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衣衫不整，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扯着的女人，常顺神色不动，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还好。”</p>
随意点点头，也并非真的关心对方的状态，君莫言继续由对方搀扶着往前走。</p>
但就在此时，容太后尖到近乎凄厉的笑声传进君莫言耳朵里：</p>
“苏寒凛入狱了？苏寒凛那样对他都要死，哀家不冤，我不冤——”</p>
头在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起来，君莫言脚下一个踉跄，脸上血色尽失。</p>
“皇上？”极快的扶住失了力气的君莫言，常顺眼里掠过一丝担忧。</p>
纷乱的画面一股脑儿挤进脑海，君莫言用力抓住常顺的手臂，一个埋藏在记忆深处，被层层锁住的名字喃喃出口：</p>
“……寒凛哥。”</p>
飞快的示意周围的人去请太医，常顺问：“皇上，先回寝宫？”</p>
手上越发用力，君莫言张口，想说些什么。但那些被深藏着终于浮现了的记忆却堵住了君莫言所有的话——直到他陷入昏迷。</p>
再次醒来，已是华灯初上。</p>
睁着眼好一会，君莫言才辨别出耳边声音的主人：“……皇叔？”</p>
“好点了么？”见君莫言应答，君辰寰微松一口气，问。</p>
微抿唇，君莫言没有回答——或者，他甚至没有认真听清君辰寰的问题。</p>
以为对方身体依旧不适，君辰寰没有过多在意君莫言反常的态度，转而问站在旁边的常顺：“太医怎么说？”</p>
“太医建议静养。”常顺回答。</p>
“朝政——”微皱眉，君辰寰道。</p>
瞥了对方一眼，常顺轻描淡写的说：“不得劳累。”</p>
猛的停顿，过了好一会，君辰寰才吐出一口气：“好，我知道了……莫言，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府。”</p>
最后一句话，君辰寰是对着自醒来便没什么表示的君莫言说的。</p>
有些迟缓的摇头，君莫言不语，久到足够让君辰寰从隐沙殿走到宫门之后，他才动了嘴唇：“去天牢。我……”</p>
抬起左手盖住眼睛，似乎能遮住什么东西一般，君莫言缓缓的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p>
“……我想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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