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走到今日,靠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所谓的命数运,而是本王自己。”
君璟墨完之后,将那药丸收好,盖上锦盒道:
“传令下去,三日后祭!”
……
祭之事改期,在朝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璟王当权,却一直屈居摄政王未曾朝皇位伸手,并非是他还对皇家留情,而是在等着一个机会。
谁都知道这次祭背后所隐藏的深意,更知道这次祭之后,朝中怕是就要真正的改朝换代了。
一些原本还对元成帝和太子存着希冀的人都是乱了手脚,而一直跟随君璟墨的那些人却是欣喜。
国不可一日无君。
而君璟墨,正是他们眼中最适合的那个人选。
……
是夜,岳嬷嬷端着厨房里取来的吃食走到了门前,见着守在外面的宫女,不由问道:“太妃娘娘呢?”
那宫女摇摇头:“在里头坐着呢。”
她顿了顿,低声道:
“嬷嬷,太妃娘娘已经两日未曾闭眼了,她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岳嬷嬷紧抿着嘴。
她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受不住,可是吕太妃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放手的。
岳嬷嬷轻轻推开房门,就见到吕太妃穿着常服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愣愣走神。
自从那日和君璟墨见过之后,吕太妃就显得格外的沉默,她几乎不与人话,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不过是短短两日时间,她便憔悴了许多。
“太妃娘娘。”
岳嬷嬷端着手里的东西靠近之后,佯作轻松的道:“您今儿个都没怎么吃东西,奴婢让厨房那头做了些您最爱的酒酿丸子,还有桂花酥,您尝尝。”
岳嬷嬷将那些东西放在桌上,旁边的吕太妃突然声音沙哑道:“明就是祭之日了?”
岳嬷嬷手中动作一僵:“太妃娘娘……”
吕太妃回头看着她时,目光沉寂的厉害。
她脸上十分苍白,嘴唇上像是缺了水似得有些干裂,却凸显的那双眼睛黑幽幽的吓人。
岳嬷嬷只觉得心头一涩,放下东西跪坐在吕太妃身前,低声道:
“娘娘,如今大燕早已经是璟王的下,祭的事情谁也拦不住的,奴婢听陛下那边已经写了罪己诏,明日祭时会禅位于璟王。”
“大势所趋,娘娘您何必与自己为难?”
吕太妃听着她的话,嘴角动了动,声音低沉了几分:“大势所趋……是啊……大势所趋……我终究是守不住的……”
岳嬷嬷蓦然就红了眼眶:“娘娘,您已经尽力了。”
“自从太上皇走后,您便一直委屈自己留在宫外,竭尽全力的想要完成他的遗愿,守住这大燕的江山,可是娘娘,您只是个女子,这朝中之事又怎是您能了算的?”
“您守了大燕十几年,从未替您自己活过半日。”
“您已经尽力了,奴婢求您就别再为难您自己了。”
吕太妃脸上涩然,低头看着岳嬷嬷泪流满面的模样,忍不住扯扯嘴角:“有什么好哭的?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姑娘似的。”123xyq/read/2/20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