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睡不着,就让雨儿出来陪我走走,聊聊天……”王香雅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她的身份在那摆着,性格又特殊,无论做什么怪事,别人都觉得正常。
慕容雨则不一样,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高贵端庄,温柔有礼,若说是她提出夜游,别人肯定会怀疑。
慕容雨自落地后,除了那句惊呼外,一句话都没说,因为王香雅撒谎的技术非常高明,天衣无缝,她佩服不已,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看到欧阳夜辰眼中,却以为她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慕容小姐莫怕,他们是乱臣贼子,死有余辜,若不将他们除去,倒霉的可是京城百姓……”
慕容雨故做害怕的低下头:“太子殿下不必过多解释,我都明白,侍卫杀他们,实属被逼无奈……”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习了武,岂会害怕这些尸体。
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若她没有一丝害怕之意,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太子哥哥,这些黑衣人,你要抓去哪里……”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王香雅快速转移了话题。
“乱臣贼子,自然是带进宫,交给父皇处置……”
王香雅和欧阳夜辰聊天,慕容雨则打量不远处的陆皓文,这才几天没见,陆皓文本就单薄的身体再次消瘦,光洁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须,精神萎靡不振,眸底布满血丝,眉宇间萦绕着浓浓的愁云:“陆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陆皓文抬头望着慕容雨,扬扬嘴角轻笑,殊不知,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没事!”大小姐已经帮了自己很多忙,自己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真的没事吗?”陆皓文满面愁容,似乎遇到了大麻烦,但他不想说,慕容雨也不能逼他:“陆先生,最近几天你去做什么了?都没来学堂上课,爹命人找了你好几天,也没看到你的身影……”既然不能正面询问,自己就旁敲侧击一下。
陆皓文苦涩的笑笑:“我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过,明天就可以式上课!”最后一句,陆皓文如宣誓般,加重了语气:“明天,我一定去学堂教书!”今晚,事情会彻底了结,自己也该放下肩头担子了……
“香雅,慕容小姐,夜深了,路上又不安全,你们就不要回去了,随本宫回宫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府吧……”
“好啊!”王香雅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我好久没在宫里住过了,正好过过瘾……”顺便陪慕容雨进宫看热闹,知真相!
慕容雨有些犹豫,欧阳夜辰微微笑着:“若慕容小姐担心挨骂,本宫命人去侯府通知一声便是……”
“千万不要!”慕容雨急忙拒绝,望着欧阳夜辰不解的目光,慕容雨小脸微红:“我是偷偷和香雅出的府,爹和祖母都不知道……”
欧阳夜辰英俊脸上的笑容加深:“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本宫便命人悄悄送你回府,断不会让老夫人和侯爷发现你半夜离开了侯府……”
“多谢太子殿下!”慕容雨沉下了眼睑,目光微微闪了闪:自己终于可以进宫弄明白事情真相了,陆皓文在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回宫!”欧阳夜辰一声令下,侍卫们押着黑衣人,有条不紊的走向皇宫,慕容雨回过头,望了望空荡荡的屋顶,紧走几步,跟上王香雅,压低了声音:“香雅,你过来时,有没有见到少弦世子?”
王香雅点点头:“看到了,就是他让我来帮你进宫的……”慕容雨年龄还小,欧阳少弦又在孝期,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束手束脚的,麻烦……
“那他人呢?”自己还有问题要问他。
“走了!”王香雅不以为然。
“走去哪里了?”难道欧阳少弦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否则,干嘛急急忙忙的走掉。
从城门口的激烈打斗,到刚才的生死较量,表面上看,是侍卫与黑衣人的教量,但慕容雨知道,侍卫中,一定有欧阳少弦的人,否则,以他清高的性子,绝不会理会这些烦心事。
应付黑衣人,看似简单,实则任务艰巨,若是侍卫死的少了,黑衣人不敢大量露面,若是侍卫死的多了,黑衣人就会嚣张的无法无天,在这场教量中,需诱敌深入,最难把握的就是侍卫死去的量。
欧阳少弦站在城墙和屋顶上时,不止在观战,还在暗中指挥,因为在城门打斗时,保护陆皓文的侍卫全死光了,有几名后来的侍卫代替了他们,刚才在乱箭中,被黑衣人袭击后,存活下来,保护陆皓文的侍卫,还是那几人。
毫无疑问,他们是欧阳少弦的人,听从他的指挥,放敌,诱敌……
王香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欧阳少弦没说,我也没问!”他的事情,若是不主动说,谁敢询问:“别想这么多了,咱们进宫看热闹!”
欧阳夜辰带着侍卫快速离去,烦乱的场面顿时变的静悄悄的,一队侍卫拉着几辆小车,来来回回的清理尸体。
屋顶上,一道修长的身影沐浴着月光迎风而立,衣袂翻飞,墨丝轻扬,赫然便是欧阳少弦,深沉,内敛的眼眸闪着黑濯石般的锋利光芒,仿佛早就洞察一切!
正事要紧,欧阳夜辰进了皇宫,没顾上命人安排王香雅和慕容雨住处,押着抓到的黑衣人,直奔御书房而去,王香雅和慕容雨也不着包,悄悄跟在后面,随着侍卫们去往御书房。</div>123xyq/read/3/37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