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妹妹歪了歪螓首,向他嘻嘻一笑,样子颇为俏皮。ZHUAJI
叶小天见她领口撕开,露出一道精致的锁骨和一痕圆润的香肩,便顺手替她拉了拉衣服。
太阳妹妹微微一愣,被叶小天这难得的温情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她乖乖地站在那儿任由叶小天动作,忽然间眸中便落满柔情,漾的满满的,恰如春阳下无声的水波柔柔流淌,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叶小天的手收了回去,太阳妹妹的肩头却似仍有一抹酥酥的电流轻轻地流过,她垂着头,羞着眼,鼓足了全身的气力,细若蚊蚋地道:“小天哥……”
“嗯?”
太阳妹妹突然踮起脚尖,仰起脸儿来,嘟起小嘴向他飞快地一吻。
只差毫厘!
可怜的小哚妮,踮起脚尖儿来,那唇与叶小天的嘴巴也还差了一分,叶小天吃了一惊,蓦然张大眼睛。
恼羞成怒的太阳妹妹豁出去了,忽地张开双臂,向他颈上一搂,脚尖踮得更高,凑上去如蜻蜓点水,又似蜜蜂在那花蕊上轻轻一落,薄软的香唇便吻上了他的嘴巴。
叶小天一双眼睛瞪得更大:“嘎?我竟然……被太阳妹妹非礼了!”
甜美的气息尚未漾开,哚妮颤抖而灼 热的唇便滑下去,她垂下头,为自己大胆的举动心惊不已,两朵火烧云悄然爬上她的脸颊,挂在叶小天脖子上的双手忘了拿下来,身子抖抖瑟瑟似一只惊弓之鸟。
可是这梦中不知梦见过多少回的一幕终于成为现实,却也令她欢喜的心都要炸了,腰眼处似有一道突然加强的电流涌遍她的全身,以至她还踮着的大腿突突地乱颤起来。
这可爱的小妮子,第一次见到叶小天时,只觉得弟弟的这个干爹很年轻,很秀气。如果让她也跟着叫一声干爹有些难为情。等叶小天成了尊者,她作为神妃候选人踏进神殿,那时她眼中的叶小天已经化成了一个符号,她想献身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至于叶小天是年轻还是年迈,是英俊还是丑陋都毫无关系了。
直到……她来到葫县,带领苗疆勇士们为尊者大人起造大宅时起,她心目中那个神的符号,才渐渐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叶小天变成了悄然走进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从那时起。她才真正想跟了叶小天,与他是否尊者再无丝毫关系,就只为她喜欢了这个人。八大长老交给她的使命,使她理直气壮地藏起了少女的羞涩,但她终究没有勇气自荐枕席,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熬汤。
那大补之物经她之手也不知熬了多少碗,一次次送到叶小天面前,一次次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喝下去,一次次芳心可可地盼着他“兽性大发”。就差直接问一句:“干爹,约吗?”
奈何天不从人愿,干爹倒是有想法,但老天不让他约啊。每次太阳妹妹打扮得水灵灵、香喷喷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叶小天恨不得把她也当成一碗大补汤灌进肚去时,总有意外事件发生。
这一刻,感受到叶小天的温柔。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就把自己的情意表现出来。其实,在她们寨子里无论男女。对于心仪的异性,从来都不怯于表达,只是对叶小天这个山外人,她很难做到山里妹子的那种洒脱、直率。
“哚妮……”
叶小天的声音有些意外,还微微有些沙哑。
太阳妹妹低着头,心慌慌地道:“小天哥哥,你……你不生气吧?”
生气?哪有男人会对这种飞来艳福感到生气,不过……
叶小天还不甚明了哚妮的心意,迟疑试探地道:“哚妮,你知道……我有莹莹了……”
太阳妹妹抬起头道:“我知道,可你能接受凝儿姐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叶小天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了?”
