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楼的时候,浴房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感受到里面那平稳的气息。
眺望了外面的月亮一眼,他不得已过去,敲响了浴房的门。
“时间差不多,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里面的气息依旧平稳,但时间确实有些长,剑一只能再次敲响房门。
“娘子。”他提高音量地喊了句,“再不醒来,为夫要进去了,为夫真的要进去了。”
凤九儿的美梦被剑一吵醒,她缓缓睁开双眸,坐直了腰板。
“别……别进来!”
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的她,立即将自己的音调调整了一番。
“相公,还没可以,你就不能在等等吗?”
凤九儿娇滴滴的话语,让在窗外纵身跃进来的乔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差点没站稳。
剑一看了乔木一眼,挑了挑眉,转身往外。
乔木来到浴房外,白了房门一眼,重重地咳了声。
“别人家的娘子,赶紧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凤九儿这家伙,居然让她被剑一笑话,可恶!
若不是这女子的声音太让人接受不了,这么矮的地方,她乔木至于险些滑倒?
丢下冷冷一句话,乔木一脸不客气地伸手,想要将房门推开。
“还锁了?切!想要偷看?”
话语刚落,明明想进去却无能为力之人,转身,也离开了。
凤九儿洗了一把脸,从池子中来。
她穿好衣裳出去的时候,雪姑也来了。
夜行衣打扮的雪姑,若你认真看,还是能看到她便是不久之前,从店里离开的老夫人。
二楼装潢别致,浪漫的雅阁里,除了一对“新婚夫妻”,还多了两人。
桌子放着一些酒水和凤九儿喜欢的糕点,四人围着桌子,坐落。
“苛岩在外面守着,这里安全。”乔木轻声道。
“好。”凤九儿点点头,“你们这几有何收获?”
乔木在衣袖中掏出一张图,铺开,放在她自己和凤九儿面前。
“我们了解的情况,大概如下。”她指着图中的一处道。
“大家都知道鸦木城地势不方正,北面与定城相邻,北城门便在此处。”
乔木的长指一起一落,停下地图的另一个地方。
“所谓的西城门并不是在鸦木城的西部,而是在鸦木城和漠城相邻的地方。”
“而南城门,便是它和凤凰城相邻之处。”
“鸦木城既不属于九王爷,也不属于启文帝,它和每个相邻城池间或多或少都相隔了些距离。”
“东北部都是高山,再往东是什么地方,暂时我也不知道。”
乔木简单几句话,将鸦木城的大概了一遍。
“九儿,你让我和苛岩分别驻守南门和西门,暂时来西门的驻守比南门要薄弱不少。”
“南门城主名叫南门衍,也就是回难为我们的人。”
“他很注重南门的驻守,该是担心凤凰城这一战会波及鸦木城。”
“在西门驻守的士兵都被重新调动,人数少了不少,不知道你们北门的情况如何?”
从离开黑峡谷,很快就到了鸦木城的南门,和北门相比,西门也相隔不远。
所以,凤九儿让乔木和拓拔苛岩调查西门和南门的情况,自己和剑一在鸦木城一路往北。
短短的日子,她和剑一几乎走了大半个鸦木城,才回来这里与大家汇合。
“北门的防守也不强。”凤九儿的声音响起,“看来鸦木城的城主是收到从皇宫过来的消息了。”
“皇集中兵力对付九皇叔,九皇叔要迎战,花耗的人力物力定然不少。”
“两方,看起来暂时都不会有时间打鸦木城的主意,这也是事实。”
“不管南门衍是否还有其他想法,至少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来,暂时有利。”
“不过。”关乎到太多兄弟的安危,凤九儿也不敢大意。
“最近从北门进入的外来人不少,不排除有太子的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语刚落,凤九儿看着雪姑。
“雪姑,军队的事情,你调查得如何?”
“鸦木城大概有一万三千的兵力,其中有五千精兵,战斗力十分强。”
雪姑看了凤九儿一眼,视线落在地图。
伸手将地图稍微转了一方向面前自己,雪姑的长指也落在地图。
“和大家看到的无异,现在南门附近驻守的兵力最多,有精兵三千,普通士兵四千,至少有七千人。”
“若南门衍不是害怕凤凰城的战事会波及到鸦木城,还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南门衍有可能会与八王爷,里应外合,攻打凤凰城。”
“南门衍是八王爷的人?”想到被自己忽视的可能『性』,凤九儿紧张不少。
凤凰城的情况,她现在一无所知,也更加担心。
“不一定。”雪姑摇摇头,“那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过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所以,九儿,不管是为了漠城,还是为了凤凰城,攻打鸦木城的事情,刻不容缓。”
凤九儿对雪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刑子舟和樱桃不出两日便到达定城,我已修书让刑子舟兵分两路,分别从北门和西门进攻。”
“可惜,以我们剩下的兄弟,加九皇叔分配过来的人,要从南门进去,还是有点难度。”
“此事……”
凤九儿的话还没完,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她脸『色』的表情也立即僵硬起来。
“怎么了?”乔木看着她,月眉轻皱了皱。xd8
“来了。”凤九儿丢出两个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染了愉悦的『色』泽。
这声音,也许别人觉察不到,但她确实听见了。
凤九儿侧头揪手乔木的双臂,脸的悦『色』藏了藏不住。
“乔木,来了,真的来了。”
“谁来了?”
乔木确实没想明白,若是有人来了,她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而且有拓跋岢岩守在外面,一般人想靠近也不容易。
凤九儿还没来得及回应乔木的问题,一阵清脆的叫声由远而近。
只见一只有几分高傲的鸟儿,从窗外飞了进来,大方落在大家面前的桌子。123xyq/read/0/9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