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沉默了许久，君莫言才缓缓摇头，“不，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所以，谁也不会陪谁一辈子，不是吗？”</p>
这句话说道后来，君莫言已经恢复常态，最后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就像是在和朋友简单的聊天一般。</p>
然而，不是。</p>
在君莫言的人生里，至少在苏寒凛看得到的人生里，他绝少如此——如此凄惶。</p>
是为了谁，什么事？条件反射的，苏寒凛想，但更快，他唇边就添了一缕苦笑。</p>
——不管为了谁、什么事，总是不会和他相关的。</p>
“苏兄？”就不见苏寒凛说话，君莫言不由开口询问。</p>
看着面前这个几乎烙进灵魂的身影，苏寒凛微闭眼，道：“苏某想陪一个人永远，也会陪一个人永远。”</p>
有了一瞬的讶异，君莫言随即点头：“那个人很幸运。”</p>
看着眼前的人，良久，苏寒凛开口：“然而，我给他带来的，却只是莫名的责任，屈辱，还有背弃。”</p>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见这种回答，君莫言一时无言。</p>
视线越过君莫言，苏寒凛看向远处。</p>
很远很远，无月无星，只一团漆黑的远处。</p>
“他恨我。但就是这样，我还是想陪着他，尽我所能。”收回视线，苏寒凛看着君莫言，自失一笑，“我很自私，始终不愿离开他……而今生，只有他，我不想再伤害也不能再伤害。所以，我爱他，直到他拿走我的命。”</p>
心里掠过一抹怪异的感觉，君莫言动容，道：“他终究恨你。”</p>
定定的看着君莫言，好一会，苏寒凛苦笑，给了一个字：“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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