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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区生活,钱少,但吃的东西放心,呼吸的空气干净,水也比较清洁,有失就有得。如果德志生活在城市,可能钱多一些,但是,身体健康会受影响。
吃完饭,德志收到短信,是刘小姐发来的,说明天有从新加坡来的姊妹来参观宣恩的项目。
德志告诉了余哥,余哥说:“我收到了。内容一致。”
德志和余哥以前在巴东的时候,相互沟通,刘小姐发一条短信,对方马上就知道了,后来发生了一些故事,就是其中有一位姊妹,和余哥、德志一起被招进来,过了试用期,她没有被录用,延长三个月的试用期,她自认为比余哥聪明,文化水平也高,反而留用余哥,很让人想不通。
她一气之下,没有辞职,就离开了机构到了北京,继续作为“北漂”一族,在首都打拼。这就不提了,余哥和女人一样心细,可惜的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什么。
余哥说:“我收到了信息,说要那个女的跟我去恩施。”
“好啊,你艳福不浅。”
“人家是新加坡人,我从没想过,弄不好是国际影响。有那心,也没那胆。”余哥说。
德志清楚,刘小姐不想让他接触国际小姐,说到底,新加坡人和毛坡人都是人,差不多,不过,一个待遇好,一个待遇差,一个在中国,一个在外国。不想让德志接触,担心的是德志没准儿被拐跑了,跟着国际小姐去新加坡,那是多么浪漫的事!
两国的制度不同,福利迥异,从根本上说,新加坡是很多人渴望去的地方。
余哥说:“明天我们去恩施接她,她坐飞机来。”
德志点点头,回宿舍,当晚无话。
天明,二人吃了饭,坐车前往恩施。这个地方离宣恩约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同样,一上车,开始还行,后来德志的眼睛发沉,心里还在想,当时在哪里出的车祸呢?到那时,已经睡着,没有找到,这个差点要他命的地方,在德志心目中,竟变得不重要,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看来,这个地段还不是让德志刻骨铭心的地方。
等到了恩施汽车站,德志才醒,余哥比较清醒,他说:“你可是有福之人,真是上车就睡,到终点。”
“嗯,我晚上熬夜,白天很少睡。逮到一个机会,就睡,等过了那一会儿,就好了。”德志说。
车站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虽在山城,可人们的心却是城市之心,每天忙忙碌碌,为了得到幸福,为了变得更有钱,为了无定的未来,懂得抓住现在,不虚度光阴。
在外头跑,余哥不心疼钱,反正是公款,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他见车站内有出租车出入,就招手,那车很乖,很快就跑到余哥面前停下来,德志刚下车,还在犯迷糊,又上车,要是德志一个人来恩施,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花钱的。
德志上了的士,车慢慢出了车站,然后融入街上的车流,朝着机场方向而去。
直接进入机场,交五元的费用,余哥要了司机的电话号码,司机不给,说:“给你一张名片,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我不是名人,要名片没用。你叫别的车吧,我不能在这里等。”
说完,他就开车跑了。
余哥笑了笑,骂道:“啥德行?还名人呢。”
德志听到他发牢骚,也不说话,只是觉得余哥还真具有前瞻性,这里地方平坦、空旷,在山区是十分难得的,正因为空旷,才没有多少人家;因为偏僻,没有多少人家,想找车还真不容易,加上即便想灵域</A>
余哥和德志只好在机场大厅里瞎转,里面卖的东西比外面的贵好几倍,产品质量不见得很好,以当地土特产居多,也有一些外面运来的产品,集中在一起出售。
土特产带出恩施,洋货带进恩施。这些东西可以解燃眉之急,因有人忙忘记了,本来要带土特产走,结果忘了买,到快上飞机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为了兑现对别人的承诺,只好忍痛买下;还有从外地回来的,归心似箭,也忘了买东西带回老家,老家的机场就考虑了两方面的需求,就在机场设立了售货处,专门给那些有钱但没时间的乘客,将刀子磨得快快的,好向那些有钱人开刀。
听到天空被撕裂的声音,一架银色的飞机从天而降,不一会儿,有人陆陆续续地从里面出来。德志从刘小姐那里知道了新加坡小姐的电话号码,也是和她联系,却联系不上,他看看余哥,余哥看看他,都不说话。
这下子可好,来接人,竟联系不上了!
