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他好奇的把手中长得很像口红的防狼喷雾瓶拔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喷嘴,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顺着他鼻尖蹿进来, 让苏断直想打喷嚏。
苏断皱皱鼻子,把这支喷雾小心翼翼地合上了。
装的还挺无害,喷到人脸上杀伤力一定很可怕。
“别闻。”
还没等苏断说些什么,严深就弯下腰, 帮他揉了揉被熏得红起来的鼻尖缓解不舒服,把他怀里的东西一样样挑出来介绍了起来。
“这是电击棍,上面有个按钮,可以调节电伏档位。”
“这是战术笔, 可以当吊坠带着, 必要的时候能抽出来当武器用。”
“这是……”
察觉到怀里抱着的这些东西的用途似乎有些奇奇怪怪的, 苏断眨眨眼,在严深不急不缓地介绍的时候, 在心底悄悄问了系统:“系统, 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
依旧是秒回的系统说:“治愈目标送给宿主的这些被统称为防狼用具, 一般是身体素质相较男性处于劣势的女性为了防止色狼袭击才会使用,是一种非常有效的保障自身安全的工具。”
“色狼, 通常是指一类对异性——不过同性之间也算——做出性骚扰或侵犯行为,违反人类道德基本规范或法律法规的人。”为了防止宿主理解的不透彻, 系统还特意补充了一段解释, 期望他能深刻理解这些器具的用途。
苏断:“我知道了, 谢谢你。”
苏断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用到这些东西,等严深介绍的告一段落之后,就连忙跟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跑的。”
他不是那种活泼的性格,平时也不热衷出门,而且长相也不是让人看一眼就失魂的那种,苏断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遇到……色狼的。
每次他出门的时候,严深都会陪着他,即使偶尔陪不了,也会让司机和保镖跟着,这么严密的防卫下,应该也很难有抱着不好心思的人能靠近他。
就算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他真的倒霉被……某个色狼靠近了,还能在系统那里买菠菜,普通版不行就买加强版,总能把人打的直不起腰。
这些东西,应该是用不到的,也不知道严深怎么忽然想起来给他买这些。
——难道是出现了臆想症状?
和紧张、焦虑一样,臆想也是躁狂发作时的一种表征,苏断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也就不打算接着问了,把严深给他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垂眼左右看着,试图找个箱子什么的把这些都装起来。
黑发青年一无所觉地把他亲手递过去的防卫工具一放,垂着漆黑的眼眸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心底有着什么打算,一点儿没有紧张的意味。
果然……他不直说的话,这只傻乎乎的小仓鼠就什么都意识不到。
严深顿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抬了抬。
青年一如既往的很乖地配合了他的动作,被他捏着纤细的下巴,仰起脸颊来。
屋内的灯光很亮,从严深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细腻皮肤和颊上细小的绒毛,没过眉梢的漆黑发因为主人仰起的动作而稍稍向两边分开,乖顺地搭在额边,露出饱满的额头。
看着眼前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很好欺负”气息的青年,严深控制不住地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凌虐的欲望来,用指尖在小仓鼠白皙的额头上弹了弹,极其克制地没有用力,连点儿白印子都没留下,但被弹到的人还是把眼睁的圆溜溜的。
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严深探出指尖在他眼角处摩挲了一会儿,直到把人摸的眼睛眯成了两弯小月牙,才开口说:“好好收着,我发病的时候,可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弯起来的小月牙慢慢又变圆了,眨巴着看他,眼底澄澈的像是溪水洗过的石子儿,依旧是没有什么危机感的样子。
说不清是为了警告还是满足心底一直蠢蠢欲动的欲望,严深空闲的那只手扶着苏断身后的椅背边缘,几乎是将他全部围在了自己势力范围内,弯下腰,五官比苏断凌厉的多的脸停留在和苏断仅仅只有一指距离的位置,漆黑的眼底含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情绪,贴着苏断说了一句:“乖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我干.死在床上。”
小月牙又变得更圆了一点儿,这次终于带上了惊讶的意味。
……知道怕了?
严深的声音很低,也很哑,带着沉郁的磁性,像是在地底深埋了许多年的陈酿似的,稍微泄露出一点儿气息就能让人头脑发晕,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速尤其慢,以至一字一句都能让苏断听得清清楚楚。明明不是贴着苏断耳朵说的,但声音传到苏断耳边的时候,还是让他的耳朵尖跟着抖了抖。
苏断忍不住耳朵热热的想,要是严深能和说的这样这么配合治疗的话,那——那他就放心了!