叶小天气极败坏,这女人呐!真是休想让她们守得住任何秘密。叶小天愤愤之意未了,太阳妹妹脸上已经露出一丝狡黠与得意,道:“那天晚上,人家偷看到了,你们说的话,人家也都听到了。”
叶小天:“……”
太阳妹妹咬着唇,自然流露出一种清纯的狐媚,细声细气儿地道:“人家……人家什么都不争的,好不好?”说完这句话,太阳妹妹就把发烫的脸蛋儿埋在了叶小天胸前。
“什么都不争?只要不是那叫人头痛的大妇位置又多了一个竞争者,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叶小天登时眉开眼笑,三妻四妾,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一起,本就是他的梦想啊,只可惜莹莹和凝儿起点太高,都是高不可攀的贵女,是以才让他百般纠结,如今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叶小天喜孜孜地,忽然想起了当初杨霖对他说过的话:“你鼻子直挺丰厚,贯通额头,少年时即财运亨通,桃花朵朵。其实……主掌桃花运的是眼睛,你的眼睛虽然不是桃花眼,却也相去不远了。至于鼻子么,昂藏雄伟、直挺丰厚,是与那话儿相通的,嘿嘿!有桃花运,也要有副好本钱才是,你说是不是?”
此时,叶小天怀里抱着这么一个香香软软、娇小可人的姑娘,鼻端嗅着她发丝音皂角的清幽香气,胯下那副压抑了好久的本钱受到强大利好刺激,一下子就拉到了涨停板,勾引着他赶紧出货了。
叶小天怀抱俏媚小佳人,志得意满地想:“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哚妮既倾心于我,我舍得把她推进别的男人怀抱么?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今儿就今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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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成怒气冲冲地回到镇远侯府,顾三爷听说他谁也没有知会,独自离开了侯府,很是担心他的安全,如今见他回来,顾三爷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连忙上前探问情况。
李玄成把他今日去寻叶小天的经过说了一遍,拍案大怒道:“造谣中伤本国舅的定是这叶小天无疑了。这个痞子、无赖,竟然指使那苗家女子陷害本国舅,真是可恼可恨!”
顾三爷一听,担心地道:“国舅爷,这事儿对你可大为不利呀。你说造谣中伤的你的人是叶小天,可并无任何凭据。相反,你登堂入室,闯入内宅,欺辱人家女眷,却有人亲眼目睹……”
李玄成气的跳起脚来:“什么有人亲目睹,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听见那小苗女一声尖叫,冲进来就红口白牙地诽谤我,他们居然信以为真!”
顾三爷道:“国舅爷,你别恼。我自然是不信的,可乐司业和乔御史信呐,这件事儿,你是辩白不清的,恐怕那乔御史为此还要奏你一本,国舅爷,你可得有些准备……”
李玄成愤愤地一挥手,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和太后都清楚,他们是中伤不了我的。这件事,我绝不能跟他们善罢甘休,叶小天!叶小天!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居然把我堂堂国舅戏弄于股掌之上,我就奈何不了他!嘿、嘿嘿!”
李玄成红着眼睛,仿佛一头困虎般在厅中愤愤地走来走去,恨声说道:“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整治了这个无赖小子,以泄我心头之恨。”
顾三爷满面同情地看着这位气极败坏的国舅爷,心想:“这位国舅爷,麻烦大了。”忽然间,顾三爷有些后悔对李国舅的盛情邀请了,如果这李国舅一直住在魏国公府该多好,怎也不至于把这些麻烦全都摊在他的头上。
翌日一早,果然不出顾三爷所料,乔御史用了一夜的功夫,洋洋洒洒下笔万言,又是一道明发奏章送上了京城。
这边奏章刚送走,就有人从通政司把他的奏章全文都给抄发出来了,奏章里严辞批判李国舅强闯民宅、欺辱民女的恶劣行径,那一枝如花妙笔,字字珠玉、酣畅淋漓、出神入化、斐然成章,把他亲眼目睹与合理想象的事情一气呵成形诸笔端。
哚妮姑娘的清纯可爱、孤苦无助、坚贞不屈与李国舅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浮浪无行、飞扬跋扈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等细腻生动的文笔用在奏章上,却也是罕见的很,当真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与此同时,乐司业也不甘落人后地在国子监课堂上和士林好友聚会的场合上大肆抨击李国舅的丑恶嘴脸,因为前些日子那些传闻已经闹得声名狼籍的李国舅,这时候更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金陵非著名艳情小说家岳小关先生见了乔御史那道声情并茂的奏章忽然有了新灵感,马上闭关写作去了,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写出一部脍炙人口的大作,誓要把稿费翻一番。
在汤显祖的鼎力相助下,金陵戏园也适时上演了一部新编历史传奇曲目,一本四折,故事内容讲的是前元一位名叫蒙兀儿不花的国舅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最后被钦差大臣砍了脑袋的故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影射李国舅。
一时间,李国舅是拉着粪车赶庙会走到哪臭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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