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所有动作随之一停,若有所思俯瞰着苏通。
苏通嘴角噙着决然的笑,主动攀住王景的脖子,不管王景此刻停下来在想什么,凑到王景耳边道,一双眸子霎时迸射出幽寂的寒光“你拖我入烈狱,我到死也不会放过你,别说你那个人没消息,就是他死了,我也叫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寝!”
苏通说得极慢,听着耳边突然不一样的呼吸,也听着骨头被捏出的脆响,正慢慢退开,也欣赏欣赏此人被整治后是什么模样时,却被王景狠狠摁入怀中,撞在王景结实的胸上,苏通闭紧了眼睛,知道自己落败了。
王景凑近苏通耳下,笑得森寒清冷,“如此再好不过!我找了他三年了,没有一点消息,你若是能找到他,我感激不尽!”
本以为终于扼住他的命脉,怎可知这秒秒钟竟又变成了他求之不得的事!就像注定了的胜仗顷刻间却溃败不成军,放狠话不行也就只好动手,可他拿什么与这个高手动手?
苏通憋着一股气,浑身都不舒服。他的理智无数遍的警告着自己不可贸然动手,但感情上,多一秒一分待在这个人怀里,他就难受,更别说听这个疯子说着这些疯言疯语……
可他的动作总比王景慢一拍。
王景掌风一动,苏通身上的衣衫随着呲啦呲拉的声音尽数碎裂。
砰,从被推倒,到被压住,这短短的间隙里,苏通屁股刚离地就被摁倒在地上。可王景忽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居高临下的望着苏通,好整以暇的等着苏通求饶,虽不言语却十足真切的在给苏通教训。
那样子似乎在说:看,压倒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苏通是毫无攻击力反抗力,但与文弱书生可不一样,趁着这空当,冲着王景那可恶的脸面就是狠狠一拳,虽没有内力,却打得王景嘴角出血。
王景歪着头,目光凝滞,竟然有人敢打他!哪儿还不好打,竟敢往脸上打!
tian去嘴角的血,王景转过脸来后,黑眼如刀锋利的劈向苏通,有将他生吞活剥之意。
但苏通动作都未停一下,趁着王景被他打得呆愣了一下,整个人都从地上翻起撞向王景,得了个空隙,爬起来就往外逃。
如果沦为别人的玩物,一辈子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湖底,还不如现在给他一剑了断了性命,来得痛快!
经苏通一撞后,跌坐在地上的王景,缓缓扭过头,目光像幽魂似的悠悠然追着苏通去,沉积在心底的怒火被彻底激起,起身长腿一迈,长臂已对着苏通的右肩狠狠扣下往回一甩。
苏通像吃了鱼钩儿的鱼,顺着那力道甩了出去,撞在桌沿。
苏通刚拧着眉不悦的站直身,就又被王景用力的摁在了桌上,苏通还没弄清楚这又是要做什么,几次去拉开王景的手不成功又费尽全力的扭头看王景到底在身后做什么。
王景一手摁住苏通,一手三下扯下腰带裤子后,对着一双白腿上浑圆微翘的臀心一顶。
苏通惨叫一声,面色发白,十指在桌沿上划出好几道扑棱,全身都绷紧了,随后青紫白红纷纷堆上一张脸,见了鬼般,惊恐痛苦万状。
王景被死死夹住了命根子,理所当然认为这又是苏通的抵抗,一张脸黑压压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心人活菩萨,几次三番被忤逆冒犯,行罪者还屡教不改,又加上苏通还不知死的还手。王景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必须得给他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他才会记住要乖乖听话!
于是,毫无仁慈地,王景一次比一次不管不顾的撞击着苏通,苏通埋着头咬着嘴瘫在桌边。
靠在桌沿理应不会倒到地上,但王景疯狂的凌虐,苏通是个铁人都承受不住,浑身无骨似的滑到地上,双腿像被人打断似的拖在地上,双手杵地,歪坐在地上,低着头,弯着背,浑身颤抖不止,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王景没心情去看苏通是享受还是嫌恶,紧跟着就上去,直到他开口求饶为之。
除了王景粗重的呼吸,听不见苏通一丁点儿声音。
突如其来的刺痛,苏通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但紧接就咬紧下唇,双手十指抓在平滑的地板上磨出了血,任凭额头因剧痛渗出豆大的冷汗,他就是不出声。
这样无声的反抗,在王景看来就是zuihou的伪装。他要将他的一切都撕碎,要他知道他要把他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他说的话永远不是什么虚无的威胁,他做得出来,也绝对有那个能力!
王景连连进出的速度不曾放缓,苏通恶汗盗了一身,浑身都发着冷哆嗦着,那样子就是到死也不会不开口求饶,王景怒上加怒,又加了力道狠狠一撞。
苏通剧烈一颤,整个身子一动不动,王景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亮色,对着刚才撞击的地方又深又狠的一撞。
苏通彻底僵硬,双手双腿却都在不受控制的抖,连额角的经脉都在突突的跳。
但好一点的是,王景的侵犯总算是停下来了,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忽然轻轻的往里埋了埋,两人的身子相贴,苏通清晰的感觉到王景身上冰凉的衣服,脸色跟个雪人似的白到可怕。
王景将他埋在地上的头掰了过来,“叫给我听,否则,我要你好看!”
苏通依旧不说话,瞪圆的眸子,刷的闭紧了不去看不去听王景,心底恨不得将王景碎尸万段,一遍又一遍的咒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懂‘好看’的意思吗?”王景含笑,但双眸睨着苏通紧闭的眼睛愈加盛怒,故意一轻一重的撞着苏通,看见那光滑的脖颈上腾起的血脉,像邪魔一样眼底泛着精光,贴上去一寸一寸安抚吻过,“就是让你身体的每一寸都记住我是谁!”
王景的手指划过苏通的脸,又如春日柳絮般掠过他的脖子,再往下,一寸一寸划过苏通的身子。如此还嫌不够,又低下身,一下一下,吻过手指抚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