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布置苍浩的住处。
苍浩想要阻止,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拉希德派来的人太多了,不断进进出出,连谁是工头都不知道。
说巧不巧,刚好底波拉这会儿回来,看到很多人进进出出在那忙,马上问苍浩:“你这是干什么?”
根本不需要苍浩回答,底波拉自己看出来了,因为这些工人全都穿着阿拉伯风格的服饰:“你这是要改装婚房呀!”
“不是我要改装……”苍浩急忙申明:“我事先也不知道,拉希德打了一个招呼,就把人给派过来了。”
底波拉轻哼一声:“是吗。”
苍浩原本以为,底波拉看到眼前的场面会非常生气,转身扬长而去,这样自己还能轻松点,大不了之后再想办法把底波拉找回来。
没想到的是,底波拉根本没走,而是留下来,跟这些施工工人交涉起来。
先前提到过,苍浩和底波拉结婚之前,先知会已经把苍浩的住处改装了一波。
底波拉留下来,要求留住自己的改装,不允许有任何触动,尤其是自己的卧室、书房更是坚决不能动。
不过,底波拉到也没有为难这些工人,留出一间卧室,专门给法蒂玛用。
可除了这间卧室之外,底波拉不是不讲理,只允许稍微改动那么两个地方,而且在此期间表现出了强大的气场,令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这些施工工人也是蒙圈的,看向苍浩征求意见,而苍浩也没说什么。
于是,工人明白了,底波拉是这里的女主人,既然苍浩不愿意管,他们只能直接跟底波拉交涉。
在底波拉和工人的现场商议之下,这套房子的部分空间,被改装了阿拉伯风格。
苍浩这套房子本来是纯粹英式装修,后来被改造成犹太风格,现在又被部分改装成阿拉伯风格,苍浩站在外面看着觉得怎么这么不伦不类。
直到半夜,改装才完成,工人撤走了,底波拉也准备走了:“有事打电话。”
苍浩吓了一跳:“你干嘛去?”
“回先知会去住。”底波拉冷冷的道:“改装成这个样子,在这里住太别扭了。”
“其实也没怎么改装,你不是一直看着吗,你自己的空间还是你的。”
“那也别扭。”底波拉冷冷丢过来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管苍浩是不是还要说什么。
底波拉在先知会有自己的房间,长时间住宿也没问题,她打算在苍浩和法蒂玛完婚之前,就先不回家去住了。
至于苍浩和法蒂玛完婚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做,底波拉准备看情况再做决定。
先知会这里不止是有底波拉的住处,其实有非常完善的生活设施,还有一家很小的内部咖啡屋。
底波拉哪有心思睡觉,去咖啡屋喝咖啡了,正好碰见了阿尔伯特。
“怎么了?”阿尔伯特端着咖啡,坐到底波拉对面:“看起来你好像很不开心!”
“我的婚房被改造成阿拉伯风格,你认为我会开心吗?”底波拉苦笑着把经过讲了一遍,很无奈的道:“其实我完全可以把这些工人撵走,但还是做出让步,允许他们做一定改装,我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让我继续住在那里,我会感觉非常别扭。”
“然后你就回先知会住?”
“对。”底波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是说了住在家里闹心吗。”
“等到苍浩和法蒂玛结婚之后呢,你继续住在先知会?”阿尔伯特缓缓摇了摇头:“苍浩家里本来有两个女主人,如果你住在先知会,那么就变成一个女主人,而这个女主人就能够决定苍浩家里的一切。”
底波拉愣住了:“这……”
“我听说拉希德给法蒂玛,在聚居区边上买了一套高档住宅,按说法蒂玛是有地方住的。”阿尔伯特缓缓摇了摇头:“可是拉希德却把苍浩家改装了一番,显然那套房子只作为临时居所,他准备让法蒂玛常住苍浩家里”
底波拉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用华夏人的话说——鸠占鹊巢。”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家让给别人?”
底波拉看着阿尔伯特,一时无语。
“不能把战场主动让给别人。”阿尔伯特意味深长的告诉底波拉:“那是你的家,你跟苍浩共同的家,你要回去勇敢面对,不能让那个阿拉伯女人成为你家的女主人!”
