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古诺夫的提议让在座的众委员纷纷点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好处,就连江晨也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因为昨天他和克尔温讨论的时候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柯伊伯带距离太阳40天文单位外延到几百天文单位,此带中遍布着直径从几公里到上千公里不等的冰封微行星以及数以万计的彗星,它们是太阳系形成时期的原始冰体残留下来的。
在柯伊伯带修建固定防御工事,不但可以为战场提供远程火力支援,同时可以对防御舰队提供补给品和弹药。外围高速运行的彗星和冰体不但可以充当防御掩体,还可以为堡垒中的驻军提供丰富的水资源。
“修建防御工事是个好主意,但公转问题如何解决?如果我们的堡垒每时每刻都在改变位置,我们该如何确保他们会在需要的时刻,能恰好挡在殖民舰前景的路上,为我们的舰队提供支援?”吴长峰起身提出了疑问。
“这个不用担心,”曾经在欧空局工作过的莱布尼茨开口道,“在太阳系柯伊伯带公转周期相当长,如果我们将堡垒修建在柯伊伯带内侧,可以将公转周期控制在三百年左右。再考虑到和谐文明殖民舰的航向,如果他们想被太阳系的引力捕捉,必须以切向角度靠近柯伊伯带,同时将速度降低至第三宇宙速度以下。在六十度广角范围内,我们的堡垒都可以进行有效支援。”
“只要我们确保太空堡垒竣工方位,同时配合引擎对其坐标进行微调,建造太空堡垒的计划完全可行。”
听到了莱布尼茨的解释后,吴长峰点了点头,坐回位子上。他对于航天技术方面的事不是很懂,但从军事的角度来看这,只要能确保太空堡垒不会因为公转跑到截然相反的方向去,那么这个计划将是完全可行的。
于是乎,在建造太空舰队的同时,于柯伊伯带修建太空堡垒这个大方向,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至于现在有没有那个技术条件,在距离太阳40个天文单位的柯伊伯带修建堡垒,这就不是这次会议需要考虑的问题了,那是科学家们的工作。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二十位委员相继提出意见,完善了建造太空堡垒的相关细节。比如堡垒配置多少火炮,预算区间定在多少合适,堡垒规模以及常驻兵力等等。
江晨还在计划上提出了补充意见,比如在建造堡垒的同时,在柯伊伯带外侧布置雷区。
整个计划被定名为“战壕计划”。
考虑到暂不确定地球上是否存在类似于“黑船”这类可能与和谐文明存在联系的组织,故“战壕计划”被列为e级机密,除堡垒本身外的一切信息都不得向外界披露。
在会议的最后,二十名委员依次起立宣誓,承诺将对会议中讨论的议题守口如瓶。
当然,所谓的宣誓只是个形式,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法律是没有太大约束力的。无论再怎么宣誓,他们的屁.股都决定了他们的脑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为自己的祖国争取利益。
比如,提前将计划泄露给相关企业,然后提前准备竞标。
至少在二十年内,地球防卫同盟的国家色彩还是会很强烈的。
不过江晨也不着急,他有的是办法将他们同化成“自己人”。
宣誓完毕后,会议已经结束,众委员收起了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席。
然而就在人们正准备离开时,江晨轻轻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看向了他这边。
“在散会之前,我想代表星环贸易,送诸位一件礼物。”
说着,江晨在操控面板上轻轻点了下。
很快,四名家政型机器人从侧门走出,手中端着托盘走向了会议桌,将托盘中的东西分发到了所有人的桌前。
面对所有人困惑的眼神。
“这是dna端粒修饰药剂。”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场的众委员纷纷皱起眉头,愈发的困惑了。毕竟专业不对口,dna他们都懂,但端粒是个什么东西,也只有那名来自马来的生物学家反应了过来。
“dna端粒?!这,这难道是…!”只见那名生物学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望着桌上那支针管的眼神,手指不住地颤抖,就好像在瞻仰某种神物。
“这难道是……星环贸易的基因药剂?有点意思。”将针管拿在手中,吴长峰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几眼。
身为总参二部前副部长,他当然听说过关于星环贸易那种神奇的基因药剂的传闻,华国一直想从新国弄一点这玩意儿回去研究,但无奈人家根本没打算卖。
据说由星环贸易研发的基因药剂,只要在胳膊上打上一针,身体机能便会得到大幅度的强化。哪怕是身体羸弱的it码农,也能拥有媲美特种兵的爆发力和耐力。
最关键的是,这种改变只作用于体细胞,对生殖细胞没有任何影响,故而不会遗传给后代。
听到了基因药剂这个词,那名老毛子军官的也看向了桌上那支药剂,眼神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这可不是什么基因药剂,”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江晨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吴长峰愣了愣,看向江晨问道。
江晨神秘一笑。
“续命的东西。”
……
散会后,吴长峰乘坐捷运来到星环城的生活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在门口站定,他顿了顿身子,回头看向了身后的警卫员,严肃道。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打扰我。”
“是。”警卫员立正行礼,退到了一边。
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吴长峰匆匆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望向手中的针管,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他已经四十一岁了,能在他这个年龄坐到少将这个位置,并且代表共和国出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他的履历在同龄人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他有一位美丽的妻子,比他小十岁,他还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儿子和一位正在读小学的女儿。
事业与家庭的双丰收,他自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诱.惑,还能够蛊惑他的心灵。
然而此刻,他的眼睛却被牢牢地黏在了手中这枚针管上。
他的身份提醒着他,他应该将这东西带回去,拿去华科院研究,或者献给“更需要”它的大人物。然而另一个声音,却是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教唆着他,将它据为己有。
这时候,他回想起了江晨最后留下的几句话。
……试管中的血清只有20ml,可以有效抵抗衰老,延长10年寿命。在产生绝对抗药性之前,每人最多可以注射10管,每次注射必须间隔十年,而每次注射的药效都会相对上次削弱。
在理想情况下,只要你们能以十年为期注射这种特殊血清,延长个七八十年的寿命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坦白的说吧,这种血清的产量相当有限,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能活着看到‘胜利’的那天,我根本不会将它送给你们。
比其他人活的更久,这既是你们的权力,也是你们的义务。
当然,拿起还是放下,选择权在你。</div>123xyq/read/3/39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