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徐知乎冷静的起身,穿着衣服,却无法平复剧烈的心跳和令人炫目的极光。
端木徳淑伸出手缠住他的颈项。
徐知乎挣开她。
端木徳淑又缠上去,藕白色的臂膀圈着他的肩膀,跪在他身后,俏生生的:“喜欢吗?”
徐知乎一言不发。
端木徳淑的手背滑过他的脸颊。
徐知乎躲开,不让她碰。
端木徳淑笑笑,抱住他,头放在肩上:“怎么办?变了自己讨厌的人,是不是要以死谢天下。”
徐知乎不想跟她吵,至少今天不想。
端木徳淑笑的像个孩子:“第一次……”
徐知乎猛然挣开她站起来!冷漠的系着腰带。
端木徳淑才不怕他,刚才别那么卖力或许还有些说服力!端木徳淑起身。
“穿上衣服!”
端木徳淑无辜的看自己一眼,不是穿了一件,喊什么,端木徳淑下榻,光着脚踩在地上。
徐知乎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死寂一片,他竟然……
端木徳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又慢慢的退回来,靠近他怀里,神色慵懒妩媚,手指勾着他散在胸前的头发,开口:“放心,你表现的非常好,比他们都好……”
徐知乎愤恨的看向她!
端木徳淑已离开他怀中,拿起踏上的单衣,一边走一边套在身上,转身离开,走了一半又回头对他笑笑:“虽然你头发很漂亮,但还是提醒你,记得梳头,这样出去,败露的更好。”说完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
徐知乎一脚踹飞了刚刚用过的座椅:端木徳淑!
……
明珠早已候在走廊,为娘娘穿好衣服。
品易拿着医药包,看看娘娘的身世,已经不出血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有点庆幸,总算还有点事做不是吗。
……
徐知乎把自己关在明心堂谁也不见。
诫谄、辞诡不解的看着少忧,相爷怎么了?怎么觉得气氛很不对!
少忧没说话!让他怎么说!这简直——简直——
……
这件事应该是秘密压死在所有人的心上,永远不要见光。
翌日,少忧被管家匆匆叫出来,告诉他皇后娘娘来了时,他觉得皇后娘娘疯了?!这个时间?相爷在与众顾命大臣议事,你来做什么!?
少忧匆忙赶去。
皇后已经带着明珠走了进来,正慢慢走着,两人都没有穿宫装,皇后娘娘一身普通的夫人打扮,但没有面纱,眉目如此醒目,明心堂的人几人不认识她。
戏珠就是一个空气,两人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但其实无比耀眼!
少忧急忙上前!对皇后娘娘的情绪十分复杂,她是皇后,可她亦是他们主子上辈子的孽债,除一个皇后娘娘,他们都能谋两个国家了!“奴才参见娘娘。”
端木徳淑和善的看他一眼,目光温柔:“免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和戏珠四处走走。”
看娘娘说的,这里是您老能随便走走地方:“娘娘要找相爷……”
“就是随便看看,怎么也是一家人,不来家里走走,走时不合适。”说完看向戏珠:“相府最好看的莫过于‘别有洞天’本宫带你去看看。”
戏珠腿都要吓软了,娘娘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相府,监国的地方,出入的都是朝中大员,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也要应:“诶。”
少忧瞬间明白,皇后娘娘这是要玉石俱焚了,让管家看着人,急忙向明心堂走去。
少忧没有功夫管在场人异样的眼光,若是这些人出去时遇到皇后娘娘,才是真异样!
少忧在相爷耳边耳语几句!
相爷看眼少忧。
少忧点点头,人在呢,前院溜达呢,估计一会就溜达到明心堂了。
徐知乎点点头让他下去,继续商讨着今天的要务。
少忧心中焦急,您倒是说话啊,要怎么办,将人赶出去还是架走,但看着相爷不为所动的样子,少忧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退了下去。
会议继续。
少忧站在明心堂外,不一会就打听打听皇后娘娘走了没有,或者走到哪了,结果没有一次是想听的消息,您去后院祸害祸害夫人也行啊,事态也好控制:“尽量不要人过来,听懂了吗?”
“明白。”
辞诡看少忧一眼,想问问,但依旧没有问,端着茶进去又出来。
会议结束的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又皆大欢喜。
三五参加今天事宜的人有说有笑的出来。
端木徳淑手里拿着一束花,神色如常的从龚月门进来。
少忧见状顿时有一种,我草的感觉!果然没安好心。
贺南齐正笑的高兴,突然觉得自己眼花,他好像看到皇后娘娘了?肯定是自己眼花,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在这里!等等!皇后娘娘?我草!
老太傅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眼睛笑成一条顺:“看什么呢?”顺着学生的目光看过去,下台阶的动作险些没有踩空!一定是他老眼昏花,定时是,要不然皇后娘娘怎么在这里?
大理寺卿王大人跟在两人身后,怎么不走了,咦?那不是皇后娘娘吗?这两人傻了吗!还不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太傅、贺南齐恨不得掐死老王,他们本想当没看见赶紧走人,这下好了!你有几个脑袋能被砍!
贺南齐,老太傅也急忙恭身请安:“参见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走了过来,站定,盈盈一笑;“起身吧。”
同时,徐知乎从书房走出来,一身玄色官服中规中矩的穿在他身上,身姿笔直的站在屋檐下,临危不惧,身姿傲然,阳光照在他身上,瞬间让身旁的人黯然失色。
端木徳淑见到他,顿时笑颜如花,提起裙角跑过去,伸出手:“这么晚才出来,不是说陪我看花吗,我摘的,好看吗?”
贺南齐觉得自己怎么不去死!
老太傅耳朵不好使,真的!相爷一定要相信他!
大理寺卿仿佛才察觉出事情不对,顿时身体僵直。
“问你花呢?好看吗?”
徐知乎看了她一会,仅片刻,伸出手接过来,背到伸手,神色安然若素,声音平静无波:“嗯,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那边还有好多,我们一起去看。”端木徳淑去拉徐知乎。
贺南齐觉得自己还是死透了最好!
王大人想哭的心都有了。
少忧一动不动的,盯着三个人的神色,此刻三个人全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地面,胆子不大的已经瑟瑟发抖,老太傅几乎快支持不住了。sxbiquge/read/16/166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