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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容易过,从山上走可看到风景,为了省油,大部分司机对油价很在乎。中国的两桶油垄断了市场,石化和石油,说多少钱就多少钱,没有商量余地。这种情况存在多年,如果想改变现在的情况,恐怕要等几百年。
两桶油让很多司机头疼,宁愿钻山洞,可以节省时间,也可以让顾客满意,同时,付出的代价就是车费。车费里含有这些路桥费,还有燃油附加费。
这些费让一般人都不想买车,买得起车,用不起车的很多。
龙主任在学院当老师,教的专业是苗语,在龙主任所在的毛坡村,小孩子们都还在学苗语,这门少数民族的语言,让苗寨可以继续延续下去,除了山山水水,还有文化遗产,口碑相传的,却最长久。
龙主任在村里推行苗语,实际上是在维护民族的东西,让民族的东西发扬光大。
龙主任会苗语,但没车,或者知识分子,开车浪费时间,索性坐别人的车,倒要好得多。
龙主任请吃饭,到最后他签单,他够这个级别,加上海外的机构,说出去的理由也正大光明,没办法来推脱。
余哥看看尹懋,尹懋点点头,余哥从包里拿出钱包,皱皱巴巴的,**在他钱包里呆着,也够憋屈的。谁叫他对钱包比较随意呢?
钱到了什么样的人手里,就会有什么样的用途。余哥的钱包里放有各种票据,自然就显得饱饱的,不是牛皮的钱包,一般都受不了他的折磨。
他们好像都商量好了,凭着眼神就能看出来,决定给多少钱。
余哥拿出收据,交给龙主任说:“给点油钱,不成敬意。按照财务制度,应当要写个收据,有油票吗?有油票就给油票吧。”
“我不喜欢写收据,也不爱打收条。我是写书的人,这些低俗的玩意,我不喜欢。”龙主任说。
德志听了龙主任的说法,不明白,说了半天,到底他想要什么,要表达什么,这是一个问题。
龙妹妹倒还爽快,说:“这样,我这里有油票,你看这些油票金额够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几张油票。油票是机器打出来的,字显得比较小,看了很多东西,最后才显示金额。仔细一看,不多不少,机打的发票的数额是三百元。
余哥看了发票,又递给尹懋看,尹懋看完后,就交给了芭比,芭比看不懂,把票给余哥,她说:“给,我看了,没啥。紧看什么看,要给钱就给钱,哪有这么嗦的!”
芭比说完,就把油票交还给了余哥,余哥把票收回,掏出三张百元红票给了龙妹妹,说:“不好意思,辛苦了。”
龙妹妹收了钱,说:“没什么,没什么。下次要用车,尽管说吧,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有事就打这个电话吧。”
说着,龙妹妹拿出一张名片,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她很聪明,在这件事上,他绝对公平,知道四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有权,但都没权,在绝对的民众做主制度下,绝对没有民众做主,那是乱套的。
在深山沟里,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都没有权,权力在省城,她们不在,就要找一个头,找不到头,就是群龙无首,乱糟糟的,你方唱罢我方唱。其实,大家都看着芭比,因她后台硬,可芭比就像麻绳捆豆腐,没办法提。
结账完毕,大家告辞,龙主任当然没问题,他有办法,这钱他妹妹得了,龙主任还能到民委办公不落皇旗
龙主任懂得这个道理,他怎么说,都是学院的教授,也算是学者型的官员,在计算得失方面,是比较精通的。
这个账没必要去算,真正为民考虑的很少,真正对得起纳税人的人很少。
从老电影院回来宿舍,德志没有在街上转,余哥和尹懋要在街上走一走,芭比要去办公室上网,都有自己的去处,可是,德志就想到宿舍看书。
只有书才能给德志前途,在家里,德志就喜欢读书,只有靠知识来改变命运,可是德志的学问并不深厚,也就不存在靠知识来养家糊口,这是真的。
但是,这是在装备,需要一些基本的物资,比如说,书籍是最重要的投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做一个有知识的人,特别是要做一个有着丰富法律知识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社会处于不败之地。
德志走过小桥,穿过柑橘园,爬到六楼,打开房门,开始简单地洗漱,然后静静地走进房间,打开了小说有些过时,德志在职阅读的书,大多都已经过时,可过时的东西,总是拿出来考。
