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出言打断:“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这些天不必再跟着他。”</p>
手下也不再多说。这些天乔屿吩咐他跟着苏竹景的活动,他本来还不懂,直到今天发现这小少爷玩嗨了,居然往水烟里加最近的**。</p>
苏竹景借着他姐和乔屿的面子,玩得很开,之前还有所收敛,现在无所顾忌起来。就像今天这样的场子,一个小包,保密性能有多强?他都混得进去,更何况其他牛鬼神蛇。</p>
不过是觉得没人敢动他罢了。</p>
想起电话里乔屿冷淡的声音,再加上日渐逼近的订婚典礼,手下握着电话的手都有点打摆。</p>
确实,看在乔屿和苏枫迎的面子上,苏竹景可以无所顾忌……</p>
但是如果,乔屿不给这个面子呢……</p>
乔屿靠在沙发上抽烟。</p>
他许久不抽,今天居然犯戒。</p>
如同预料一样,和王二那群人混在一起的苏竹景也开始玩起了不该玩的。苏竹景最近刚刚在公司里当上总经理,虽然还是被他姐压着,但已经开始翘起了蹄子,走哪儿都是春风得意。</p>
苏枫迎和徐如玉都能算是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呵护下长大的苏竹景就像锦绣堆衾里的一堆烂泥,泛着腐烂的恶臭。</p>
徐如玉以为自己压下乔伯庸的体检记录,就没人能知道了吗?</p>
果然是走投无路,才会干出这样掩耳盗铃的事来。</p>
若是十年前,徐如玉还有资本的时候,早该卷着东西找下家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守在他那个快死掉的父亲床前,日夜不眠。</p>
聪明人不算聪明,草包是真的草包。</p>
只有苏枫迎,还以为自己是云端里的大小姐,是那漫山招摇的红枫叶。</p>
乔屿想起那年苏向南的葬礼。纪安塘走之后,苏枫迎一脸精致的妆容陪着徐如玉从门外进来,脸上不少志得意满的笑容,显然是遇到了出门的纪安塘。</p>
他不知道这对母女和纪安塘说了什么,但是显然十分威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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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威风,践踏在他母亲的生命上、践踏在乔熙兮父母的生命上……甚至,还要在纪安塘的脸上踩一脚。</p>
她们以为自己能在纪安塘的脸上踩一脚,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p>
纪安塘这根羽毛,从不属于这方小小的泥塘,不属于堆在泥塘里的戏台子,他飘摇随风,就算是浮萍一缕,也能去往九万里。</p>
纪安塘当初告诉他,自己叫安塘,是因为要做一只池塘里的青蛙。</p>
但他不是。真正在池塘里当一群吃泥吐秽的青蛙的,是乔伯庸、是徐如玉……是这些囿于方寸的可怜人。是他乔屿。</p>
乔屿只不过是看见纪安塘和苏家人交集一次,就已经心燥难忍。徐如玉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苏向南死后原先本来好好的一条产业链突然被一家公司横插一脚,差点崩盘,只好带着残骸投奔乔伯庸。</p>
她本来想用纪安塘做文章,先是告诉世人苏向南先负她徐如玉,好再嫁乔伯庸。</p>
可惜苏家产业一夕之间从香饽饽变成烫手山芋,她哪里有资本再和乔家谈这谈那?乔伯庸还能接受她到身边就不错了。</p>
加上纪安塘又已经出国,这事儿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p>
徐如玉没有再嫁,在乔伯庸旁边做着情妇。</p>
纪安塘也没有被掀开身份,供人议论他不堪的身世。</p>
唯独乔屿心里每时每刻都如刀割。</p>
他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只动过那一次手,差点叫乔伯庸察觉到什么。</p>
直到今日,他已经全然掌握大权,也无人对他起疑。</p>
乔屿把烟蒂按灭。</p>
脑海里闪过纪安塘今天倚着树看他打招呼的脸。</p>
“好久不见……”</p>
他呢喃。</p>
“真的太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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