虽然使用过度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会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身体在使用了【我是一颗药】这个便宜又好用的道具后,身体某些部位的自愈能力似乎也跟着增加了,最多只会不舒服一小会儿,就完全可以履行职责继续“治病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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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严深却不这么觉得,即使苏断再三强调自己应该不难受了,男人还是会按照医生的嘱咐每天定时给他抹药膏。
……并且即使抹的他自己呼吸粗重,也丝毫没有抱着苏断治病的打算。
苏断在心里数着土豆算,这都第四天了,严深好像还是不打算接着治病。
看着那停在50的治愈值,苏断就忍不住忧心忡忡。
现在居然还给他买这些东西,是彻底不想治病了吗?
这怎么可以?!
耳朵上的热度逐渐消散,苏断开始费力地思考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严深送给他的这些东西全部消灭掉。
严深见他漆黑的眼眸没有焦距、眼神放空,不知道想到什么,隐约还带着一些担忧紧张的意味,以为他听进去了,知道怕了,就松开他被捏了有一会儿的下巴,安抚性地揉揉他软蓬蓬的发丝,道:“我先去上班,让阿姨给你做炸芒果当下午茶。”
苏断吃饭不怎么挑食,但是偏爱甜食,只是甜食热量高,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严深就控制的比较严,不准阿姨给他做太多甜食。
早上刚吃了甜腻腻的芸豆糕,按照常理,严深今天是不会让他再碰任何甜点的,现在忽然被“恩准”再吃一顿,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想到炸芒果酥脆又甜香的味道,苏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眼里也亮闪闪的,小声说:“也给你留一点儿,晚上回来吃。”
看着在美食的诱惑下,瞬间从被惊吓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小仓鼠,严深伸手给他揉揉刚刚被自己锢出了一圈轻微痕迹的下巴,又低头在上面亲一口,应下:“好。”
严深走后,苏断噔噔噔跑到厨房让阿姨给他做炸芒果吃后,就在系统的帮助下,偷偷地把防狼喷雾里的辣椒水换成了清水、破坏了电击棍的供电系统、又把战术笔里锋利的尖刺卸了下来……
当晚睡觉前,严深问他有没有的好好把东西用起来的时候,苏断就一掀枕头,给他展示看起来都完好无损的工具们。
看看这些被摆的好好的工具,又对上自家小仓鼠微微眨巴着的漆黑眼眸,严深发射性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看起来一切都正常,于是念头稍微从心头略过,也没被他放在心上,就开始例行给苏断上药。
上着上着,苏断忽然捏住他的手臂。
严深的动作顿了一下,视线在那只纤瘦到似乎一捏就断的手腕上停留数秒,低声说:“别闹,快松手。”
苏断却难得的任性了起来,说:“不要上药了。”
手臂被人捏着,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严深逐渐不自在起来,感觉有一簇簇火苗顺着上药的温热地方传了出来,很快将他的四肢百骸都点燃了起来。
“断断乖。”严深努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和自家小仓鼠讲着道理:“不好好上药会疼的。”
“不疼了。”苏断努力回忆着系统帮自己查到的那本叫做“《诱爱总裁:小野猫的一百种姿势》”攻略上的应对方法,微微垂下眼,让浓密纤细如小蝴蝶一般的漆黑鸦羽抖啊抖的扑棱着,慢慢地说:“……痒,要花花止痒。”
严深:“……”
青年的引诱其实刻意又笨拙,眨眼的动作也太过夸张了,简直恨不得想夹死蚊子一样,但落在严深眼里,却一举一动都带上了无法抵抗的诱惑力,于是严总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第二次把医嘱忘在了脑后。
……
时间很平静的划过,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又到了严深去私人医生那里复查的时间。
询问了严深近期的作息、情绪起伏……甚至性生活频率之后,医生的表情喜悦中夹杂着困惑。
按照之前从师兄那里传来的这位严先生的病例,他的病情从没被控制的这么快过,甚至连药物的副作用都不怎么明显,之前根据病例推测的很可能会出现的糟糕情况在严深身上好像隐形了一般。
严深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状态,甚至已经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让原本严阵以待做好了最坏准备的医生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医生扶了扶金丝眼镜,尽职尽责地和严深说着:“除了性生活频率高了很——咳一些之外,您身上其余方面的表现都正常且平稳,我们已经可以考虑适当减少药量,如果两个月后依旧能够保持平稳,就可以彻底停药了。”
早已经擅自把药停了的严深毫不心虚地嗯了一声:“辛苦易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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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干(心虚.jpg
严总:完全忘了医嘱长什么样(心态良好.jpg
断断:深藏功与名_(:з」∠*)_
#病人#
#好的莫名其妙#
#医生感到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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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傻作者今天又没更、墨竹修然、芥梓、胡桃竹子、路清语、那只鸡仔、满目桑华、小仙女、小小燕子飞啊飞、微笑家的假面、青旗沽酒趁梨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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