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烨一时语塞，欧阳澈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顺耳，却有几分道理。
好久才呐呐道：“可历来，都是如此。”
“所以呀，不是皇帝的错，是‘历来’的错。”
楚瑞烨一字一句都是在为皇帝辩解，俨然就是皇帝的死忠粉。欧阳澈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不再指责皇帝。
楚瑞烨每说一句话系统都心虚的要死，楚瑞烨呀楚瑞烨，您今晚智商不在线啊，生怕宿主猜不出您就是皇帝本尊么？
听欧阳澈指出“罪魁祸首”，楚瑞烨神色缓和了许多。这不是他的能力问题，只是现实而已。
欧阳澈接下来的话又将楚瑞烨重拾的信心狠狠打击了下去，
“古人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既然‘历来’有错，那为何不改呢。改错难，改‘历来’的错更难，因为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来打破传统的思想，这一点相信皇帝也能意识到。可他却无所作为，除了能力不够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这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让他很乐意一错再错下去。”
欧阳澈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楚瑞烨，说改体制什么的，其实对于皇权来说有点扯了，她在意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反应。
系统很惶恐，宿主绝逼是在故意激怒楚瑞烨，它好怕楚瑞烨一个激动就把自己的皇帝身份给暴露了。现在你俩这交情，还不足以支撑对抗的身份啊，宿主万一一急之下，又继续挖墙角去了怎么办。
“什么巨大的好处？”楚瑞烨一急，问了出来，对于后宫的勾心斗角他感受到的都只是烦而已。
“就是可以左拥右抱，坐拥天下美女啊。”
楚瑞烨真的很想打人了，所以说，皇帝在这女人心里就是这么龌龊？
欧阳澈品味着楚瑞烨沉闷的表情，眉眼一挑：“你难道不赞同，你不喜欢美女？还是，你故意装出这幅‘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的模样来给我看的？”
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楚瑞烨理解不了这个梗，但对其意思还是可以领略个七八分的。
“多了不一定好，我宁缺毋滥。”楚瑞烨侧了侧身，表达自己“高洁”的思想境界。
“还真是个君子。”欧阳澈笑：“没娶媳妇呢吧。”
欧阳澈的话题跳跃有点大，楚瑞烨愣了。他嫔妃那么多，可能担得上“媳妇”这个称呼的，还真没有。
“就知道你娶不上媳妇。”
楚瑞烨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他很确定自己的人格没有一点问题。
“女孩子们呢，喜欢性格开朗的，也有的喜欢闷骚的，但不喜欢‘闷’的。你若想娶媳妇吗，我可以帮你改造改造。”
有了张平这个案例在前，欧阳澈对自己信心十足。
“闷骚”这个词让楚瑞烨心底膈应的慌，他觉得听起来有种不好的意思。
这女人的词汇总让他不理解，他又拉不下脸来去问。楚瑞烨干脆直截了当道：“不想。”
欧阳澈点头，“那就祝你单身到老吧。”
听听，这叫什么话！楚瑞烨一把抓住欧阳澈的肩膀，紧紧拉到自己身前，欧阳澈，你已经彻底惹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