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穿越:相公皆妖娆 第205章 这次怕是要凉了

深吸气,移开目光,我心不在焉问:“其他人呢?”

偏偏这小子带着睡意的声音还那么磁的粘人:“他们都被徐管事叫去搬货了!”他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竟然来扯我的手往我肩上靠:“王爷姐姐,我还困!让我再靠会儿。”

天啦,我内心的小恶魔快要压制不住了!

推开他,我迈步走下楼,我需要静静,莫名心虚:“我去看看!”可回头想想,我有啥好心虚的,一个小屁孩,哪有我的风无玥好看。

恩,我似乎有很长时间没看到风无玥了。

出门,迎面而来的风像是猝了冰,冻得我直哆嗦,好在路面并没有因积雪消融而显得脏『乱』,积雪不知何时已经被铲开,『露』出光洁的青石路面来,路边倒是堆积着一坨坨雪垛子。

今夜无月,有雪泛着清冷的朔光,饶是不提灯笼,二十米开外的事物也能模模糊糊猜出个七八来!

是以,我看到笔直道路的前方,似乎站了一个人。

他笔直而安静地站着,无声无息,黑『色』的劲装似与夜『色』相容,又在雪的衬托下更突显,我的脚步不轻,可那人却恍若未闻,依旧那么不动声『色』地杵在那。

这样的人,让我突然萌生出一种错觉来:他在等人。

等我!

“什么人?”我警惕地停下脚步,能看到夜风拂起他黑『色』的发丝,飘飘扬扬,竟也有几分飘逸。

对面的身影动了动,似乎转过了身来,他低沉的话语随着夜风传至我的耳边:“阿狸,原来真的是你!”

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这样说话的语气,我以前也听过,那时我还跟在月霄身后,叫阿狸,在江宁的戏园子里被陌念的戏感动的一塌糊涂,是他递了一方帕子与我,还有在天机阁的楼院里,月霄撇下我喝的烂醉,我却『迷』路在楼院里,他也是那么从天而降。

那时他语气淡淡,说:“你可以叫我飞鹰。”

相识于一场戏,不受身份的划界,他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干干净净的朋友,像姬珑一样。

“飞鹰?怎么是你!”我惊喜极了,实在是从未想过在这个偏远的铁矿上会遇见江湖上的朋友。

走近了些,果然还是那副冷冷的冰冻三尺生人勿近的模样,银质面具齐鼻遮住上半张脸,双瞳隐在面具眼洞漆黑的阴影里,辨不出神『色』。

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凑过头笑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听声音吗?”毕竟,他从来都不曾见过我不戴面具的模样。

他不说话的时候,薄唇轻抿,整个人都是沉重的,可我见了他,整个人却是欢快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子想促狭他的小邪恶来,飞鹰尴尬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应该很有趣。

我装作沉思地想了想,抬眸问:“莫非你是为我而来?”

然而,话尚未出口,我却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发凉,这凉意,与落雪突然灌进脖子有些相似,却又是不同,可不同在哪里呢?

对,似乎还有些痛……

我不解地忍了促狭他的心思低下头。

终是知道如何不同了——刀『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又怎么会和雪落在身上的感觉一样。

是我糊涂了。

握住刀柄的手素白修长,握住刀柄的人长身玉立,气质冷冽。

呵!果然是为我而来呐!怕是比我想象的更费劲心呐!

痛感开始传来的时候,我看到汩汩鲜血随着他抽刀的动作淌了一地,随即刀光一凛,冰凉的感觉再次扎入我的内脏。

“咳咳……”我忍不住大咳,扎向我的力道让我失了重心一阵踉跄,可终归还是勉力立住了脚:“咳咳……”

鲜血随着我的咳嗽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涌,又随着咳嗽喷向站在我对面的他。

也不知咳了多久,似乎把血吐够了才稍稍停下来,捂住伤口的手早已被鲜血浸透,奇怪的是,这两刀扎得我好像也不怎么疼,只是力气似乎在随着血一同流失,双腿有些站立不稳。

我只好伸出一只手撑住他的肩借力站稳,沧然带着一声苦笑:“没想到,我会死在你手里!早知道会死的这么早,我就不费劲挣扎了!”

他仍握着匕首没有动,也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我第一次透过面具的空洞看到他的眉眼,一对刀削般锋利的长眉,低垂着眼睑遮住大半瞳仁,只能看到碟翼般的睫羽轻轻扑动,看不清情绪。

而他,也从始至终没有直视过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风笑尖锐而痛苦的大喊:“王爷姐姐!”

我心一揪,回头想大喊让他别过来危险。

可甫一转头,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小若蚊『吟』般地求了他一句:“他只是个孩子,别……”

世界顿时漆黑,我感觉头似乎撞到了地上,只得心中默念着:风笑,别过来,别过来……希望他能听到。sxbiquge/read/20/202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