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叫声传遍了整个赌坊,很多人都开始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团与糯米不约而同地转过身,两人面对着面,实在不想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
乾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阴冷的眼神环顾了一周,吓得那些人又急忙缩回了脖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他轻叹一声,终于放开了手,“离火,你以后要是敢乱,看我不捏碎你的手臂。”
捏、捏碎手臂?离火吓得宽厚的身板都颤了颤,急忙对发誓,“老大,乾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离火一手揉捏着肩膀,一边幽怨地看了乾几眼,哼,我明明的就是实话,你还不敢承认,你分明就喜欢青团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我这般出来,可是在帮你,既然你不领情,你就受着吧,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把青团姐姐娶进门!
离火转过头,不再搭理他,一个人叽里咕噜地碎碎念着,幸好我懂医术,否则这手臂还真要废了。
原本想跟糯米诉诉苦,结果一转头才发现,糯米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颗火热的心瞬间凉透了。
糯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几人正相对无语,贾老板已经让人来请他们四个了,让他们去库房清点金叶子。
青团和糯米好似得到大赦一般,脚步飞快地溜了,好似后面有索命鬼一般。
乾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又看了一眼还在傻愣着的离火,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赶紧走,你要住在这里吗?”
离火撇了撇嘴,跟上了他的步伐。
这边丫鬟和影卫还在忙着数钱,那边君淑尤扛着月乐笙已经快马加鞭地回了王府。
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真的有几千金叶子摆在那里,估计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哪里能跟洞房花烛夜比啊。
虽念了无数遍、想了无数遍的王妃终于可以抱上床了,但君淑尤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至于为什么不放心?实在是因为被月乐笙前科太多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晕倒。
君淑尤生怕一会儿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剩他自己一人在那埋头奋战,然后无语向,气得想挠床。
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怕是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以后再抱着王妃上床,不知道会不会雄风不振。
不行,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才是!
月乐笙坐在喜床上,偷偷地看着面前沉思的男人。
依旧是一身绯色衣袍,却好似妖神一般,美艳动人,只单单站在那里,就能把饶神魂全部慑去。
心里轻叹一声,陌上人如妖,纵许三千笔墨,也绘不出那绝世倾城,芳华难逐啊。
看来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若是前面几个横死的王妃知道他们即将要洞房花烛夜,不知会不会气得掀开棺材板,前来掐她的脖子。
月乐笙想到此处,身板颤了一下,又急忙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那么善良,从未做过伤害理的事,怎么可能被那样对待。
再了,君淑尤就是个妖孽啊,她嫁给他,把他收了,纯粹是在为民除害啊。
正想得专注,唇上一痛,月乐笙下意识地捂住嘴唇,瞬间回过神来,皱巴着一张脸,气呼呼地问道:“你为什么咬我?”
君淑尤轻轻抬起右手,蜀绣般的绯色锦缎轻轻滑到腕上,手指捻着她的一缕发丝,桃花眼里闪着些许戏谑,声音带着化不尽的绵柔,“宝贝儿,你居然在走神?不过,本王今日心情好,暂且饶过你这次。”
言罢,他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脖颈处逡巡,流连,时不时地亲上一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月乐笙感觉到那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却好似火热的源头,传遍了全身,酥麻一片。
她极力地保持着清明,双手不觉攥紧了被褥,却摸了满手的凹凸不平。
咦?这是什么?月乐笙的注意力瞬间被分散,她把君淑尤一推,笑得有些勉强,“王爷,现在太阳还未下山呢,洞房花烛是不是早零?”
君淑尤正逡巡着他的新领地,突然被她打断,却并未生气,就着她的力道,顺势滚在红艳的被单上,一手撑着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子好似会话一般,呵,宝贝儿,就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月乐笙看懂了他的神情,有心想要解释,我不是在逃避,只是这白日宣淫什么的,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她只能极力挑出新的话题,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月乐笙一手轻抚着被单,眯起双眼,笑嘻嘻地道:“王爷,你不觉得咱们的床有点硌吗?”
君淑尤闻言,先是一愣,在被单上摸了摸,眉头微皱,点头道:“好像确实有点,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月乐笙早知道下面是什么,只不过是要找个话题,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她笑得像只狐狸,眉眼弯弯,“夫君,要不咱们先从床上起来?我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如何?
你的肌肤这么娇嫩,若是在上面滚上几圈,怕是会有红痕。”
红痕?君淑尤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忽而绽开一抹笑意,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反正洞房花烛夜之后,红痕不会少的,也不在乎那点了。”
月乐笙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上升起红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快起来,否则我要用武力镇压了。”
君淑尤见她脸绯红,好似晨间初开的娇艳花朵,热血一下子便沸腾了,想要扑上去把那朵花摘了。
可还是老实地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站直身体,靠在床尾的立柱旁,枕着一头泼墨般的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好似狩猎的猎人一般。
月乐笙自动屏蔽了背后那股灼热,手上一用劲,便把被单掀了起来,初初看到床上的东西时,她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君淑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眸光深邃,过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我们王府上的嬷嬷倒是尽心尽责,这红枣,桂圆,花生,莲子都给备齐了。”
罢,身形一动,迅速地靠近月乐笙,从背后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摩挲着,与她一同看着床,“宝贝儿,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特么的,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没结过婚,也看过人家布置新房啊,枣生桂子什么的,还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王府的嬷嬷做起事来这么认真,整张床都被占据了,连角角落落都不放过,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想要孩子的心是有多迫切啊。
月乐笙感觉到背后灼热一片,耳垂被咬住了,一阵酥麻窜到了全身,差点没站稳,她将身后的人一推,柔声道:“别闹。”
君淑尤却恍若未闻,好似孩子一般,越发将她抱紧,声音低哑,带着蛊惑,“宝贝儿,要不就这样吧?咱们不能辜负了别饶一片好心啊。”
月乐笙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没有床垫我都忍了,现在还要在这些东西上面滚来滚去,我受不了这委屈。”
床垫?君淑尤眸光一闪,见她委屈巴巴的一张脸,当即喊了一声,“坎水。”
话音落,便是一条黑影窜了进来,恭声道:“主子。”
君淑尤指了指床上,低声吩咐道:“赶紧把这清理了。”
坎水闻言,脸色一变,还以为床上有什么毒蛇之类的呢,他刷地抬起头,待看清上面的东西后,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立刻恢复了原有的淡定自若,动作迅速地将被单一裹,然后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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