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潘凤敬爱有加,却不放系对其施以怀柔手段,潘凤自到洛阳,曹操待之甚厚,小宴三日,大宴五日。各种手段层出百变。数日后又送美女十人,使侍潘凤。潘凤尽送入内宅,令服侍二嫂。
又是一日,曹操见潘凤身体硕大高巍,所穿黑金战袍多有缝补破口,,即亲度其身品,取异锦华绸作战袍一领相赠。潘凤不敢有辞,故而受之,不过却将新战袍穿于衣底,外面仍用旧袍罩之。
曹操某日来见潘凤,见其仍穿旧袍,细眼不由一眯,心中不悦又起,不过表面却是笑道。
“无双为何如此之俭乎?”
“某非俭也。旧袍乃义兄所赐,某穿之如见兄面,不敢以丞相之新赐而忘兄长之旧赐,故穿于上。”
潘凤字字如同在割曹操之心,曹操满肚子火气翻腾,但还是死死压住,口中叹道。
“无双真乃义士也!”
潘凤始终秉持本心,曹操虽对其相赠频频,善礼相待,却仍难撼动潘凤之忠义。曹操甚是无奈,只能想用时间来磨,或许期待刘备被他派出的追兵杀死,潘凤对而死心,随即想他以国士之礼而待,心甘诚服安心在他麾下效命。
可是曹操却是不知,潘凤早有暗中发誓,一旦得知刘备噩耗,必然依盟誓随之阴间相伴。
在这一年间,曹操取南阳、汝南,剿灭南方巨鳄袁术,后又攻取东海,计夺广陵,尽得徐州之地,势力又是迅疾膨胀。且袁术、刘备这两个心腹大患,一个伏诛而亡,一个逃亡在外,曹操后方稳固,当即休兵蓄养,着手准备与北方巨雄袁绍的惊世大战,暂且不说。
曹操如日中天,势不可挡,连连壮举,惊动天下。而在河东安邑,却是颇为平静。
安邑大将军府内,文翰贵为骠骑大将军,依汉礼可从扩建府邸,以显威赫。于此,周珑先是请示文翰后,将其旧府重新修葺一番,扩建数院,又造乐苑、练武堂、书房数间。而因文翰坐下资金链颇为丰厚,赌坊、酒业等每年皆能赚取巨金无数,又加之文翰与河东各地商贾合作,在绸缎、冶炼业上各有不少店家,每年收入虽不能比之赌坊、酒业的收入,但也是颇为可观。再加之,屯田之策在并州、河东皆上了轨道,每到秋收之时,蓄粮无数。时值乱世,米粮贵重,文翰蓄藏大半,分一小半售出,每年又得金帛良多。
于此,文翰可谓是当今乱世中,最能赚钱的军阀诸侯,只怕不出数年,文翰的财力就能到达富可敌国的地步。
不过,文翰却不是为富不仁的剥削者。他深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在并州、河东大肆建造书院、武堂,大力栽培寒门之士,同时又在河东、并州边境多派粮食予因战祸流离的流民。因此,拥入并州、河东的流民越来越多,特别在这两年内,两地的人口皆是急剧上涨,最后更是到了每城皆是拥挤不堪的地步。
文翰为了舒缓各郡压力,与麾下谋臣钟繇商议。钟繇不愧有王佐之才,他建议文翰施以西行之政,先是说服辖下商人,赶往北地、新平先兴举商业,而凡是听令赶去的,都可免税五年,更能得之一笔可观的资金先做试业。
文翰听罢,惊喜万分,与钟繇一拍即合,当即依计行事,又派钟繇、王朗于河东、并州说服商贾,这些商贾虽然听得有如此善利政策,反应却是大有不同,一些商贾见雍州战祸连连,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甘放下当下正蒸蒸日上的家底,前往北地、新平重新开始。而一些商贾,则是发觉到这是发家致富的大好时机,加之他们深信文翰这个百年难见的巨雄,相信其定能迟早能够问鼎雍州,就像昔日的并州那样,将安稳带向雍州各地,于是纷纷赶往北地、新平,开始联手复兴两郡的商业。
而钟繇的西行之计,商业复兴只是第一步,而最重要的第二步才是刚刚开始。从并州、河东赶来的商贾,在这几年赚了不少资金,再加上有文翰的资助,所以他们在使用资金上,也不用束手束脚,而在张绣的游说下,北地、新平的豪门、商贾皆愿配合这些异地赶来投资的商贾,毕竟有了这些异地商贾的重金投资,他们的家乡不出几年,定会繁荣昌盛。
而正如这些人所料,在这些异地商贾的重金投资下,仅仅三个来月,北地、新平各城建满各行各业的商家,酒馆、粮家、绸坊每街每巷四处可见,不过却因北地、新平两郡,受战祸所乱已久,百姓皆是囊中羞涩,因此各商贾皆少有进账,若非文翰免税又给予资金资助,只怕这些商贾早就放弃离开。
不过钟繇这等绝世贤才,岂会未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很快便施出了应对的计策。北地、新平的百姓贫困,但河东之地的百姓却是家家富裕,文翰在钟繇的献计下,又施政策,通令河东各县百姓,凡是愿往北地、新平者,按每户人口,皆能分得土地。这一政策一出,河东各地皆是一片哗然,可知自汉开朝,土地多数把持在朝廷、豪门手中,平常百姓根本不可能能得一寸土地。而这可和屯田分予的土地不同,屯田分予的尽是城外荒地,而文翰现在所分的可是城内的土地,这城内城外的土地价值,根本无法比较。再加之,文翰连番政策施落,不正是向天下人发出一个信号,他有绝对的信心,够将雍州夺取。
而一旦文翰成功问鼎雍州,以他近年的政策实施的趋势,定会亦在雍州之地推行屯田,这样一来,雍州人口定会急剧暴涨,到时雍州城池的地皮价值又会迅速攀升,在未来价值更会愈来愈高。如此若能得雍州城池之地,可谓是能福延三代!
