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姐的话还是挺让我感动的,扪心自问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英语老师,可不管是从老家上初中还是后来在崇州市的二次偶遇,对我的好,都是诚心实意的。
虽然这里面可能有一点是因为她觉得我没爹没妈,但是她对我的可怜一点都不让人反感,自打她和文锦好上以后,我也正式入主不夜城,我们之间的沟通少了很多,不过礼拜六日只要有时间,她总会发条短信邀请我到她家吃饭。
看到她慢慢走远后,我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陈圆圆,这妞从小生活条件就优越,最开始的时候烦我要死,自从那次何磊灌她迷药,我无意间救了她开始,就慢慢喜欢上了我,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不止是每个男生的心目中都有一个大侠梦,其实很多女孩子心底也有英雄情节,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能够是个大英雄,这也是青春期的时候,学校的小痞子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的主要原因。
雷少强打了个哈欠冲我说,三哥其实有时候你身上真毛病挺大的,心眼小爱记仇咱就不说了,白送的那啥都不日,这也就是你,要是搁我身上,我保管让她孩子都生仨。
我撇撇嘴骂,你以为都跟你丫似的二性牲口,给你个骡子都能配出马,行了别扯犊子了,这会儿屋里就咱们兄弟几个,你给我交个底,你是故意让程志远拿下的吧?
包房里此刻一共就五个人,我、王兴、鱼阳、陈花椒外加上雷少强。
雷少强拨浪鼓似的摇摇头说,真心话不是,我当时正从厕所拉屎呢,程志远拎把匕首就怼我脖颈上,吓得我屁股都没擦,就跟他一块滚到了后仓库,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机会反干程志远,可是后来我想做个实验,我想试试我从心里到底值不值钱,就是这样。
我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笑骂,这回知道自己啥价值了吧?麻痹的,跑了陈圆圆不说,还把兄弟们都带坑里了,话说你那四个大保镖呢?不是应该如影相随陪伴你嘛。
雷少强咬着牙签说,早让我家老爷子喊回去了,老头儿非逼我也滚回去,我不想走,这么跟你说吧,让我家老爷子摆平八号公馆就跟打喷嚏似的简单,只不过打完喷嚏,我就得滚蛋了,而且说不准文锦会注意上我,到时候我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两码事。
王兴说,你跟文锦的仇恨这么深?
雷少强苦笑说,如果我老老实实蜷缩着,肯定没人难为我,可我都跑崇州市来了,你寻思他们能猜不到我这点小九九嘛?斩草除根的事情天..他们做的可比咱干脆。
“天什么?”我注意到他突然说漏嘴了。
雷少强干笑两声说,三哥你信我不?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啥好事儿,有些事情你我心里有数就好,其他的别往外瞎扯,那俩字目前是忌讳,不夜城也好、八号公馆也罢,没人希望他们回来,放着好好的老大不做,谁特么愿意当二哥,不是说去找二号街上卖药的大佬聊聊么?走呗!
我说,最后一个问题,文锦背后的组织既然实力那么强盛,为什么不直接收了不夜城,非要指使我和陆峰这样的小鱼小虾乱蹦跶,难道他们那么闲么?
雷少强笑了笑说,一个组织想要经久不衰,唯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融入进来,没有经历过铁和血的新人和废物有什么区别?我想他们大概是看上你们两滴新鲜血液了吧,或者是在练兵吧。
我点点头说,走吧!去拜访下二号街卖药的大佬。
之前伦哥帮我打探出来二号街实力最为庞大的卖“药”商家的具体住址,我们哥几个外加蔡亮就风风火火出发了。
可能是受港台片的影响,以前我总觉得干这种行业的人都挺神秘,甚至比社会上的混子还要屌,可是从不夜城里呆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错了,那帮卖药的小伙简直和天桥底下卖黄盘的小贩有一拼,捡着人多的时候,磨磨蹭蹭的凑过去问人家要不要好东西,嘴皮利索的一宿能卖不少,嘴笨长得傻的整宿干耗不说,还得给我们夜总会搭上门票,真是敢哪一行的都不易。
我们今天要去拜访的这位外号“老鼠”,二号街上那帮卖药的小孩都是他的人,哪怕一帮零散户也是从他手里拿货,用伦哥的话说,还算比较有实力,最主要的是,老鼠和刘胖子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才能在二号街上那么吃的开。
老鼠家住在一栋很普通的公寓楼上,我寻思上这么多人敲门别再把他吓到了,就让王兴陪着我一块上,提醒哥几个现在楼道等着,听到吵闹声马上踹门进来。
王兴轻轻敲开了房门,“来了”里面传来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将门打开一条缝,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给我们开的门,女人打扮的中规中矩,腰上还系着个做饭的围裙。
我微笑着问她,请问鼠哥在家吗?
