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最快更新龙裔的轨迹 ! 塞姆里亚大陆历史上有一定名气的佣兵品牌,几乎都是差不多在许多年前就凭借着各种活跃和事迹打响了名声。而在这之中,前身只是普通的下游公司的「尼德霍格」,和由前盐州正规军大规模改编而来的「北之猎兵」都算得上是新兴崛起的新贵。后者凭借着不俗的综合素养和巨大的常备人员数量打响名声,而「尼德霍格」的招牌则是在执行一些隐秘任务时总能够达成近乎完美的效果。
绑架,走私,暗杀,诈骗……这些被一半的佣兵团或是忌讳,或是不屑的“脏活”,「尼德霍格」向来是趋之若鹜的。尽管这让他们在常人眼中的形象变得更差,但是对于那些潜在的雇主们来说,这意味着「尼德霍格」事实上是全能的。也正是凭借这种不挑食的特性,「尼德霍格」在竞争激烈的猎兵世界打拼出了一条血路,足以让他们跻身顶尖猎兵团的行列。
不过,相比起拥有相当稳固基本盘的「赤色星座」和「北之猎兵」,「尼德霍格」在早期一直饱受兵员来源不足的困扰。尽管长期的直接行动能够培养出一批足够出色的成员,但是在任务中损失掉的人力一直得不到补充的话,就没办法这样继续保持八面玲珑的形象。为此,这支猎兵团的首领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学习共和国那边的黑道组织,和他们的地下产业链合作,把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招致麾下,并且辅以洗脑式的教育。
为了让这一举动更具有仪式感,「战争卿」把他手下的部队按照人体的器官分组,以对应不同职能的部门。比如用于疏通、保障后勤的部队被称作「胃」,还未培育成型的儿童部队被称作「手指」,而那些擅长战斗的尖兵则被冠以「头」的称呼……零零总总,这支佣兵团也已经拥有了上千人的规模,两支各三百人的精锐战斗部队也足以应付大部分委托了。
不过,去年冬天,在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内战当中,「尼德霍格」遭受到了一次不小的损失。在一次行动中,一支中队几乎损失了接近七成的人力,而「战争卿」本人并未从任何情报渠道收到过他手下的猎兵和埃雷波尼亚正规军正面交战的消息。不论再怎么强力,猎兵团都不可能和军事强国的大规模正规军正面对抗,这一点即便是「西风旅团」之类的顶尖团体也不例外——然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能让自己手下的精锐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尽管从雇主——据说是艾尔巴雷亚公爵——那里拿来的补偿金额事实上也不能算是亏了,但是成熟的战斗人员一旦损失,可不是短期内就能弥补回来的。为此,「战争卿」不得不暂时选择中断了此前后续安排的其余任务,而是转为加紧练习那些原本就被视作边缘部队和候补队员的小队,指望他们能补上这个空缺。
也正是因此,现在「尼德霍格」有比平常要多得多的人都聚集在这座位于森林当中的秘密基地里。除了在这里经受各种残酷训练的年轻猎兵之外,还有临时增补,以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协助训练的「拳头」大队的精锐。他们此前被凯恩公招募,并且参与了对「铁道宪兵队」位于拉马尔州的部分残兵的猎杀行动。若不是「T.M.P」的指挥官,有着「不屈」称号的米海尔·厄文少尉指挥得当,带领已经被打得不成编制的剩余部队重新整合并撤退的话,这支曾经在雷米菲利亚的未遂政变中让「风之剑圣」都一度陷入苦战的精锐猎兵小组,将会创下击溃帝国正规军精锐的壮举。比起当初在艾尔巴雷亚公爵身旁吃里扒外,和阿曼西亚伯爵狼狈为奸的「胃」大队要强上不少。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这次也是毫无胜算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们这次的对手更加地不同寻常。当他们终于被响彻整个基地的警报声惊醒,匆匆拿起武器冲进走廊里和院子里时,却发现了相当不同寻常的景象:一台身高将近8亚矩的大型人形兵器正傲然矗立于操场的正前方,那两艘乌尔努社制造的旧式飞艇早已经被一分为二,在浓烟中冒出熊熊火光;本应在明暗哨保障基地周围安全的士兵们似乎全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给猛击致晕,以至于他们在敌人袭来时完全没有察觉。
而在士兵们从宿舍中鱼贯而出时,看到的是另外一幅场景——虽然和刚才不同,但同样惊心动魄。一位看起来约莫十五、六的少年正单手提剑,将那把散发着寒气的利刃刺进他面前一位身着钢甲的猎兵的胸口;伴随着鲜血带着冰晶流出,少年对着那铁面轻轻吹了口气,用精钢制造而成的防护面具便像蒲公英一样被吹散了出来,露出藏在里面那未来得及合上的双眸。而在少年的另外一只手中,则是提着一件东西,一件他们这些「尼德霍格」的成员们无比熟悉的东西:被称作「战争卿」的,「尼德霍格」猎兵团的首领,亚瑟·古腾的头颅。
“……”猎兵们已经彻底懵了。大量的信息一下子冲入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里,让他们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几名猎兵机械地抬起手中的武器瞄准少年,但是在对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后,又忽然明白了什么,讪然地把枪又放下了。
“名为「尼德霍格」的猎兵团,从今天开始就不存在了。”海利加的目光扫过眼前神态、表亲各异的众人,“你们的首领,和他手下四位不服从我的高级头目已经全部授首。至于你们……将会拥有选择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说这话的时候,海利加的眼神飘向了一个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人——他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表现出十足的,纯粹惊讶的。
“您怎么……怎么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