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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云仙君神色温淡，眼眸深处却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我对你们并无恶意。”
“你知道。”
忘云仙君凝视着帝北宸，表情坦然。
他知道帝北宸是聪明人，从出现在这里开始，他就已经猜出了很多东西，只是一直都没有找他细问罢了。
帝北宸沉默了片刻，“你既算到了她会来这里，便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帝北宸可以肯定，忘云仙君是知晓这一切的。
忘云仙君没有否认。
“那么，你究竟是谁？”
帝北宸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并且帮了红妆这么多的人，会是一个陌生人。
当年忘云仙君必定是认识红妆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号人物罢了。
或许，待他的记忆尽数恢复之后，他方才能知晓。
只不过，现如今记忆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封印并未完全打破，仍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不重要。”
忘云仙君似是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解释的打算，他的目光与帝北宸对视，神色真诚。
“我只想护她周全。”
伴随着忘云仙君的话音落下，帝北宸目光陡然凝固，这一句话中蕴含的意味可就截然不同了。
事实上，从忘云仙君前两日的表现，为了红妆打破原则，做了很多根本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事情没这么简单。
倘若不是足够重要，他根本就不会做这么多事。
“你喜欢她？”
帝北宸正视了忘云仙君，不同于之前的态度，而是以男人的角度。
忘云仙君蓦地笑了一声，“整个神界，喜欢神女的人少吗？”
她是那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几乎在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是最美的白月光。
哪怕无法碰触，只要能看到那一抹白月光，便已经足够。
神女在神界的影响力，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
听闻这个回答，帝北宸眸色渐深，他自然知道神女在神界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从出现在世人眼前的那一刻起，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多少男子心存爱慕，只要能和圣女说上一句话，这在大家心中都是无比庆幸的事情。
是以，当年当神女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亦是处于难以形容的狂喜之中。
身为魔帝的他，一度认为如果真的有了喜欢的人，那么他定能护她周全，将她所喜欢的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
偏偏，却在碰到那个让他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时却没能护她周全，反倒让她面临了本不应该面对的狂风暴雨……
“所以，即便她和我在一起？”
忘云仙君蓦地一笑，他生的素来好看，宛若一副山水画，始终透着一种悠远之感。
然而，此刻在露出这笑容的时候就像是忽然拉近了距离，多了几分凡人的气息。
“自然。”忘云仙君神色平静地应道，“魔帝问这话岂不多余？她的选择，千年前就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