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因为柳钧安说话时的眼神，是那般柔软温柔。</p>
06</p>
他和柳钧安最初的那些情事都像是发泄。</p>
发**为天子却有所不能的郁结，发泄见到心上人与他人双宿**的恼怒。</p>
他只把身/下的人当作做是柳钧平，要从他身上榨取出男性的欢愉与满足来。</p>
直到意识到那做了替身的人对自己是怎样的情根深种。</p>
直到意识到自己的欢愉与满足都是建在柳钧安的痛楚之上。</p>
楚睿渊这辈子头一次生出那样的心虚与窘迫之感。</p>
07</p>
于是，他便想着要怎样的补偿柳钧安。</p>
既然自己心在别人身上，还不了他情，那便还他一晌贪欢。</p>
08</p>
那时的楚睿渊到底是年少气盛，差点做出了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来。</p>
除夕夜宫中摆席宴请文武百官和有官封的家眷，他看着柳钧平与快要生产的妻子怎般浓情蜜意，举案齐眉，表面不作声色，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忍不住便多饮了几杯。</p>
后来柳钧平不胜酒意醉了、被太监引去休息醒酒时，楚睿渊酒意上头，竟克制不住心头念想跟了过去。看着柳钧平微红的醉颜，他便忍不住低头在那双唇上印了一吻。</p>
轻轻浅浅，短如朝露，暂如闪电。</p>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这刹那间的一吻，就被柳钧平的妻子撞到了。</p>
在他听到暗卫讲述她如何撞见却不叫破、只是悄悄折返时，那种丧家之犬被胜利者洞穿的恼怒让他瞬间起了杀心。</p>
09</p>
“朕不愿再见到她了。”他命令说。</p>
10</p>
可等心平静了下来，听到柳钧平的妻子真在生产时去了，楚睿渊心中却不免生了些许愧疚与不安。</p>
特别是密探日日向他如实禀报柳钧平是怎样痛不欲生、恨不得一起死了，他心中那种愧疚与不安就越发浓烈，浓烈到连去相府见这心上人他都不敢去。</p>
好在等柳钧平亡妻被葬下了，他命人去开棺查探，便发现人当真是难产死的。相府中探子下了药，对方怕是有所察觉，便一口都没喝下，不过她却是命中注定该遭这死劫。</p>
楚睿渊的心这才放下了，只是仍有些余悸还是夜夜无法安眠。</p>
11</p>
大约是这十日惶惶不安的滋味太令人难受，等柳钧平终于来上朝时，楚睿渊看着他远比往日憔悴却更有一番韵味的身姿，却生不出往日里想要强取豪夺，占为己有的心。</p>
他心中有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倦与失落，只想与谁将这一腔感情诉说，又想从谁那里得到些许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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