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他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精神”资本家!
做皇帝多舒服啊!
自己作为封建“领主”,为什么要关心刚处于萌芽状态的资本主义和尚未见到影子的资产阶级?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考虑的是做了皇帝又能怎么样?
银子?
女子?
即使是不登基,不做皇帝,一样唾手可得!
做皇帝的唯一好处就是有可以让他有随时“膨胀”的权利。
最重要的是,这些权利是不受约束的。
如果他真的做好了某方面的决策,无论是何吉祥还是陈德胜都是非常了解他,是不会死谏的。
凡是不识趣的人,最终皆没有资格跪站在朝堂之上。
不过,他这种喜欢权利的人,却不会沉醉在权利之中。
他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更寄希望于通过律法影响别人的生死和生活。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希望自己能躲在阴影里,让律法无处不在。
当皇帝?
自己真没有多大的兴趣!
至于别人做皇帝?
那更是不可能了!
如果他这个摄政王都没资格做皇帝,还有谁敢做?
“是,”
焦忠愈发小心的道,“属下一定认真醒悟。”
如果真的醒悟不过来,他就得把这话传给何吉祥大人,向其请教。
“那便好的很啊,”
林逸笑着道,“刚刚从城门出去的是将屠户的马车?”
焦忠笑着道,“王爷好眼力,前面那一辆正是将屠户,后面的是邓柯邓掌柜的。”
林逸没好气的道,“这个狗东西,居然抱韦一山和将桢的大腿,真真的丢西瓜捡芝麻,没出息啊。”
焦忠听见王爷这么说,也忍不住笑着道,“这邓柯乃是木匠出身,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做事情也欠考虑,属下回头就去与他说两句。”
邓柯与铁器供应商黄道吉、火药供应商莫舜一样,都是大梁国的主要武器供应商!
三家最大的差别不是财力,而是职位。
莫舜和黄道吉是梁国军器局的正副使!
而邓柯却是因为做过劳改,不能做官。
要不然也能搞个官当当。
如今只是个有钱的“土豪”。
见到莫舜和黄道吉这两个正副使,还得行礼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邓柯不如人呢!
事实上,邓柯自己都是这么以为的!
全然忘记了,他自己可是拿过“发明一等奖”的人物!
和三和部队中的“一等功”一样,这是功勋!
论地位,虽然比不了当朝大员,但是却一点不比莫舜、黄道吉这些九品芝麻官差!
甚至没有必要去巴结和依靠韦一山和将桢等人!
好好的经营“发明一等奖”、“大梁国创新人才”这两块招牌,不比什么都强?
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
对自己实在没有“自知之明”啊!
小看了自己,更低估了和王爷给的功勋!
“哎,是啊,确实没见识,”
林逸叹气道,“有时间就去给他上上课,本王向来有过必罚,但是有功也一定赏,特别是对有重大发明贡献的人,更是不吝啬。”
“发明一等奖”、“战斗英雄”、“一等功”这些功勋自然都是他创立的,目的就是鼓舞人心!
有了功勋的人,得到的一定是超国民待遇!
焦忠赶忙道,“属下遵命。”
林逸接着道,“如果他感受不到,那便是下面的人对于奖励政策执行不到位,让梁远之用本王的大印发文去各个衙门,再次认真研究学习本王讲话,严格执行奖惩政策。”
焦忠应声道,“是。”
到了和王府大门口,焦忠等林逸进府内后才长松一口气。
谭飞从暗处走出来道,“头,没别的事,你可以先下值了,这里万事有我。”
焦忠叹气道,“等会吧,刚刚王爷说的你都听见了?”
谭飞笑着道,“头,你放心,邓柯那边我去谈,梁远之那边我也让人通知了。”
焦忠点点头,摩挲了一下粗糙的下巴,感慨道,“老子跟曹小环真的不搭?”
谭飞犹豫了一下,讪笑道,“头,有些话,咱们这些外人不该说的,可是吧,要是不说,又对不起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
焦忠没好气的道,“有屁赶紧放。”
谭飞嘿嘿笑道,“曹捕头哪里都好,可是与头你这身份还是不太相称。”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你自己是一厢情愿!
人家曹小环还没说乐意呢!
最好不要热脸贴冷屁股。
“行了,”
焦忠长吸一口气后,不耐烦的道,“老子这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没有什么顺当的。”
谭飞笑着道,“头,你家大业大,又是侍卫统领,这安康城的女人不是由着你挑?”
曹小环这娘们,有什么好的?
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焦忠冷哼一声道,“你与李家姑娘的事情定了?”
谭飞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过几日还请头拨冗去喝两杯酒。”
“李家是安康城的坐地户,老几辈人做丝绸生意,”
焦忠感慨道,“你找了这么个有钱的岳丈,倒是挺不错的,别的不说,以后啊,这银钱是不会亏了你的。”
谭飞等周边的暗卫全部进府,才转过身道,“这李家有钱是不假,可是越混越回去,没有一个依仗,任由人拿捏,前些日子还是我替着出头的呢。”
焦忠想了想道,“在外面做事情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辱了和王府的名头,我断然饶不了你。”
“头,你放心,”
谭飞冷哼两声道,“我也不用直接亮明身份,直接往那一站,就没人敢放肆了。”
他可是九品!
这大梁国的九品可不是大白菜!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
“如此最好,”
焦忠点点头道,“要是不出意外,我这统领的位置顶多再干到开春,按照规矩,要么进军中,要么进衙门历练,到时候........”
“头......”
谭飞陪笑道,“你的意思是?”
焦忠摇头的道,“我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洪总管是什么想法,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你也不可轻心大意。”
“是。”
谭飞赶忙拱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一定好好做事,不会让人寻出把柄来。”
焦忠点点头,看了一眼和王府后,便转身没入了大街身处。sxbiquge/read/4/45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