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当然谈……”玫果定了定神,可是眼睛总是从他慵懒的脸上移开,不时的瞟向他结实完美的胸前,喉咙干巴巴的难受,“你就不能守礼些吗?”
“呵……我们之间几时守过礼?”他突然一伸臂,握了她的手臂,将她拖了过去。
在玫果的惊呼声中,他圈住她的纤腰,牢牢固在胸前,两人肌肤相贴,没了一点空隙。
属于他的长年在战争中滚打出来的狂野男子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住,让她刚略定下的心,又乱了。
他俯低头,唇轻贴着她的唇,“你想说什么?”
她伸手推他,却推上他紧实的胸脯,心突的一跳,心软了下来,“我……我不想再推迟与你的婚期。”
他的心猛的收紧,“为何?”
她手指轻抚着他微鼓的胸肌,熟悉的触感在指尖化开,抬眼,凝看着他的眼,“我害怕……”
“害怕?”弈风怔了怔,心里一痛,单手捧了她的脸,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水珠,“这些日子的确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玫果摇了摇头,“我是怕再失去你。”她长呼了口气,“过去我也不曾这么害怕过,自从知道你还活着,可是转眼,你又上了战场,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再失去你。虽然成亲不能改变什么,但……我心里会踏实……”
他眼里的戏笑慢慢消褪,只剩下震惊与对她的爱怜,炽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将自己对她的渴望深深的压了进去。
玫果全身一僵,伸手环上他结实的后背。
他的吻依然霸道,却不失温柔。
有力的臂弯让她感到安全,她慢慢合上眼,感受着他狂野的爱恋与深情,慢慢的醉在了他口中的淡淡酒香中。
他紧拥着她,紧得像要揉碎她,她害怕,他又何尝不害怕,他同样害怕失去她,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想念……
腾腾的热气蒸热了他们的身体,也蒸沸了体内的欲I望。
轻柔缠绵的吻慢慢的化成狂风暴雨,情火,欲火燃去了他心中的怨念,也燃去了仅存的理智。
唇舌贪婪的吞噬着她口中的幽香。
四年前的缠绵恍如昨日。
二人紧贴着的身子,隔着薄薄的湿衣,传递着彼此滚烫的体温。
他的唇和抵着她手背的手,都烫如烙铁,烫热了她的身子,也烫化了她的心。
她身软如绵,双手死死攀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软倒。
“弈……永远不要再抛下我……”
他头一偏,深吸了口气,他如何能舍得下她?她是他的一切……向她颈侧咬落,她痛得身子蓦然一紧。
玫果呼吸一紧,水珠随着她轻颤的睫毛滑落,没等到他的回复,在他胸前一推,离了他的怀抱,靠着另一边的含嗔带怪的瞪着他,“你想如何?”
他也不追,也靠向身后桶壁,似笑非笑的凝看着她,想早些要了她,但又不想这么快,他要她的心……
她的脚尖于水中轻轻摩挲着他。
他眉头轻挑,薄唇轻抿,眼里闪过一抹异样。
笑意在他唇边迅速僵住,眼里跳着火苗,“你越来越放肆了!”
玫果勾唇轻笑,小脚越发不规矩,偏了头,笑看他,“何时大婚?”
他突然握住在水里调皮的小脚,猛的一拖。
玫果一声惊呼落入水中,他长臂一伸,将她从水中捞起,“越快越好。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的夫,我的心。”他霸道,她偏爱他的霸道,“答应我,不管以后如何,你不能再舍下我,不管为国为情,都不能……我只要你活着……四年前那傻事,不许再做。”
他眼里升起暖意,揽她的腰,站起身,将她抵坐在桶缘上,“我答应你,以后这命是你的,只有你能取。”
玫果忍下涌上的泪,“一诺千金。”
“一诺千金。”他锁紧她的眼,没有戏笑,他的确不能再舍下她。
她仰脸咬了咬他的唇,眼里闪过一抹戏笑,“看来,你忍得不行了。”
他眸子一黯,哑声道:“的确忍得不行了,也不愿再忍。”嗓声低沉,沙哑。
她也不愿再忍,她要他,水眸半眯,迎上他吻下来的薄唇。
他胸口一紧,握紧她的纤腰,身子猛的一沉,对她所有的渴望有爱怜,在这瞬间释放,低唤出声,“果儿,永远不可忘了我……”
“永世不忘。”
不忘,她说的永世不忘……他双眸暗沉。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淋淋的雨,她的娇吟,他的粗喘伴着雨打着树叶的声音,随着烛光投影在墙壁上的无限春I光旋舞。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魂随着他一同在九重天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中才重新静了下来。
他将她拉回怀中,紧拥着坐回浴桶,慵懒的靠在桶壁上,细细的吻着她满是汗渍,半闭了眼的粉颊。
玫果无力的趴伏在他肩膀上,半眯着眼,近距离的看着他好看的眼眸,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回吻着他,“记得我的名字吗?”
他偏头笑了笑,又再转头看她,“春花秋月何时了。”
玫果靠着他的肩膀笑了,“我上一世,有一个最土的名字,叫杜春花,是我一直很头痛的,结果被你弄得这么诗意。”
“呵……”他轻咬着她耳坠,突然幽幽道:“不是为了寻你,我只怕不知死过几回了。”
玫果心里一堵,将他揽紧,“我们想办法让三国合并,如果三国合并,还有什么外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侵犯?我不想你再打仗。”
虽然他说他的命是她的,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又哪能是人可以左右的。
他微微一笑,带茧的大手抚着她光洁的后背,轻点了点头,“我与末凡正在筹备此事,只是还有些麻烦,需要时间。”
玫果心下略安,拿了水瓢,舀了热水,为他淋浇随意搭在木桶缘上的臂膀,又取了软巾为他擦洗身子。
他伸手拦住,“你也累了。”
玫果摇了摇头,“我想服侍你一回。”
他凝视了她半晌,见她眼里没有让意,才松开手,看着她细细的拭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脸,眼里竟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