于此,文翰这条政策一出,河东的百姓几乎是趋之若鹜,举家带口蜂拥往北地、新平涌去。当然亦有一些百姓,习惯了在河东的生活,不想离乡背井,继续留在河东生活。
有了数以千计大量的河东百姓拥入北地、新平,在两郡的商业很快又是得以流畅运转,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北地、新平两郡皆为了雍州人口最多、商业最为发达的繁盛之郡。
随后,文翰又在并州颁布同样的政策,并州百姓亦是争先恐后地赶往,不过相对于河东百姓来说,并州百姓富裕程度,只能说尚且有余,不过平常一些生计消费,还是能够承担。所以文翰先让河东的百姓带起北地、新平两郡的繁华,才颁布政策,使并州的百姓迁往两郡。
当然北地、新平两郡能得以如此迅猛发展,全多得于文翰先后的两条仁政,这两条仁政施出,可以说利商利民,但对于文翰来说,先头三年内,除了能缓解河东、并州人口压力,还有带起辖下两郡的繁华外,文翰几乎可以说无任何利益所得,并且他没有税金的收入,官府土地更是被这些河东、并州百姓分割得一干二净。但是文翰素来非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只要北地、新平繁华昌盛,在雍州各郡的百姓自然会蜂拥赶来,到时人口剧增,文翰就能够在北地、新平,迅速地大量征集新兵。
而且更最要的是,文翰能够带起北地、新平的繁华,其名望定然能在雍州各郡的百姓心中,急速攀升。雍州百姓无不想受文翰管辖,喜迎为主。这样一来,在未来文翰要举兵征战雍州各郡,必能事半功倍!
文翰在雍州大力发展北地、新平的繁华,这让马腾、韩遂两方势力难免不安,再加之在一年前,文翰依皇命诏书,再得雍州牧之位,名正言顺地成为雍州的主人。不过,马腾、韩遂对此却是充耳不闻,更无发书祝贺,同时马腾更是派重兵把守冯翊、京兆两郡,至于韩遂亦是连连派重兵据守在潼关之地,对马腾、文翰都是各做提防。
马腾、韩遂好似并不承认文翰这个雍州牧,而文翰亦不见动静,更无发出一书一信,向马腾、韩遂索取他们在雍州占据的领地。三方势力表面上暂时相安无事,其实在暗地里都是各怀鬼胎,各做防备。
而且,马腾、韩遂两人虽因李催之事,发出过摩擦,但两人却因文翰得到雍州牧之位,而大有联手对抗文翰的趋势。
不过文翰好似并不急着与这两人撕破脸皮,他整兵蓄养,同时又在河东、并州各郡训练新兵,然后在这一年间,他的精力几乎都投在北地、新平的发展之上。
在这一年间,文翰看似繁忙,其实不然,北地、新平之事,几乎都由钟繇一手操办,戏隆、王朗、张绣各为相辅。文翰在平日里,只要对一些大决策的方向做出决定便可。
那么,文翰这一年大多的时间,又在干嘛呢?
安邑骠骑大将军府内,文翰满脸柔色,眼眸内充满幸福和满足,他静静地看着在其妻蔡琰怀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嘴角禁不住又是上翘。婴儿好像感觉到文翰目光,咯咯地笑了起来,甚是可爱。
这白白胖鹏的婴儿,正是文翰的儿子,文舜。文翰至此还是十分清晰地记得,他儿子诞生人世那日的景象。
一年前,安邑城忽然漫天红云,当时时分正是白昼,但却因红云密布,城内密布昏暗的红彩,让城内百姓都不觉心惊肉跳。
那时,文翰刚是赶回安邑,在城门下听得周珑急急说到,蔡琰快要生了,文翰急得脸色大变,二话不说,纵马便往城中府邸冲去。
文翰火速赶至,在府内他与蔡琰的寝室外,早已人满为患,驯马人、左慈、童渊、钟繇等人都在门外焦急等候。文翰急促踏步而来,关羽、徐晃、周珑紧随身后。
“你这臭小子,整日只顾得厮杀争斗!!琰儿都会生了,你怎么这时才回!!”
驯马人一见文翰,张嘴就是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