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一所军营内原董梁部范天浩标下刘三营长如今已经成为兵制改革后,大清驻朝鲜第29师87旅。旅长刘三正和几个副官喝着酒。
“旅长,您说朝廷什么时候把咱们调回去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初刘三身边的小秀才蒋飞,如今已经是上校副旅长了。
“你小子有什么好抱怨的?”刘三把夹了一块肉放入嘴中继续说道:“一个小秀才如今都混成副旅长了,老子从小练武,大小数百仗受的伤比你认的字都多,如今才是个旅长。”
“那是旅长你没遇到好时机,还记得跟咱们一起来朝鲜的那个李伟吗?当时跟旅长您一样,是个营长吧?前些年参加了中越战争,回来就升标统了。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少将师长,在西南军区嘛!”
“这小子祖上积德,什么好事都让他摊上了。去朝鲜的时候没跟法国鬼子打过硬仗,全他娘的去打越南兵了。老太婆吃柿子,选软的捏。老子如今是悔啊,当初要不是争着来这个鬼地方打仗,也不会错过越南、缅甸的战争了。”刘三喝着酒说道。
“报告旅长,东学党农民义军占领汉城了,朝鲜国王向咱们求救,使臣就在帐外。”一个亲兵冲进了营帐。
“什么玩意?这点屁事都来找我?一个国家连个农民起义都要靠别人来帮着镇压?干脆让他把王座让出来给别人坐得了。”刘三嘴里虽然骂着,人却站了起来往帐外走去。
“天朝将军在上,受使节一拜。”一名朝鲜使臣对刘三深深的鞠了一躬。
“又怎么回事啊?”刘三板着脸问道。
“小臣受王上之命,来向将军求援的。东学党乱贼已经杀入汉城了,王上请求天朝出兵镇压。”
“本将军接到的军令是镇守济州岛,其余一概不管。如果贵国真有难处,可向我大清皇上求援。只要兵部给本将军一道命令,三日内定替你们扫平匪乱。”
“将军救命啊,汉城大乱,只有我一人冲了出来,这次东学党乱贼似是得到的暗中帮助,才能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入汉城,还请将军代为禀告。”朝鲜使臣跪倒在刘三的面前。
刘三略一思索,说道:“好吧,使臣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本将军给兵部发个电报,有消息再通知你。”
紫禁城内,关绪清正召见着赵秉钧,讨论如何组建大清的秘密情报网。
“皇上,臣与王疯子不同,他的特种兵可以从军队中挑选。而臣的情报人员却万万不能从军队中挑选啊!”赵秉钧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啊?”关绪清笑着问道。
“当过兵的,身份就已经了。还指望一个身份都不能隐藏的情报人员去获取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呢?臣希望能从大学里挑人,或者从孤儿里挑选,由臣负责抚养、训练。”赵秉钧认真的说道。
关绪清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了点头。
“启奏皇上,兵部急件。”王商递着一张电报跪倒在关绪清面前。
关绪清接过电报摆了摆手,示意王商出去。看了电报的内容之后,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
“皇上,缅甸又出事了?”赵秉钧试探的问道。
关绪清摇了摇头,把电报递给赵秉钧,赵秉钧接过电报认真的看了起来。
“朝鲜这些破事,让驻朝鲜的军队自行料理就行了。”赵秉钧轻松的说道。
关绪清心中一阵忐忑,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了。历史上有名的东学党农民起义正是中日战争的导火索啊,借口出兵朝鲜。实行了其策划多年的侵略战争,可是这应该是在1894才发生的事情。怎么提前到了现在?看来改变历史之后的蝴蝶效应在不断的蔓延啊。
“秉钧啊,凡事都要琢磨透彻,尤其像你这样的情报人员更应该把所有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说说,朝鲜弹丸小国,但是几百年内何曾出现过内乱都需要我大清帮着平叛啊?”关绪清悠悠的说道。
“额皇上的意思是说,这次叛乱有外人策划?”赵秉钧不愧为一名优秀的特务,一点就透。
“凡是多留一个心眼,总不会错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查清楚,朕稍后给兵部去个旨意,让驻朝鲜军队自行料理。你即刻启程去朝鲜调查此时,朕认为一定有人在暗中支持学党。这次你一个人去,回来之后再建立你的情报机关吧,另外朝鲜族的孩子可是当特务的优秀人才啊,你也可以多在朝鲜留意留意。”
“喳。”赵秉钧接着说道:“臣与谁直接联系呢?”
“到了朝鲜自己行动,不用跟任何人联系。你只对朕负责,可以跨过兵部给朕发密电。哦,对了。朕听说你在德国用的是无线电台?朕的军队最近补充了一批,你去挑个好的,带着上路。”
“多谢皇上,臣还是用自己从德国带来的那个,习惯了。”赵秉钧尴尬的笑着说道。
“随你,但是记住,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关绪清说道。
“喳。”
看着赵秉钧渐渐远去的身影,关绪清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面孔。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发展几年经济,让新的部队编制好好的巩固巩固,再跟人决一雌雄。可是,人居然提前动手了。
虽然近几年发展势头迅猛,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一年的税收只有8000万日元,折合800万银元。就算把税收全部投入到军事建设上也没有多大的建树。但是近几年得到了英、法的低息贷款,俨然成为了英、法在东亚的一条看门狗。
此战如果把这条恶狗打跑了,英、法必然不会再继续支持它,到时候就是还贷款也把这个拖垮了。历史上,就是因为这条饿狗战胜了大清,得到了2亿白银的赔款、和1亿白银的战利品(包括定远号)才让这恶狗翻身了。
当然,这些在关绪清看来都不会再发生了。虽然大清如今准备的还不是很充分,但是他相信同样也没有在最佳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