不用学英语,就能解决问题。
会谈完毕,老白提出大家合影,这个不是难事,何乐而不为?况且中国人常见,这来自不同国家的外国朋友可就不容易见到的,照张相,又不会损失什么。于是,大家都乐呵呵地留影。这么说来,老外竟然比中国人还坦率,不会藏着掖着,想干什么,只要征得对方同意,都可以做,不存在虚情假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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