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手机没有接,冲着陈圆圆说,行了!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吧,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别把你在我心里最后那一点好印象给彻底糟蹋掉。
陈圆圆呆滞的望着我说,成虎那我们以后...
我微笑着说,美女请注意你的用词,不是我们,是我和你,咱俩都是独立的个体,只是老乡加老同学的关系,好了!我吃宵夜去了,回头见哈。
说完话我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我承认今天晚上自己的做法很过分,可是为了和陈圆圆彻底划清关系我别无选择,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陈圆圆肯定是哭了。
伦哥开了辆枣红色的面包车从网吧门口等我们,我进去把王兴哥他们喊出来,就钻进了面包车里,临开车的时候,我看到陈圆圆满脸是泪的站在巷子口,盯盯的望着我们。
我叹了口气把脑袋转了过去,伦哥打趣说,怎么了?跟你的小情人闹别扭了?
我没好气的嘟囔,情个鸡毛,别瞎给我扣帽子,好不容易刚撇干净关系。
伦哥笑呵呵的说,你咋跟吃枪药了似的,整的好像心情比我还不郁闷似的。
雷少强从旁边坏笑说,眼瞅要射门了,你这个裁判突然跑出来说越位,你寻思我三哥的心情能美丽了不?不过话说论摸肉我最服我三哥,下午刚和江小燕搞完,晚上又大战陈圆圆,这体力和耐力绝逼没谁了。
我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这家伙才顿时老实了。
伦哥带着我们到市里头的啤酒广场吃宵夜,整个崇州市也只有这里一直营业到凌晨,这都午夜两三多钟了,偌大个广场上,仍旧有不少夜猫子和社会小青年正从啤酒桌上边吹牛逼边喝酒。
我们几个随便找了张圆桌后,伦哥把菜单递给哥几个说,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今晚上哥挣的不少。
雷少强和鱼阳攥着菜单开始划拉,我侧头问向伦哥说,咋了哥?你晚上说刘胖子和老狼从你那坐了一晚上?
伦哥叼着烟臭骂了一句,可不咋地,那两狗逼还强强联手了,从我那最好的包房里唱了一宿歌,啤酒、洋酒要了一大堆,光他们今天晚上就消费了三四千块钱,真特么的豪。
我笑着说,那不挺好嘛,该花钱花钱,该消费消费,挣谁的不是挣。
伦哥冷笑一声说,要真是那样就好了,这俩狗逼赤裸裸的要从我这儿圈钱。
我问,怎么了?
伦哥愤怒的咬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说,老狼以三号街大掌柜的身份强制要求,我场子里的所有小姐都归林小梦带,我的小姐都是自己摆弄过来的,需要个篮子鸡头,还说瞧我那没人看场的,要让坦克过来替我盯着,盯他麻了个痹。
我说,这是打算架空你啊?
伦哥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问题是老狼现在是三号街的大掌柜,我还必须得听他的,操特姥姥的,不光是我的店铺,二号街、三号街所有的场子都被他们给提醒了,看来他俩是想要合伙争东城区龙头的位置。
我拍拍伦哥肩膀安慰,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着急也没卵用,文哥怎么说的?
伦哥叹口气说,文哥让我自己想办法,告诉我不会事事都帮我。
我想了想问他,什么情况下小掌柜能够晋升成大掌柜?
伦哥说,正常情况下大掌柜挂了或者惹怒裁决的人,就会被换掉,不过眼下东城区完全乱了,说句不好听的,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问题是三号街现在就数老狼的场子多,钱多,人也多,硬拼真心拼不过。
王兴从旁边小声说,实在不行,咱们还用干掉恐龙的方式干掉老狼?
我和伦哥一起摇头,老狼和恐龙完全不同,恐龙有点脑残,狂的没边了,连“关二爷”都敢吐唾沫,所以上次的计划才会成功,可老狼不同,这孙子说话办事都特别小心,想要他上套基本上很难。
我们正研究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大帮人坐到我们旁边,有男有女格外的热闹,冷不丁我回头看了一眼,居然见到了耿浩淳,之前他和王兴一块被偷袭住院,出来以后,这小子就不怎么再跟我们玩了,我也一直都在忙几乎都快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跑到啤酒广场上当服务生,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瞧见了我,嬉皮笑脸的走过来跟我打招呼,来吃宵夜啊三哥。
我招呼他坐下来喝两杯,耿浩淳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工作服歉意的笑了笑说,上着班呢,三哥有啥事儿您喊我就成。
我说,你是不是对我们有啥意见了?自从出院以后就再没打过照面。
耿浩淳摇摇头说,没意见啊,就是突然想明白了,被打进医院让我也有点害怕了,我不想再浪费自己的青春,咱们和刘胖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我也不是混社会那块料,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
王兴说,耿浩淳你啥意思?间接责怪我们言而无信,没帮你报仇是么?
耿浩淳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说,兴哥你想多了。他微笑的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留着齐耳短头发的女服务员说,那是我新女友,原来也是咱一中的,我俩现在一块辍学了,已经商量好了,等我学会怎么烤串,我们就开了小的烧烤摊,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到时候各位大哥记得来看捧场哈。
耿浩淳朝我们抱拳说道,我看的出来这家伙脸上此刻洋溢的笑容是真实的,尤其他看那个女生含情脉脉的目光更是不带一丝做作,跟他过去那副好像神经病似的病态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的耿浩淳更加阳光和帅气。
我点点头说,妥妥的!啥时候开业你吱声,到时候我们天天过去捧场。
这个时候又有一桌喊“服务生”,耿浩淳歉意的朝我摆摆手就快步走了过去。
雷少强撇嘴骂了一句,废物就是废物,这才JB哪都哪就把他吓住了,幸好跟这小子没多少真交情,不然我这颗玻璃心肯定要摔得稀碎稀碎。
我点着一根烟苦笑着说,其实他不是被吓到了,只是找到自己想要的人了,如果有一天你们也找到自己想要的,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肯定让出来自己最好的东西送你们走。
王兴闷声闷气的说,我最想要的就是咱们兄弟永远在一块。
鱼阳应和的点点头说,我也差不多,就希望咱几个年轻的时候一块喝酒把妹儿,到老了以后还可以一起喝茶打牌。
雷少强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个笑脸说:“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我没啥最想要的,就是希望兄弟在一块的时间都开开心心,甭管啥时候回忆起来都不觉得遗憾。”
伦哥白了眼我嘟囔,小三哥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东城区,还想整废刘胖子和老狼。
我举起酒杯气势如虹的说,壳!想要咱就挣,挣不到手就特么抢,哥几个正青春,本来就该像狼一样狂,伦哥你弟弟我保证,将来肯定送给一座不夜城。
伦哥夸张的捂着脑门说,我是醉了么?谁也别喊我,让我再多醉了一会儿,我三弟居然说要送给我一座不夜城,卧勒个大槽!
哥几个全都哈哈大笑着把酒杯触碰到一起。
晚上喝了不少酒,临走的时候,耿浩淳和那个短发女生一路把我们送上车,我有些嫉妒的和耿浩淳拥抱了一下,小声说:“你丫重色轻友啊,找到幸福就不要弟兄们了,不管怎么说咱们永远是兄弟,以后有啥事你招呼一声,帮不帮咱再说。”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再见过耿浩淳,一直到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那天我们兄弟几个照理在网吧里通宵打游戏,一直到后半夜了,我有点饿的慌,就站起来招呼网管给我泡桶面,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个满身是血的男孩,惊慌失措的吼叫,三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