听到我话的那一霎那,女人脸上出现一抹疑惑,好奇的问我,请问你是?
王兴推开门,我面对笑容的说,我和鼠哥是朋友。
推开门的时候,屋里还坐了三个人,两个青年,一个稍微上点岁数的中年人正要夹菜呢,看着门口,那两个青年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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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敌意,双手插着兜,看了眼女人,直接就进来了,王兴走在我后面,故意讲门留了一条小缝。
中年人头发稍微有些谢顶,朝着女人说,你先回屋去吧,然后又摆摆手示意两个青年坐下,抹了抹嘴边的油渍说,三哥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
嘴上说的恭敬,不过中年人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热情,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冷冰冰的望着我。
我笑了笑走到饭桌边上,伸手夹了一口蒜苔,吃了两口“嗯,味道真不错,有家的味道!”
中年人揪了揪鼻子尖说,三哥要是没吃饭,就从我这儿凑合点。
我也没客气,从边上拿起来碗筷,盛了碗米饭,往嘴里塞了两口饭,朝着中年人乐呵呵的说:“嘿,别说,我刚才还真没吃饱,兴哥你也坐下来尝尝,味道真好。”
中年人和另外两个青年面色凝重,坐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风卷残云的吃了两碗米饭,乐呵呵的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扭头望向中年人问,您是鼠哥吧?刚才那位是嫂夫人?别说,长得漂亮,手艺也不赖,鼠哥好福气。
旁边一个小青年冷言相讥,谁他妈是你嫂夫人,别顺杆往上爬,咱们不熟。
王兴本来也正端着碗往嘴里扒拉饭,眼神猛地一冷,看向青年冷笑,兄弟说话的时候先过过脑子,有个词叫祸从口出,你懂吧?
那青年刚准备说话,中年人制止住他,朝着我口气僵硬的说,我是老鼠,不知道三哥突然造访是因为什么,咱们好像没有任何瓜葛吧?
我端起中年人面前的酒杯,闻了闻又嘬了一口,惬意的朝着他翘起大拇指说,鼠哥的日子真让人羡慕,有酒有肉,还有个漂亮媳妇,如果能再添对儿女,人生就真是一点遗憾没有了。
老鼠眉头纠在一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问我,三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我笑着的抓起牙签边剔牙边说,两个目的,第一是提醒鼠哥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第二是特意给您送钱的,我手上现在有一批货,不过来路不太光明,想让鼠哥帮着吃下去,您怎么看?
老鼠直接拒绝我,不好意思三哥,我有上家,干这种买卖最讲究诚信,您请回吧。
我舔了舔嘴唇说,鼠哥再考虑考虑,我那批货成色啥的绝逼没问题,拿在手里肯定能大赚一笔。
老鼠没吭声,他旁边一个小青年直接从腰后掏出来把手枪顶住我脑门骂,草泥马,是不是聋?我大哥说了不需要,赶紧滚蛋!我们卖货的不在乎你是特么大掌柜还是小掌柜!
王兴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干仗,拿枪顶住我脑袋的青年厉喝,别他妈乱动!王兴犹豫的站在了原地。
冰冷的枪管顶在我脑门上,要说不害怕那是吹牛逼,来之前我想过谈判不会太容易,但绝逼没料到人家手里有家伙,我深呼吸两口,心一横决定赌一把,老鼠不敢开枪,只是想吓唬我,于是站起来使劲把脑袋又往枪管底下凑了凑故意提高嗓门吼,来啊,开枪!我草泥马!卖货加谋杀,老鼠你好日子是过到头了吧?
听到我的吼叫声,房门“咚”一下被人踹开了,鱼阳他们纷纷冲了进来。
我盯着老鼠微笑说:“一把枪有几发子弹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能把我们全干死,就算楼上这点人都挂了,楼下我还安排了三四十号兄弟,你能不能都杀的完?给他妈你脸,你就给我接着,别把我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