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后,朱可夫继续说道:“现在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部队继续死守,等待援兵的到来或者时局的变化。虽然我们的弹药几乎消耗殆尽,人员的伤亡很大,但是,我们仍然有力量维持12周的时间。最高统帅斯大林同志之所以叫我回,我想可能那边取得了一定的胜利,或者拖住了中国人。只要我们在发动反击,那么龙军势必会从其他方向上抽调兵力。而斯大林格勒地区的龙军有可能第一个被抽调,只要他们的部队抽调走了,你们的压力就减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是,我明白了!”霍津迅速的回答道。
朱可夫还想说什么,但是那艘潜艇了望台的舱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海军军官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对着岸上的众人大声说道:“将军同志,时间到了。如果我们再不走的话,也许就很难突破中国人的封锁线。”
朱可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同霍津和日丹诺夫握了握手,“保重!”
“保重,朱可夫同志!”霍津和日丹诺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朱可夫慢慢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然后猛地一个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的潜艇,很快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这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周围忽然冒出了很多浪花,缓慢的驶离了码头。
7月25日凌晨3点20分,龙军的第一波部队开始渡过涅瓦河。水波轻轻拍打着船首,桨页吱嘎作响。在宽阔的河面上,步枪清脆的射击声和爆炸的轰鸣声听起来空旷深远。但是,靠近岸边的苏军大炮、迫击炮和机枪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苏军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当第一波的突击部队半数到达对岸的时候。苏军的炮火开始转移射击目标。河中心不时腾起巨大的水柱,把船上的人浇得透湿。水面上不久就漂起被震昏的鱼儿,银白色的肚皮闪闪发亮。一艘芬兰舰队的炮艇被直接命中,船上的二十个人无一幸免。仿佛是登山运动员从不向下看,一些人低头盯着船边的水,竭力不看远处的河岸。另一些人则不停地观察南岸燃烧的建筑物,戴着钢盔的脑袋本能的缩在胸前。他们正在进入一幅地狱般的画面。
夜幕降临了,在高耸的河岸上,一些高大建筑物的外形被熊熊大火勾勒得清清楚楚,投下诡异莫测的阴影。夜空中到处是燃烧的火星。
沿岸遍布烧焦的机器和船只残骸,把眼前的河岸弄得一团糟。越靠近岸边,建筑物的焦糊味和废墟中腐败尸体的恶臭气息就越强烈。
第一批突击部队没有立刻使用手中的武器,相反的他们将自己的步枪安上刺刀,从船两侧跳入河边的浅水中,奋力冲上陡峭的沙质河岸。登陆的一个地点距离苏军仅有100米左右。在场所有的龙军士兵都非常清楚,他们逗留的时间越长,死的就越快。
幸运的是,在第一道外围防线的苏联人没有时间挖战壕或准备阵地。龙军士兵冲上岸以后,立刻对苏军的阵地发起猛烈进攻,并以残酷的近战扫清了这一地区的敌人。
第二梯队到达后,得到增强的各步兵团继续向前推进到彼得果夫高地的铁道线边上。
第一波的突击部队过河之后,苏军部队立刻反应过来。虽然朱可夫已经离开了。但是接替他的霍津中将却不是一个庸才,在经过了最初的判断之后,他立刻从自己的预备队调集部队前往高地,因为霍津十分清楚,现在渡过河的龙军士兵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虽然他们占领了第一道阵地,但是高地的大部分阵地还在自己的手上,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龙军的大批兵力登陆,然后在这里建立新的浮桥,那么一切就糟糕了。所以,只要将中国人消灭在阵地的前面,那么整个防线就不会被突破。于是他除了命令部队继续防御住阵地之外,还调集了所有的炮兵部队,这个时候霍津的目的十分的明确,封锁涅瓦河,不能让龙军的后续部队渡河。
而在涅瓦河的对岸,溥寅在距离渡口仅500米的观察口,可以清楚的观察到敌人的一举一动。龙军的重炮也开始发言了,一排排炮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飞向对方的阵地,很快对方的阵地腾起一个个巨大的烟柱。当炮火准备过后,第二波的各个联队开始准备渡河,步兵们一个个从挖掘好的阵地上跳了出来,肩上扛着武器和装备,在这里完成集结之后,按照连为单位开始小步向着河边跑去,就在这个时候,沉寂的对岸忽然躁动起来,一发有一发的炮弹落在了龙军士兵前进的道路上,在两旁的草地里炸开了花。当龙军士兵开始接近涅瓦河岸陡峭的斜坡时,对面的炮火打击戛然而止了。
