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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喜娘把哭哭啼啼的宋霜扶到轿子里面,然后把茶叶、糯米撒轿子顶做驱邪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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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m马度则把跟在宋霜屁股后面往轿子里面钻的朱小四揪过来,放在自己骑坐的马。
“起轿”轿夫们大声的吆喝一声,迎亲的队伍便缓缓动了起来。
“玄重,好好待我妹子”
回头望去见宋克扶着大门老泪纵横,马度赶紧的转过头不看大舅哥矫情的样子,不是嫁个妹子吗,平江到应天又不远想看便去看,自己又不拦着。
往前行了没有多远,见街口有一伙乞丐有老又少,手里拿着棍子在青石板的地面,捣得嘭嘭作响,马度以为是来讨钱的,这种事情不管后世还是古代都有,他便要准备让常茂撒点钱。
谁知乐手过去了,也不见他们拦着,等轿子近走得进了,才见一个老乞丐前大声的喊道:“平日多受小姐施舍,方能苟活,今日小姐大喜,我等特来恭贺祝小姐与夫君拜年好合、早生贵子、富贵荣华、公侯万代”
老乞丐说着话,伸手一双粗糙苍老却干净的手,手里还捧着一把黄灿灿的铜钱,高高的举国头顶。
马度不由得大笑,满城的人都不给老子贺喜好歹还有一群乞丐来送礼,种善因得善果,有时候秃驴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常茂把礼收了”
常茂还没下马,管佳却急匆匆的跑过来,“姑爷,小姐说是这是给她送的礼,您收了不合适。”
宋璲也跟着道:“你收确实不合适。”
管佳跑过去撩起下摆把铜钱兜住,又客气道:“小姐说她不方便出面致谢,诸位的深情厚谊她领了,府里有现成的酒席,请诸位到家吃酒。”
马度很欣慰,谁说自己的婆娘刁蛮任性不懂事,这事儿办得挺大气。
迎亲的队伍绕了一圈重新的回到平门,不过这次登船用了很长的时间,因为大舅哥给的嫁妆实在不少。
说十里红妆夸张了些,可一抬抬的马度已经已经数不过了,另外还有床榻、橱柜、桌椅、箱笼、各种器具,仆役丫鬟。马度还看到了织机,他相信这玩意儿到了他家织不了布,只能结蜘蛛。
沈万三看看马度,“因为是远嫁异地,所以宋家这次没有陪送店铺土地都换成了实物,在咱们平江嫁闺女只能算是一般的嫁妆,如果嫁妹子的话算是多的了,宋克是怕妹子到了你家里没地位呀嫁资清单沈某是看过的,不下这个数”说着伸了四个手指头晃晃了。
“这么多,我可没给他彩礼这不把他的家底给掏空了。”
“哪儿能宋先生的家底丰厚着呢,再说你从张士诚府里拉回来的东西,值两个手指头了,他不过是翻一翻再陪送给你而已”
马度不由得叹气,没有想到现在还沾着张士诚的光,“沈员外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宋先生觉得那些东西不实用,在沈某这里换了一些的东西而已。”
“沈员外真是做的好生意,那些东西到你手里怕不是也要翻一翻”
沈万三笑道:“说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也是一小箱宝石还能入眼。等我到了应天还不得变成贺礼吐还给你。”
“一码归一码,好像我不用还似得。”
马度瞥见朱小四了宋霜乘坐的船,他连忙的跟了过去,今天惊鸿一瞥发现宋霜膨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关系到他的日后的福利,有必要确认一下。
管佳却站在船头,“姑爷,您不能去,这不合规矩”
“我过去和你家小姐说两句话出来”
“您有什么想说的,小的可以给您传话,小的不怕麻烦。”管佳拦在船板,是不让马度船
船舱们吱嘎一下子开了,徐晓佩从里面出来,对马度福了福,“您想见新娘子等洞房花烛夜,新娘子现在是见不得外人,还请您自重。”难得这位大姐没有喷吐毒液。
“我是外人?”马度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和小霜可是有三六礼货真价实的夫妻,刚才我那外甥不也进去了?”
徐晓佩直接翻了翻白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马度明白她的意思,“你还能跟谁?”徐晓佩干脆的让管佳去了船板。
马度讨了个没趣,见朱小四从宋霜的船舱里面伸出脑袋得意做鬼脸,马度冲着他点带你手指,“不差这两天,等回了应天再收拾你”
宋克陪送的嫁妆还真把剩下大船都给装满了,堪堪够用,真的不得不说沈万三是人才,找他操办还真没有找错人。
直到傍晚迎亲的船队才重新的起航,不过这次走的不是来时的路线,从江南水进入大运河,毕竟多了新娘子,又多了很多的嫁妆,走大运河风险要小很多。
船队经过常州府从镇江进入长江,再往游行个一百多里路便是应天了。没有来得时候那般快,走了两个昼夜还要多,除了逆风逆水的缘故还有故意放慢行程掐时间。
船队进入秦淮的时候,正好是婚礼当天的午,马度在秦淮河的入口下了船,老刘早等在这里,马度骑快驴直往方山奔,回自家门口等候送亲队伍的到来。
有了次骑驴的经验,马度驾轻熟,二十多里路蛋蛋没受多大的罪,到了晚应该还能用。
一到家发现自家附近停了很多的车马,马度问老刘,“老刘,我记得没有发这么请帖呀,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马度没打算请多少人,不过给徐家、常家、汤家、李家、宋家发了喜帖,连李善长这样的大牛都没有发。
马大脚从一开始不让他和李善长玩,马度也不想跟他玩,老朱做了皇帝李善长是淮西帮的首领,即使早早从宰相的位子退下来,对朝堂的影响力也无人能及。别看胡惟庸案、蓝玉案闹得挺大,老朱杀了那么多人,没一个杀李善长产生的影响大。
老刘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冲着王爷的面子不请自来的”
“有没有准备这么多的酒席,到时候酒菜不够,可丢了人了”
“老爷放心,那位沈家的大管事早有预备,出不了漏子”
下了管道,马度从驴子下来脚步匆匆的往家里赶,却听见身边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马监正恭喜了”
明明说的是好话,可是马度却不由得背后一寒,扭头一看是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脸,杨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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