这些考题,都是一些无聊的东西。不过,学习的过程很好,德志体会着这种感觉,实际上许多感觉都是一些无聊的东西使然。
当晚,芭比啥时候回来的,德志不清楚,他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中间,模模糊糊地听到客厅有人在看电视。开始是打仗的,接着是综艺,中间德志醒来两次,看来,电视机没闲着,观众发生了变化。
德志不用看,就猜出昨晚实际上他们三个都看了电视,前面的时间,由余哥和尹懋占据,后面的时间,由芭比占据,客厅的空间也是这样。他们都占据了,耗费了资源。大概捐款人不知道他们业余时间是怎样打发的吧。
考察完了清塘村,大家该下乡了吧,刚好遇到周日,要守礼拜,还要开电话会议。
这些都是虚假的东西,德志对这两样的热度在逐渐变冷,看一个人,不能光看表面,只打一次交道,就能看出**不离十。
开会,就开会,报告,就写报告,德志也懂得怎样写,知道报告就是简单地叙述,正如傻瓜数码相机,只要如实拍出景物就够了,不用粉饰,不用修改,不是做文章,都要细细地斟酌。
早晨起来,空气和阳光是真的,让人感觉到切实地存在那里,没有虚假的东西,全是真实的东西。
早餐照样是烧饼和稀饭,这些,才是养生的好东西,至于一早起来就要吃肉或者要喝酒,实际上,就是一种病态。人毕竟不是一开始就是肉食者,而是吃素的。
主粮就是白面,当然南方人爱吃大米,这些就足够了,吃得再精细,该生病是时候还是生病,该健康的时候就健康。
到办公室,还是芭比守电脑,别人想玩,那是不可能的。电脑使用制度形同虚设,没用,还是特权在起作用。再说,好男不和女斗,斗赢了也是输。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不用争议,不用多说。
要说打字,余哥已经注定不能写得快,平时安装水管、走电线、安开关、修马桶等,还算可以,但是要让他打字,简直就像要他的命一般。
这就是命!
要想打字快,就必须练习,可是,看到芭比占据电脑的样子,根本没机会要回电脑,正需要练习的余哥已经失去了机会,德志心想,下一步,余哥和尹懋肯定要买电脑了。要不然,他们一个就不会姓尹,一个姓余。
这样的两个人,对芭比充满了埋怨和愤懑,可是,又不敢公开反对,当面笑嘻嘻,背后却总是想一些鬼点子,要害芭比,可是,投诉没用,因为裁判官就是芭比的亲姨妈,如假包换,可想而知,投诉的结果将是怎样的了。
在电脑使用上,芭比是绝对不退步的,比做项目要用心得多。如果她把心思用在项目上,自然会进步不少,可惜的是,她不愿去学,反而反感,对聊天很热衷,至于学其他专业,更不用说,想都不去想。
先守礼拜,两个老传道员,随便哪个都能立马拿出一篇讲章来,因他们的以前写的讲章,大都没在宣恩用过,这次点将,他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讲,在这方面,德志和芭比就差得远了。可是,现实情况是,尹懋或者余哥都会讲道,但不会行道,说起来极容易,做起来极难。
还好,楼上的干部都在休息,他们四个在办公室唱歌,应当没啥影响,唱了歌,心里略微舒服一些,即便有些成见,也要暂时丢弃,等得到真正的化解之后,再进行沟通,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人表现最大爱心的时刻。
礼拜聚会、项目会议,全都结束,自由活动,德志照样不想呆在办公室,因没有机会接触电脑,只好在街上转了转,就回宿舍了。
刚躺下看书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刘小姐打来的,她说:“明天下午,上次来考察验收项目的水利专家要来看看大家。”
“真的?那简直太好了!”德志说着,简直快要跳起来。
德志盯着卧室地面上的柏木地板,觉得这房子住得真舒适,可惜不属于自己的家。他躺在租来的房子的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心里有些惬意。
人家买房子的时候,买的差不多都是毛坯房,要想住进去,就得要装修。现在,德志不用花钱来装修房屋,住的房子却是装修过的。那些花钱没有享受的,赶紧享受,免得一生都是在为别人打工,还房贷或者还亲戚朋友的钱,欠别人的心里总是不痛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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