“我知道了。”底波拉豁然站起:“我现在就回家。”
本来底波拉准备暂住先知会,听到阿尔伯特这番话之后,就改了主意,天天晚上回家住。
事实上,如果底波拉住在先知会,苍浩虽然不太情愿,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底波拉别跟法蒂玛面对面,那么就可以减少不少麻烦,苍浩也不用徒劳浪费太多时间精力。
现在底波拉搬回来住,两个女人难免近距离接触,苍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场婚礼在紧锣密鼓筹备当中,不管苍浩如何头疼,拉希德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庞劲东也一样,似乎乐见苍浩和法蒂玛玉成美事,跟着拉希德一起忙活,把婚礼方方面面准备的非常周到。
在阿芙罗拉那一边。
朱哈的手下囚禁那个女人,天天躲在房间里也不出来,甚至连话都不说,阿芙罗拉怀疑拍过来的是不是哑巴。
阿芙罗拉只是供应日常饮食,其余一概不管,他们也不给机会让阿芙罗拉管什么。
自始始终,阿芙罗拉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阵容,有的时候那个女人倒是会说几句话,但用的是本国语言,阿芙罗拉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而那个女人的话,从来没有获得过回应,朱哈的手下只是继续当哑巴,一句话都不说。
苍浩和阿芙罗拉只是推测,那个女人可能是法蒂玛,但阿芙罗拉无法获得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阿芙罗拉甚至担心,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或许朱哈绑架了其他什么女人,送到自己这里,而法蒂玛被关押在其他地方。
在这几天时间里,朱哈也没有跟阿芙罗拉有过任何联络,好像完全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到了苍浩婚礼当天早晨,仍然没有朱哈的消息。
阿芙罗拉几乎快要放弃了,准备打电话告诉苍浩,这个女人很可能不是法蒂玛。
偏偏也就是阿芙罗拉正准备拨号给苍浩,朱哈的电话不期而至:“这几天谢谢你了。”
“谢我帮你看押这个人质?”阿芙罗拉淡然一笑:“这是小事!”
“虽然是小事,但很麻烦。”朱哈呵呵一笑:“虽然我们之间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盟友,但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而你却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实在让我感激不尽。”
“我是需要回报的。”阿芙罗拉可不想在朱哈面前表现得太大方,如果自己无限度给朱哈帮忙,反而会让朱哈怀疑自己:“听着,我给你帮了这个忙,你欠了我一个很大人情,适当的时候我会把这个人情要回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哈当然明白:“你会要求我帮你做一些事。”
“而且,我让你做的事,有可能非常麻烦……”阿芙罗拉意味深长的道:“到时你不能以任何借口作为推脱!”
“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不让我知道,准备让我做什么,我真的没办法答应你。”朱哈摇了摇头:“我没有对你提过分要求,你也别对我提过分要求!”
“我当然不会提过分要求,让你做的事,肯定是你能力范围之内。”阿芙罗拉冷冷一笑:“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犹豫,不如我现在就把人放了,咱们两个也不用合作了!”
阿芙罗拉的演技确实不错,这一番话把朱哈将军了,朱哈马上道:“不要……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你尽管放心,对你今后的要求,我一概会答应的。”
“这还差不多。”
“你知道吗,其实我把人质交给你,原本也是一种试探。”朱哈笑了笑,语气非常复杂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我合作,或许是暗中联络苍浩,对我反戈一击。所以,人质刚送过去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可能会被苍浩突然救走,结果你证明了自己是可靠的。”
“你担心人质被救走,还把人质送过来?”阿芙罗拉冷笑着说了一句:“看起来这个人质并不是廖家珺!”
“为什么这么说?”
“答案显而易见。”阿芙罗拉冷冷的分析道:“廖家珺是你最重要的筹码,要从苍浩那里尽可能获得好处,既然你担心廖家珺在我这里会被救走,怎么可能把廖家珺送过来呢?!”
“大家都是圣杯会成员,没有一个智商低下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果然不是廖家珺。”
“廖家珺我另有安排。”朱哈回答:“我承认刚开始并不相信你,但我现在已经绝对相信了,如果这让你不舒服,我道歉就是!”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应该算是我的一个亲戚吧。”朱哈没有正面回答:“其实,她也非常重要,只不过苍浩如果救走的话,这个人对苍浩没什么用处。”</div>123xyq/read/5/51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