机场里的人越来越少,看着看着,这一架飞机上下来的人快走完了,德志和余哥正想转身离开,有一个女人拉着箱子出现了,德志一看,知道这个人就是要接的女人。
果然,德志看她过了安检的门,上前询问:“你是新加坡来的姊妹吗?”
她抬头看看德志,一脸的疲劳,穿得单薄,比较朴素,娇小的身材,高耸的胸,让人一看就想入非非。不过,她是姊妹,不敢多想,否则,就是罪孽深重,不可自拔。
她笑着说:“是的,你是姚弟兄吧?”然后,她转向余哥,问:“你是余弟兄?”
两人都点了头,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从云南昆明飞到江城,从高原飞到平地,看看人家穿的衣服,我就傻了,一看他们,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就知道穿错了。”
德志笑了笑,说:“你是对的,现在到了山区,大家都一样了。”
她说:“对啊,对啊!”
说着话,余哥勤快,跑上去帮她拉行李箱,新加坡妹妹(新妹)连忙阻止,客气一番,经不起余哥的大献殷勤,只好作罢。
德志还在犯嘀咕,这么远的路,在这郊区,怎样到市区坐车呢?说起来是个基金会,可是没有车,怎么办?
这是正常的,因为基金会内地的花钱都要经过刘小姐和齐老师。她们决定钱的去向,没有第三人监督。造成一些问题是,如果她们合伙贪污,就没有人发现。上帝?上帝在人选择作恶的时候,他会哭泣。
令德志感到意外的是,门口竟然有接二连三的出租车,怪不得刚才送德志到机场的的哥不给名片呢,原来,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问题,到时候,不用打电话,就有的士排队前来。
余哥拉着行李箱跑得飞快,到门口招手,一辆的士“嘎”一声停在他们面前,德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新妹上了车,新妹坐在上面,她迟疑了一下,德志有些不解,难道不该这样吗?
不过,新妹很快恢复正常。余哥放下了行李箱,然后打开后面的车门,他上了车,车身为之一动,德志也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向市区飞驰而去。
的哥问:“去哪?”
德志说:“市区。”
“清江车站。”余哥补充道。
德志看看余哥,觉得他为什么深得领导信任,是和他回答问题精确有关,女人一般都会犯迷糊,还自以为聪明,实际上,都是装的,跟着别人起哄还行,一旦自己独自行动,就慌了手脚,不知怎样处置。
车到了清江车站,余哥付车费,然后再转中巴车。余哥同样很快递拿出行李箱,提上中巴车,德志跟着上车。新妹看看余哥和德志都已经坐好,在德志旁边还有空位置,就坐在了德志旁边。
德志开始觉得不自在,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男女授受不清是指那些好色之徒,心里不干净,自然会认为喜欢吃豆腐,占便宜。
车开始晃动,朝宣恩方向而去。地图上看起来很短,走起来却很长,不是直线距离,而是曲线距离,这个就和中国人的性格类似。
明明一句话能说清的,偏要拐弯抹角地说,说了半天,还在原点,让你去猜测,让你无法弄明白。
来的时候德志在车上睡着了,哪怕心里很想看到出车祸的地方,但是困意占了上风,不久就睡熟,一直到车的终点。回来时,旁边坐一美女,心里觉得美滋滋的,也就没了困意,心想,来的时候错过了看出事的地点,回去时就要好好看看。
抱着这样的想法,德志开始留意窗外的风景,虽说山体大同小异,可是仔细看来,还是有区别。山沟山谷也是一样。
走了一段,德志感到肩上有人靠着,扭头一看,是新妹,她竟然斜靠着德志的肩膀睡着了。
德志心里紧张,这可是外国女人啊!虽说长得和中国女人差不多,可是国籍不同,这个人如果给自己当老婆,那可是国际婚姻了。但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如果娶了她,德志的老婆怎么办?难道要休掉吗?这也不符合基督徒的身份啊。
打消了这个念头,德志就轻松许多。可能新妹太累,从地上到天上,再从天上到地下,坐飞机又坐车,累得不行,坐上这山区的摇摇车,自然会被摇着睡着,德志贡献一下肩膀,也没什么,只当是英雄救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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