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是你这婆娘的主意!”高联仍然不相信潘云会害他,为她洗脱道:“她不愁吃喝,我对她宠爱有加,怎么会盗取白玉马!”
“老爷有所不知!”徐妈妈知道事情败露,自己要活命,必须和盘托出,她挤出几滴眼泪说道:“别看小姐娇小玲珑,如水般温柔,其实心肠歹毒,若是不信,大可到她娘家问问伺候过她的丫环。”
“她跟县衙捕快连生未嫁时候早已勾搭成奸,老爷跟她成亲当日,喝的酩酊大醉,岂知道床上那一抹嫣红竟然是后来涂抹的,嫁到高府后,她一有机会就跟连生勾搭。”
“可老爷宠爱,她跟连生碰面机会不多,就定下了这条毒计,将皇上御赐的白玉马盗了,既可以将老爷.....咳咳,一了百了,而且可以得到一二千两黄金,跟连生双宿双栖!又刚好碰上潘金莲这个替死鬼。”
高联听得脸上发青,牙齿咬得紧紧的,冷冷说道:“你将事情原委从头到末给我说来!”
“高员外,事关重大,不宜在外宣扬,唯恐隔墙有耳,倒不如将她押到县衙,由相公审理,不怕她不招认。”武松说道。
高联心想:“也对,还是稳稳的将白玉马拿回家里的好,要杀那贱人还不是容易的事情。”
“都听都头的!”高联此刻对武松十分感激,这是自然的,若非武松,他高家几十口性命就要全部给潘云害了。
“恩相!”武松说道:“我看事不宜迟,当下便派人将潘云和连生捉拿!”
“嗯!”知县点头道:“这事情牵连甚广,一定要将他们的党羽一网打尽,可是也容易打草惊蛇,都头有何良策!”
“恩相所言极是!”武松躬身说道:“小人愚见,高员外佯作醉酒,仍是乘坐此马车,由张龙赵虎陪同,扶持进高府,径直到潘云房中她一定不虞有诈,张赵二人立刻将之擒住,以马车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县衙。”
“至于把守牢房的连生还有狱卒,就由小人一人去打点好了,待事成后,也将之全部绑到公堂,连夜审理,把同党都供出来,天亮时,县衙画卯,那些收了贿赂的捕快傻乎乎的回来,我们埋伏了人,一下子将之擒拿,这样做,就可以一网成擒,不会有漏网之鱼!”
“你说得极是,当下便去牢房捉拿连生等人,我令王二牛在外接应!”
“恩相,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武松躬身道。
“都头立了大功,但说无妨!”
“这些人都是在这案件上立功,从此也是洗手不干,求恩相赦免他们的罪过!”
武松是担心乌鸦的安全,到了公堂,徐妈妈一定会说乌鸦是替贼人接脏的,未免到时难做,还是早点求情的好。
“你过来!”知县端起了做官的样子,对着乌鸦指了一下,乌鸦虽然是胆大,可这一刻也有点不安,要是知县真定他罪,他也是无从推脱,连忙过来跪下磕头,口中说道:“草民知罪,请相公饶恕!”
“你是替贼人接脏,按律例应该刺配充军。”知县顿了顿,看到乌鸦满脸惊恐,才满意道:“不过念在你在这事情上立功,而且有武都头求情,只要从此洗手不干,本官就既往不咎!”
“谢相公!”乌鸦心中十分高兴,虽然说收了武松三十斤黄金,是可以过富足的生活,可始终以前的底子不好,万一给官府揭发,也是难以逃脱,总不免惴惴不安,现在坦诚了,有知县赦免了以前的罪过,可以安心过日子。
“黄鳝,你那二千两黄金从何而来?”武松一边往牢房走去,一边仍旧好奇的问道。
嘭!
一声巨响,黄鳝把二千两黄金投入河里,武松惊讶得停止了脚步,呆呆的看了黄鳝一阵,黄鳝捋着胡子笑道:“老夫视钱财如粪土!”
“要真如此,今天早上我给你的二十两银子,你还要干嘛?”武松狐疑了一阵,看着黄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恍然大悟,笑着骂道:
“尼玛!原来你是造假,还真逼真,连徐妈妈那样的老狐狸都给你骗了,要是到了我那个年代,你一定是个高级犯罪分子!”
武松也不愿意再跟他们扯淡,迈开大步就往县衙奔去。
县衙牢房的大门已经关上,他轻轻扣了两下,一名狱卒睡眼蒙松的打开大门,正要骂人,武松身如电闪,左手捂着他的嘴巴,右手在他脖子上一剁,立刻将之击晕,轻轻放落地下,等王二牛来处置。
“连大哥,那潘金莲细皮嫩肉的,眼看没两天就要死了,真是可惜,嘻嘻,嘻嘻,你敢把她玩了么,让兄弟也在后面跟随,过一把瘾,这喝了酒,全身都.......”
“要不是武松那直娘贼要挟了我家人,我跟兄弟的想法一般!”
“不敢玩她,过去摸几下也是可以吧?”
“这倒也无妨,兄弟,请......”
武松刚走到楼道,就听到连生和狱卒的龌龊言论,气得目眦尽裂,狂吼一声:“你们几个直娘贼,老爷今日结果了你们!”
连生听到武松的声音,吓得酒气全消,连忙提起朴刀,颤声道:“武松,你是要来劫牢么?”
“劳资就是来劫牢,你能怎地!”
武松也懒得走楼道,纵身一跳,便到了下面,只见连生和三名狱卒手里都提着朴刀,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他也不打话,大步向前,左拳挥出,直打连生的鼻梁,连生上次见识过武松厉害,这次不敢大意,向后一跃,躲开,三名狱卒三把朴刀分砍武松上中下三路。
武松哈哈一笑:“直娘贼,好汉还怕你们动刀子,要是劳资后退一步,便不算英雄!”
他双掌一拍,夹住砍向脖子的一刀,左脚矗立,右脚飞起,正中刀砍他胸腹的狱卒,将之一脚踢晕,朴刀落地,飞起的右脚迅速往地下一踩,正好踩在劈向他大腿的刀背上,将朴刀踩在地上。
连生一声吆喝,趁着武松手脚正忙,一刀斜劈他的左肩,武松喊一声“撤!”,狱卒手中的朴刀已经给他抢了过来,就那样双手夹着朴刀,向上一迎,两刀相交,武松趁势沿着连生的刀向下一削。
“啊!”
连生一声惨叫,右手五个指头都给削掉,武松看了,一声清啸,扬起朴刀就往连生脖子抹去。sxbiquge/read/38/381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