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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谷城摇晃！
这是有可怕的东西坠入落谷城！
有人惊慌大喊：“难道有强大的异兽袭城了？”
“安静！”
茶楼或酒楼中，有六人飞出，皆是源尊之境。
区区落谷城，还无法诞生几尊源尊，这六人，都来自于周边隐世低调的大势力的强者。
他们是因那疯子慕名而来。
在这里，他们就是城中的大人物。
有东西坠入城中，声势巨大，让他们脸色难看，仿佛自己的地盘上，被外来人闯入。
“是谁，滚出来？”
那六人中的一人，冷冷大喝。
“师叔祖救命！”
那群年轻人，被震的瘫软在地，其中一人颤声大叫。
顿时，那六人在冷哼中，看了过去，便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衣的男人，站在城西角落，在他脚下，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此时，那群年轻人被震倒，中间一个穿着破烂，头发苍白杂乱的干瘦老头，显得很刺眼。
“骨……骨头……”
老头哆哆嗦嗦的爬向其中一个年轻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年轻人手里的肉骨头。
叶缺望过去，眼睛立马就湿润了。
他这辈子，就没为谁流过泪。
哪怕骨头被打断，血流干。
但见到佩爷如今的惨样，他忍不住了。
叶缺抬脚走了过去，眼中浮现出与佩爷一起闯荡天地的一幕幕。
初见时，两人是在时空弃乱之地的奥秘空间，不打不相识。
后来面对黑暗禁忌大军，两人互相合作过，一起杀过敌，一起互坑过。
直到后来，到了源神界，他弱小时，一直受到佩爷的帮助。
虽然佩爷平时不着调，但在大事上，从来都很正经。
一直到叶缺去了永恒山，听闻那些老前辈们，诉说起古老时代的很多事情，这才揭露了水月镜，曾有他无敌的巅峰和辉煌。
“他啊，曾经无敌了数个时代，当年我能在三百招内，力压五尊巨灵宝器，但与水月镜一战时，大战了半个月，我才用尽全力，赢了他半招，奥秘神殿的很多巨头，都不敢直接使用他这尊巨灵宝器。”
云海曾对叶缺诉说过这段，已经湮灭在历史中的辉煌战绩。
当时，叶缺看到云海说这句话时，很是得意。
那一刻，他才知道，水月镜有多可怕。
那源神碑上记载着很多顶级强者的排名，第二名及其以下者，换了又换，唯独第一名的水月镜，从未变更过。
当年的巨灵宝器水月镜，也曾统治过数个时代，连永恒山的某些老前辈，见到水月镜，也要称呼一声前辈。
可现在，他看到佩爷沦落到被人奚落的地步，心底难受。
想必在他回到真神界，与亲人朋友相见时，佩爷还在遭受无法想象的折磨。
“佩爷。”
叶缺沙哑的喊了一声。
“你呀，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朋友，别看他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其实孤独了太久太久，很多故人都死了，我之所以不去寻他，是想让你自己去找他，只有你，有资格去找他。”
云海当时那惭愧的话，久久回荡在叶缺脑海。
老乞丐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向叶缺，眼神浑浊，喃喃：“叶……叶小子？”
“是我。”
叶缺走了过去。
“快……快跑……永恒……永恒来了……”
老乞丐喃喃，这已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
叶缺听的心里更堵。
“叮！系统检测水月镜中……”
“叮！水月镜的魂魄失去九成，记忆全失，境界贬为凡躯，因肉身强度勉强达到造法境，而没有被源神界的空间压碎。”
“叮！水月镜已经被废，无法恢复，唯一办法，进入九荒塔。”
叶缺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哽咽的波动，缓声道：“永恒不会再来了，这次我来，是带你走。”
轰！
一股杀意，直奔叶缺，旋即一道冷声响起：“哪里来的野小子，给我滚！”
叶缺的情绪很复杂，他缓缓闭上右眼，挤掉了那滴泪，在沉默中，在压抑中开口：“有些事，我现在不好做，你们最好现在就走。”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向水月镜。
他越走越近。
戏耍水月镜的那帮年轻人，想拦又想起之前此人落地的震撼场景，只能又惊又怒的后退。
“你！”
空中，那六名源尊中的一人，刚要起杀招，就被一股源神的威压挡住。
却是半空中，又来了人。
“老祖！”
六人见状，纷纷恭敬诧异的行礼。
“是坠日谷的炽雷源神。”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见到半空中的那位源神，低声喃喃，声音很震惊。
“都退下吧，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叶古神，差点杀了千亿年前的垂耳族的源神，呵呵，狂神已通知我，让我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炽雷源神背负双手，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叶缺，冷漠的语气中，带了嘲弄。
哗啦啦！
那帮年轻人吓得后退，那六名源尊更是脸色煞白的后退，但看到炽雷源神在场，背后有靠山，心中底气又来了。
“也不过如此。”
那之前呵斥叶缺的源尊，冷冷一笑。
“确实不过如此，看那老头的落魄样，再看这古神的哭样，还真是一类人，真给源神丢脸！”
炽雷源神冷漠道，眼中杀意大盛。
叶缺已走到水月镜的面前，半跪着，打量着水月镜的样子。
水月镜的眼神呆滞，不知是真认出他，还是没认出，时不时的发出嘿嘿哈哈的疯癫笑声。
“走吧，我带你走。”
叶缺扶起水月镜。
“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炽雷源神厉喝，发出雷鸣声响，轰隆隆的炸向叶缺。
叶缺释放神力，拦住那声音，避免水月镜被震碎。
“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些人，看不惯你太过耀眼，也看不惯我跟他们同层次，他们都想把你我拉下神坛，你放心，属于你的辉煌，我会帮你找回！”
叶缺喃喃道。
此刻，天穹已不知不觉坠入黑暗，一片乌云，笼罩大半南方天陆。
辽阔的天陆中，无数的古老异兽，感觉到了不安，纷纷回到老巢躲了起来。
炽雷源神脸色阴沉，却没发觉，身后有一尊恐怖的巨龟，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正缓缓接近。
叶缺单手放在水月镜的肩膀，神力涌入，将水月镜封印，将其陷入沉睡。
“当年你对我说过，我弱小时，你庇护我！现在，你跌落低谷，被人戏弄，我不能容忍！”
他将水月镜放入体内天地的一张大床上。
然后缓缓转身。
一缕缕血芒，从身上流淌。
那是杀意、煞气和憎恨凝聚而成。
“该到了我庇护你的时候了！有些人，有些事，我会一一清算！”
叶缺转过身，面目狰狞，妖异的铸世之眼，冷冷的锁定炽雷源神。
“叮！三幻神血脉已开启！”
“叮！三幻神切换形态——暗黑君主！”
这一次，系统没有再提醒古神，三幻神血脉开启的影响。
因为系统知道，这一刻的古神，是不能劝的。
“叮！所有血脉全部开启！”
“叮！开天之耀，永恒法，全部开启！”
“叮！一体三形态，进入无限火力模式！”
“叮！因暴怒而狂躁的血脉，正在冲击全封闭血脉——未知1（专属）！”
“叮！系统分析，未知1专属血脉的觉醒方向——杀戮！”
【作者题外话】：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