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归宁……
端木德淑顿时有种赐死他一万次的冲动!
但没有立即把他拖出去处死,是因为此刻她动弹不得,不是因为累,不是享受了什么,是真的受伤了,连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也夹杂着疼痛的咆哮!
雷冥九发泄后,饱足多年的执念终于让他有些清醒,因为清醒,他的头埋在她耳侧的枕头里,动都不敢动,他竟然——
丢人现眼,表现不好、还是这种地方,还有……还有她现在状况很不好……
雷冥九不敢抬头,几乎是腆着脸帮她把脱臼后剧痛中的手臂咔嚓一声接回去。
端木德淑痛的尖叫若死。
门外。
戏珠浑身颤抖,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这份屈辱谁能感同身受……
端木德淑真想弄死雷冥九,他简直让她颜面尽失,发丝早已被汗渍浸湿,什么事后娇态,什么惹人怜惜,什么事后好谈事!她觉得她现在一定难看透了!老脸都丢没了!粗鄙之人难登大雅!简直——简直——
端木德淑深吸一口气,才没有让骄傲暴露出来,抹去她所有委屈。
端木徳淑眼角含泪,努力保持着自己可能还存在的楚楚可怜,好在她年少时经常用这一招对付父亲哥哥,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
只希望这次,看在她真疼的份上,他也能怜惜她一二。
端木徳淑收起所有的耻辱和不堪,脸上挂上虚弱的笑,娇羞无力却轻轻的把他推开,再不推开她就会窒息而死!
既而心里苦笑,她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堪,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若不是别人还愿意接她这点浅薄的‘心机’,她才是今天最丢人的一个!她可笑的自尊心,竟然这时候还冒出来要嘲笑对方,好似才能证明她有多么逼不得已,可笑!
雷冥九小心翼翼的顺势让开,撑着这几年来练就的厚脸皮,才没有羞愤自裁。
端木德淑忍着所有的疼,半撑着身体起身,坚持调高嘴角的弧度,期近他,把头靠在他疤痕纵横坚硬如铁的肩上。
如果可以她宁愿靠铁石巨城,身体对他散发的恐惧还隐隐在脑海里传递:“你讨厌死了……”
雷冥九听着她的声音,心中陡然升起前所未有的凄凉,她……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过……
端木徳淑见他没有反应,再接再厉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腔,没戳动,反而牵动了手指刚才被挤压的旧伤,让恼怒直往头皮里戳:“你说,皇上就那么中意我妹妹?”
雷冥九瞬间捉住她欲望缩回的手,又快速松开,太软了。
雷冥九肃穆的脸上更加阴沉,任谁现在还胡思乱想、表现成他这样也不会有好心情,她……一定很不舒服,还恨死他了……其实他不要脸的想过,只要她跟了他,尝过他,一定会喜欢他,并且很爱他的表现,觉得他体贴又温柔,比任何人都对她好,不嫌弃他长得一般,愿意一辈子跟着他。
可……
端木德淑推推他,青丝铺开在踏上,小小的脸颊,苍白的柔弱的面色,染了湿意的发丝有的落在他胸前:“你说话呀……”她又不是白白送上门的。
“啊……”
端木徳淑瞬间福如心至,无形中底气更足了,这愣头青该不会……稍微回忆下刚才,发现再雄壮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他刚才的急切,说他对她没有旖念,只有尊敬,谁信。
但端木徳淑声音还是软软的:“我问你,皇上就那么中意我妹妹,非让她做高位吗?”
雷冥九调整好情绪,冷硬的肌肉归位:“恩。”至少皇上在朝会上很坚持,但他觉得皇上的意思一般,不是很上心,但他不会跟小仙儿说。
“圣旨拟好了?”
雷冥九低下头,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揉着淤青,粗糙的大掌落在她永远不忘保养的肌肤上,就像荆棘滚过丝绸,他立即又收回手:“拟好了,庶吉士存档。”
端木德淑闻言瞬间坐起来:“竖子难当大任!”说完立即发现不妥,急忙闭嘴,可又不甘心!
雷冥九看她一眼,移开,不忍心让她太狼狈。宗之毅是竖子吗!以前或许是,但当他踏上造反路时,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恐怕连徐知乎也没料到他当初选中的人,现今已脱离他的掌控,完全把他们两个压制在臣子的位置。
要不然小仙儿早就通过尚书大人对皇上施压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端木徳淑扭扭捏捏的开口:“可……可有转换的余地……”
衣袍半开,身姿如玉,即便这样狼狈,她仍然像一道光,扑在成就大道的路上,需要虔诚膜拜、跪地攀登,才能到达她一寸之地的地方。
雷冥九把要压不住的欲念收回来,替她慢慢的披上衣服,他以前就想过每天这样为她慢慢更衣,为她梳妆。他一定能练的比她身边的丫头手法还巧妙,讨得她欢心。
她如果知道,一定会笑他胸无大志,她端木徳淑,才不会嫁给那样懦弱的男人。
“我问你话呢?”
雷冥九把衣服系好,看她一眼,又仿佛漫不经心的垂下,忍着轻轻摩擦的冲动:“有,让那个女人主动放弃。”
端木徳淑觉得雷冥九脑子被战火熏坏了,谁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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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小名:仙儿(因为长的太美了,长辈忍不住更疼她时的昵称)
咱家换简介看到没,还说看不懂简介的,去旮旯里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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