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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心里有些想法,吃饭就是喝酒,如果吃饭,在家里完全可以吃,吃有吃的学问和规矩,想这殷老板在江湖混的久了,多少人事,他都经历,什么人他都清楚。
德志甚至有些奢望,想梅开二度 ,但是,他不能那样做,可一到了晚上,自然有些难以打发时光,显得有些寂寞,实际上,他不爱女人是假的,不爱妻子也是假的,只是想将就着把这个本科文凭和资格证弄到后,再说跳槽的话。
其实,他更看中的是机构在香港,多少能有外出的机会。不至于呆在内地很多年,反而没有见过大世面,没见到过,自然就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就写不出东西来。
殷老板从余哥和德志那里拿到了数据,装入公文袋,好安排进货,至于货款,当然,要先交一部分定金,剩余部分等货物到了再给一半货款,等水管全部到了村里,安装完毕,没有问题后,再全部结算工资。
这个方案是通行的,大家都没有异议。
酒足饭饱,殷老板起身离开,他显然没有要请德志他们进行下一个活动的打算。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要让他能别人带来实惠的口腹之欲,偶尔也能让客户有生理上需求得到满足,但是,这不是长久,不过是一个调剂,在内地,做这事,多少还有些担忧。因在官方看来,这是关系脸面的事,马虎不得。
这个是政府的软肋,实际上有很多人都需要这种服务,因人员的流动性较大,带着妻子出来还算马虎,一辈子都划不来,这事由来已久,无法解决。
德志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老婆在身边,可以解决生理的需要,可以省钱,也能加强夫妻的感情联系,但是,机构不能给,无法满足这个要求。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少,大家都是干一样的工作,钱都拿得差不多,如果给德志多了,人家都有意见,于是,宁愿大家都在混,混到月尾,就有了工资,不多,正如温室里生长的植物,慢慢来,就会死的,也像逐渐加温的锅,鱼在锅里游,水温渐渐升高,自然会变成鱼汤,如果把鱼投进热水,雨受了刺激,说不定马上跳出来,能保全性命。
殷老板没有请客的意思,德志和余哥只好作罢,回到宿舍,各自睡去,德志看了看书,然后沉沉地睡去。
到了天明,余哥将要坐车去恩施,德志说:“定金要给殷老板吧?”
“是的,我差点忘了。走,一起去。”余哥说。
“算了吧,给定金没几个钱,你一个人去办就行了,何必要攀扯我?”德志说。
“你不清楚,管钱的人压力大啊。去,我们都去,做个证明,现在就剩我俩啦,没有谁来作证,要把钱花好,花到刀刃上。交定金就是一种。”余哥说。
德志点点头,也是,现在就是和余哥狼狈为奸,也没人知道,可内心里不得平安。清醒时刻,容易认罪;糊涂时分,却顽固不化。德志深知道自己的缺点,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是好事,不经历多一点,自然不懂一些道理。
不见识多一点,自然心胸不会开阔。如果只为一个女人而活,未免有些可惜,不过,仿佛上帝没让他为多名妇女而活。假若他自己顽梗悖逆,偏要为多名女人而活,恐怕会活得很痛苦。
德志答应下来,跟着余哥去殷老板的店。
商店里车站不远,刚好是顺路,不管朝南朝北,都要车站,不同于去牛庄。到牛庄,是要从广场下的停车场走的。可惜,尹懋还在康复中,到底还来不来上
殷老板见了他俩,喜笑颜开,知道这两个傻瓜来交钱了,因此格外殷勤,让小伙计赶紧去旁边的超市里拿来两罐饮料,递给德志和余哥各一罐,德志和余哥当然心情大悦,余哥将钱拿出,厚厚一沓子,交给殷老板,说:“这是一万元定金,请收好。”
殷老板接过钱,往抽屉里一放,和德志他们说笑开去,余哥问:“怎么不数数?”
