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藏在袖里的手掌合了张，张了合，好半天，君莫言像是才找回声音般再度开口，“……丞相怎么样了？”</p>
“皇上想听什么话？”有些怜惜的看着君莫言，常顺问，“——皇上又想要如何的结果？”</p>
骤然收紧拳，君莫言过了好一会，才道：“丞相现在如何了？”</p>
视线停留在君莫言不太好的脸色上好一会，常顺淡淡说：“苏寒凛为官多年，在朝堂势力深厚，加上素有名望，天牢里面的狱卒在判决下来前也不敢随便动刑。所以除了自由被限制，环境不太好之外，什么事也没有。若皇上想要——”</p>
“不！”没有思考，君莫言猛的打断了常顺的话，“不——”</p>
说道一半，君莫言突然顿住。脸上也慢慢浮现了些许讶异。</p>
不什么？——对方甚至还没有把话说完。</p>
“皇上？”静静的看了君莫言一会，常顺才开口，声音低沉，像是某种压低了的叹息。</p>
“……不，”哑然半晌，君莫言才有些颓然的说，“不，我没事……这样就好了，不必再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p>
“嗯，”点点头，常顺并不多言，也轻巧的换了一个话题，“下面送来了两瓶治眼睛的药，皇上要试试吗？”</p>
“皇叔送来的？”还懊恼——或者有些害怕——于自己刚才的失常，君莫言随口应了一声。</p>
“嗯。”，视线在两个瓶子上打了一个转，常顺简单的应道。</p>
“拿来吧。”有些漫不经心的伸出手，君莫言说。然而在他的手指堪堪碰到瓶身时，他突然反应过来，“皇叔送来了两瓶？”</p>
——若两瓶都是君辰寰送来的，那常顺自不必说‘送了两瓶’；若两瓶并非都是君辰寰送来的，那……</p>
君莫言没有继续想下去——常顺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响起了：</p>
“还有一瓶是中书令呈上来的。”</p>
缄默片刻，君莫言微微冷笑，道：“中书令这个时候就算要呈，也是呈给皇叔，不会是我……是谁让他送来的？”</p>
没有直言，常顺只是说：“几年前，苏寒凛曾对现在的中书令有知遇之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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