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拎起赤蛟,“老婆,交给你解决。”
周想懂,“扔空房间里去。”
两口子假意进了一个房间,在赤蛟还没想明白这两口子对话的意思时,就被一团雾气包裹住了。
“凌然,你看着外面,我现在就去解决这人。”
“好。”
纤纤已经在遮挡物边上等着了,周想带着一个雾气团到了她身边,“这是一个狡猾的逃犯,好不容易抓住,不适合交给外人。”
纤纤无所谓,周想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剪,撕,拽,很快出现一个黑幽幽大洞,“纤纤,丢吧!”
雾气撤去,露出赤蛟那凶神恶煞的面容,与周想说的逃犯非常吻合,纤纤毫不犹豫的把睁着眼睛打量她的男人丢进了洞内。
“啊啊啊……”原本打量美人和美景的赤蛟,发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看看同样不关闭的黑洞,周想摸摸毫不紊乱的心跳,她的心是不是太狠了?重活一世,她手上粘了不少血腥。
“周想?”纤纤见周想对着洞口发呆,出声叫她。
周想回神,“这人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是国外的,对方说我大舅舅在他手里,一个死了四十年的孩童啊!”
纤纤也惊讶了,“你不是说大舅舅是腹泻去世,是被曾经的新家主投了毒吗?”
“那位新家主也没否认,也许这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纤纤不再说话,周想都猜不到,她更加毫无头绪。
“来,我俩把这洞口给弄好,这回,应该没有血丹了吧?”
纤纤摇头,“应该没有,没有内力,出不了丹的。”
两人还用那根似铁似塑料的管绳捞着,最后仍然捞出一团跟健身球大小的东西,白色的。
周想看向纤纤,“这是什么?”
纤纤摇头,“看不懂,你这法宝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按理说,非修炼之人不可能灵魂认主的,而且,你在这里精神力非常强大,到外面就是一个普通人。”
周想抬头看'天',“有时候,我感觉我就是一颗棋子,特别是帮孔家把'余一是机遇'圆满了后,我更加有这种感觉,我可能是老天拿来补漏的工具,
还以'余一是机遇'来打比方,我若不重生,就没有我大哥存在,更没有延儿存在,没有延儿,孔千尘就不会打算把孔家交给延儿,
我也不会留下孔千尘和孔老家主的内力,也不会想办法帮他们延长寿命,
那么,'余一是机遇'就不存在,你父亲的卦象就不存在,老天给你父亲的提示是假的,咯咯咯。”
纤纤揉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这笑太恐怖了。”
周想收了笑对她翻个白眼,“难道有任人摆布来的恐怖吗?”
“你不怕?”纤纤语气里有些胆怯。
“怕什么?”周想语气淡淡,她的心里只有走不出被固定了条框的懊恼。
“假如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怕祂发火?”纤纤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怕被听了去。
“你难道会对一个使用起来特别顺手的工具发火吗?”
“可是,你,你说祂……”
“无所谓,死过了一次,我对死已经不再畏惧,大不了又被祂收去呗!”
“可是,可是,你的家人……”
周想一摆手,“你这么想说明你的心还是歪的黑的,难怪你怕,若真是你想的那样,就不会出现我这个补漏人了。”
见纤纤不懂,周想不再跟她说这个,七拐八弯的心思与一通到底的,没法比较,“这个玩意儿还是先收起吧!”
把白色且轻盈的健身球随意扔进戒子里,看看已经收拢的严丝合缝的遮挡物,周想道:“我出去了,你好好练功,也许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好的。”纤纤接住面前出现的小药瓶。
凌然盯着老婆消失的地方,只是眨了几下眼,老婆就出现了。
两人回到客厅,客厅里除了欧俊被抱在了沙发上,其余人位置都没变动,阿山在轻声唤着少爷,而欧俊此时正满头大汗,一脸痛苦之色。
这应该是被那赤蛟刺激了记忆吧?周想不敢乱出主意,人家爸爸还在呢!
凌然给昏迷的几人解了药,欧正龙一醒来就立刻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见客厅没有变化,也没看到赤蛟,他并不在意,凌然曾经是什么人,在他已经调查过了,他关心的是楼下的兄弟,“阿海,你带人下楼处理一下。”
凌然立刻制止他,“欧老板,不可,这里不是申城,不能有大动作,下面有人质是吗?”
欧正龙点头,“路边三辆车里都有。”
凌然转身看向老婆,周想拿出三个纸包,递给吕晶,“吕晶,你跟吕莹下去处理一下,一个不准逃,小心有枪。”
“是。”
“是。”
姐妹俩接过嫂子手上的纸包,进了电梯。
欧正龙先不管外头的事情,而是找自己的儿子,“俊儿呢?”
周想手一指,“沙发上呢!”
“俊儿,俊儿。”欧正龙见到儿子这神色,紧张起来,这,这是想起了那场经历?
欧俊发凄厉的痛苦声,“叔叔,不要!不要!俊儿怕。”
“俊儿!”
欧正龙捶胸顿足的哭泣起来,都怪他,是他的错,明知道赤蛟心狠手辣,为了完成任务,他却把妻和子都带到赤蛟面前,就为了降低赤蛟的戒心。
“老大!”
“老大!”
几个手下一起来到欧正龙身边劝慰他。
周想后悔给欧俊解药了,不然此刻她可以给欧俊洒药粉,“欧老板,我这里有药液,也许可以恢复他的神智,服用后,可能昏睡,可能更加真实的看到他自己隐藏起来的记忆。”
周想给出的这个方法,欧正龙不接受,“我就是不要让他想起来,带着恐怖的记忆活一辈子,太难受了。”
想到孔千尘曾经说过孔千凤被孔老家主洗过记忆还改过记忆,周想问道:“欧老板,若是有人会更改记忆呢?”
“你,你说什么?”欧正龙的泪水还在嘀嗒,人却站了起来,“周姑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认识会洗记忆和改记忆的人,不过只是听说,也看到被改了记忆的那人,很正常,把改动的记忆当成自己的,但是,改记忆前,估计他还得服用我说的药液,而他这样痛苦着,还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自己把那记忆隐藏起来。”sxbiquge/read/0/8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