“不用数,不用数,我们是啥关系?这还用数吗?”殷老板说。
“亲兄弟,明算账,还是要数一数我们才放心对吧?”德志补充说。
殷老板就是不数,德志转念一想,也是,他见过的钱多了去了,仅凭目测,就知道,这就是一万,再说,刚才余哥沾了唾沫,一张一张都数过了一遍。仅凭眼角的余光,就能发现这些钱不会多出一张来。
余哥算了这笔账,宣恩的项目需要的钱不算多,大头还在恩施,但是恩施的钱仍要通过宣恩的账户才行。要用钱,必须要到宣恩来,不是因为在恩施市取不了,而是需要有人证明。巧的是,自从他们恩施出了交通意外,领导鬼使神差地让德志管理银行卡,而余哥只是记得密码,取款用钱,必须要两人亲自在场,不能替代。
这无形中实际上是提升了德志的地位,只不过他还是保管人的角色,实权被二人分解,最终都受控于齐老师和刘小姐,刘小姐仍受制于齐老师,因刘小姐依赖心太强,不想独立去处理问题,只是依赖,依赖一个并不玩美的人。
德志自觉自觉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自以为还行,对余哥就看不起,但是,经历过几次交锋后,清楚了领导在故意让德志难受难受。处处给德志造麻烦,让德志不痛快,安插一些令人讨厌的人在德志身边,监督他,压制他,让他抬不起头来。谁知道,小磨油都是靠压榨才能出油,德志经受了挤压,还得到不少启示,也算是一笔财富。
交了钱,德志将饮料放进了背包,他很清楚,这是一万元买来的饮料,非常珍贵。要知道,商人在商言商,他们观察的角度和德志不同,德志是凭着爱心将善款用好,殷老板却想,他们既然接受了性贿赂,肯定和政府官员一样,做好事、献爱心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也需要满足正常男人的需要,也想发财,只是没有机会罢了,或者说是上帝还在照顾别人,没有把恩惠临到德志而已。
德志的目标是清塘村。余哥进了车站,德志在殷老板门口就发现了一辆缓缓行进的中巴车,玻璃后面的牌子上写着“宣恩凤城”,德志清楚了这车必须经过清塘村所在乡镇,在那下车,再坐农用车到清塘村。
余哥蹦得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车站里,德志的车出了县城,加快了速度,向坡上奔去,撒下一路未燃尽的柴油烟子。
德志上车后,自然要睡一会,跟司机交代了,到了目的地,喊醒他,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睡着之后,心里惦记着下车,睡得并不踏实,只是出于浅睡眠状态。
一个人出门坐车,没有同伴,就缺少了相互照顾,一切都得靠自己。德志很清楚,在这个机构里,他还没有把人得罪完。要想找他们帮忙,还不会遭到拒绝,总不至于落空。
车到了小乡镇,德志没有等司机叫唤,他就喊停中巴车,车停下后,德志就找了一辆农用车,巧得很,今天清塘村的村民来集镇上,买买东西,都是村民最需要的,可没时间去城里买的东西。当然,村里的农用车是村民在运营。
村里的出产,通过车拉到集镇上,可以卖掉,换了钱,可以买点别的东西,然后再做一些东西,周而复始,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走来。
德志看农用车还没有走的意思,司机在等他们买东西的回来。他们卖完了东西,会背着背篓在街上瞎转悠,在外人看来,是到处乱撞的,因小小集镇,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的,都是为了名利而来,为了名利而往。
车不会马上就走,德志看有些老人,背着背篓,里面放着烟叶,看来是爱好吸烟的,在街上买了洗衣粉等日常用品还有一些诸如农具啥的东西,非常忙碌,他们有的到银行取钱,存折就放在背篓里,因为,如果把存折放在口袋里,自然就会让存折变得像面叶,非常柔软,为了省事,也为了避免让存折上的磁条失效,他们随手将存折放进背篓,也给小偷创造了条件。
当他们在前面慢慢走动的时候,存折在背篓里,也给小偷制造了可趁之机。
老人对山外的人缺乏警惕心,还以为个个都是大善人呢。
结果小偷频频下手,存折当然没用,小偷感兴趣的还是现金。存折和现金往往会在一起,这是老人的习惯,他们往往没有钱包,用塑料袋装钱,连同存折一起。
老人丢了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想起来被盗了,于是报警,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乡派出所不断接到报案,才引起了注意,安排警员,暗中侦查,发现了几个小偷,在他们作案时,将其抓获,但小偷已经将盗窃的钱挥霍一空,存折也丢到了河里,找不回来了。
警察没办法,只好将他们一一拘留,然后又放出来,因没有人来送饭,关得越久,所里的支出越多。向上面申请报销,总也没回音,干脆就不申请,只有内部消化。对一些想快点出去的小偷,所里说了要求,可以拿钱来赎,只有这样,才能放出去。条件比较好的小偷的家人,情愿拿钱来,结果,小偷重新活跃在小集镇上,如同一块乌云,笼罩在山窝里的她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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