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锁扣,头上套个黑袋子,我被四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秘密押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下了小轿车,走一段漫长的路。
等我头上的黑袋子扯开,画面一阵刺目,望了望,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后边是铁门,旁边墙上,有一个透气小窗口。
中间有一张铁架桌子,正反各有一张长凳,头顶上,摇曳着一盏忽闪忽暗的15瓦灯泡,光线不亮,地面上,满目苍痍,我居然在一条坑缝里,看到一颗掉落的牙齿,牙齿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家伙,被打碎了一颗牙?
旁边地面,还有一些黑色的血色痕迹,以及重器砸在地面遗留的坑洼。
这简直就是一个特殊的密室啊?
我心里一蹬,牙齿都微微打颤,觉得大事不妙时,一个男子漠然开口了,“老实呆在这,别出声,等一下有人会来问你!”对于这伙人的来历,说实在的,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然。
说话时,将绳索解开,又将我双手绑上了,另一个男子更是连双腿都帮我捆上了,把我弄得像一个暴戾的杀人犯似的?
“哐!”
厚重铁门发出一声重音,两个面带狠厉的男子离开了,这里边安静死寂,坐在桌子上,等了十分钟,鸟影都不见一个,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搞什么鬼?
百无聊赖时,四处看了看地面,吓我一跳的是,这里不仅是被打落的牙齿,居然还有血发、淤皮、碎衣片、断鞋带
……
真是够暴戾的一个密室。
烦躁过后,我稍微冷静下来,已经在考虑问题了,现在不是说出去的事,而是怎么避开这里的“重刑”,我可不想被打掉一两颗牙齿,脸上留什么伤疤?
以我的能力,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半个小时,我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要害我?最有嫌疑的,当属是五个被仇博丢进水塘的公子哥,不过应该找仇博算账,怎么先扯上我了?
五个倒霉的公子哥排除了。
陈家,应该也不会,好歹说我也帮了大忙,他们不会忘恩负义。
爷爷以前的仇家?按理说也不会的,爷爷去世蛮多年了,要来早来了。
最后,我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咚咚!
正在苦思时,审讯室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哐”的一声,厚重铁门被推开了。
不是之前“强挤压”我来的男子,是另一伙看着地位更高的人。
进来的,一个就两个人,一胖一瘦,以稍胖的一个为首。
“窦老板,这就是宋域,那个不学无术走江湖行骗的神棍……”身材偏瘦的瘦子,点头哈腰,半哭半笑的表情,一脸谄媚说着。
满脸油光,脑满肠肥,顶着个啤酒肚的窦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道,“好,小汪,你也一起坐,那我们就一起问问他。”
两人坐下,我也只能正坐,接受这两个不正经的家伙盘问了。
这汪精用,估计是流氓“队长”是一个级别的,窦老板,可就高一些了。
汪精用开始喊话了。
“性命。”
“宋域。”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一”
……
接着就是一堆没啥用的信息,和查户口差不多,我也一一配合了,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窦老板终于开口,“宋域,你似乎很平静呢?平常有人进来,有的是跪地哀嚎,有的是嘴硬如铁,你不会做后一者吧?”
我道,“窦老板,我只承认一点。”
窦老板立刻道,“好,好,好,承认就好,有一就有二嘛?”
我道,“我的小算命铺,的确是无证营业,这一点我认罪,不过你们说的其他罪名,比如说我不学无术,我可不能低头认罪了。”
我这句话,在为下一步拖延时间准备。
呦?
窦老板道,“宋域,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你说一说,你怎么不认不学无术?”
我立刻道,“窦老板,我是有真本事的,在算命一学上,自然不能认。”
“胡扯!”欺软怕硬的汪精用,双眉一竖,一拍文案,怒冲冲道,“宋域,你们这种社会的害虫,我汪某人见得多了,举一个什么算命牌子,到处招摇撞骗,欺压钱财,祸害百姓……”
我直接无视这姓汪的,冷静道,“窦老板,要不我给你看一看面相?”
窦老板摸了摸山羊胡,带着官场的半笑不笑道,“好,我也想看一看,你能糊弄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算错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的情况,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小算命铺的事情,仇博应该知道了,估计他这会,正去四处找我,一路上,其实我留下了一些线索。
以仇博的智慧,应该能追踪到这处偏僻之地。
五分钟后,窦老板与汪精用,都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劲地催促。
我才不缓不慢道,“窦老板,我观你的日月角有低塌形状,你在幼小时,看来就很可怜的失去双亲了,孤苦无依,因为你的额头两侧斜,向后倾,额头狭窄,所以表示你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只是自己一人摸爬滚打,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呃?
这一下,窦老板惊讶了一下,从他的神色,显然默认了。
不过旁边的汪精用,依旧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窦老板,别听这小子胡扯,您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这哪用什么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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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汪精用,我也看出你的面相了!”
汪精用不耐烦道,“你能看出什么?一个江湖行骗的神棍,还想在我这地盘里蒙混过去?”
我还是道,“汪精用,你昨晚一定通宵达旦打牌了,而且输了一个底朝天,是不是?”
汪精用这一次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我是算命的,自然知道。”
这姓汪的两眼有血丝,眼帘发黑,进入到现在,已经暗暗打了几个哈欠,肯定是昨夜通宵达旦没睡觉了,我又观他的财帛宫,在逐渐的枯削昏黑,主财帛消失之兆,也就是输财了。
相命加上事实推测,也就得出了。
窦老板一抬手,立即道,“宋域,看来你真有一点本事?那你给我看一看,我这官的运势?看我最近是升是降?”
我直接道,“窦老板,你这不升也不降。”
窦老板的脸上,显出一丝狠厉问道,“什么意思?维持原状是吗?还是你看不出来端倪?”
我道,“自然是看出来了,不升不降,窦老板,这也不代表是维持原状啊?”
汪精用喊道,“噎着藏着干吗?想少受点苦的话?就赶紧说出来。”
我松了一口大气,一字字道,“窦老板,你的眉角至发际,原本是丰隆盈满、华彩润泽,表示顺利无忧,一帆风顺若迁移宫有腾起之象,不过现在,那里不偏不倚生了一个红疙瘩,次红非彼红,不是红事喜兆,而是见血征兆,它阻住了你的升官之象,代表这一两日,你会有厄运加身,不得不小心啊?”
窦老板又道,“宋域,你说的是真的?”
我道,“相术之学,不敢诳言。”
窦老板马上道,“怎么解开我这厄运?”
我道,“自然有办法,不过从早晨到现在,我滴水未进,口干舌燥,肚子饥饿,想要解开你的厄运,不是那么容易,没有好精气神,我也没用办法。”
在对面看来,我是要耍无赖了。
窦老板站起,责备的语气道,“汪精用,这家伙还有涌出,赶紧的,去给他弄水弄饭来,饭的话,两荤两素,别傻愣看着了,赶紧麻溜快点去。”
紧接着,这两位终于离开,我也确实饿得不行了。
半个小时后,在这压抑的地方,我慢悠悠的吃着自己丰盛的午饭,余光不时瞄着铁门外,想等着死党仇博的影子出现。
可惜是望穿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