寒冷的黑夜终于过去了,迎来的是又一个明媚的清晨。当架桥纵队开始进入阵地准备工作的时候,第22空降步兵师第18突击连的士兵已经准备好了突击艇和橡皮筏,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尽快渡过涅瓦河,增援正在那里战斗的第一波部队,并且帮助工兵建立浮桥,只要在河上建起一座桥梁,那么所有的重武器,包括坦克就能够及时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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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当天上午10点,围绕涅瓦河渡口的争夺仍然在继续,苏军在这里投入了一精锐的部队“斯大林格勒学生旅”,这是一支苏军最精锐的预备队。大部分由彼得堡军事学院的学生组成。该部作战战斗素养较高,战斗意志较为顽强,把龙军的部队折腾的够呛。
第三波部队登陆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该波次登陆的指挥官在准备驾着橡皮充气筏过河的时候,一枚迫击炮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炸开了花,破片无情的扎破了他的动脉。很快他便不治身亡。而受到这种情况的影响。第三波次的渡河行动被迫推迟。
到了当天的下午,不断有新的部队到达渡口。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整个第22机降步兵师的两翼,免于遭到苏军渡河反击部队的袭击。另外一边,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龙军终于把第3波次步兵运到了河的对岸。这支部队主要由第22降步兵师第3兵营组成。
伴随着龙军部队源源不断的加入,苏军的在河畔地区的抵抗正逐渐变得衰弱。龙军的桥头堡则不断的壮大起来。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部队官兵们已经攻占了苏军建立的第一和第二道防线,开始向着前方的树林地区挺进。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累的精疲力竭、口渴难忍、许多人因此掉了队,还有很多人因为身体透支过度而倒在了半路上。这些部队大部分都来自第二波过河的第2兵营。但是,该营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停下他的脚步。
下午3点,龙军的第三波部队开始向苏军发起了攻击,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围绕着高地附近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建筑群。在这个被中国人称为奥古斯托夫区的小水泥村落附近。龙军的部队和苏军的部队展开了连番的恶战。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该处地域已经几度易手。
战斗到当天晚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架桥的工作终于取得了突破。工程兵在当天入暮之前便顺利的完工了第一座大桥。1分钟之后,第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用卡车便驶过了大桥,紧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他们中还伴随着大量的增援物资和步兵部队。
现在,龙军终于突破了涅瓦河,而胜利距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
7月25日,战争的恐惧在蜷缩于城堡山地下墓穴和隧道的数千名平民中流散着。罗马教廷驻斯大林格勒大使助手安哥洛.罗塔神甫后来描述了这段梦魇般的景象:“虽然苏维埃俄国并不承认教廷和红十字组织,但是我们仍然获准进入斯大林格勒这个城市。我们只穿过了胜利广场在那里我们评估了已经不复存在的罗马教皇使节楼,这栋楼将这里和喀山大教堂分开。这虽然只是一段很短的路,但却是怎样的一段路啊!教皇使节楼旁边的是冒着熊熊烈焰的原俄国外交部、现在的斯大林格勒医学院大楼,广场对面的原国防部也同样陷入一片火海。即使是冬宫也有好几处在窜着冲天的火柱。广场上到处都是弹坑,战壕和残骸只有火焰在照亮我们面前的道路。在冬宫里面,我们沿途的每一个大厅和走廊都挤满了受伤的人们,手术就在普通的桌子上进行着,到处都是哭喊和哀号这简直就是地狱!”
在站、古登诺夫酒店以南,筋疲力尽的守卫者还在近似疯狂的和龙军步兵以及坦克撕杀着。从龙军开始渡过涅瓦河的短短的一天时间,激战终于打进了斯大林格勒地区最后一个主要据点南区火车站和宫殿区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