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听着幽儿从外面锁上门,正打量着身后的房间时,便听见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范念德那不算是熟悉的声音,以及燕鸿升极为热情的声音,让贴着门倾听的叶青不屑的只撇嘴。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官找官,民找民,扁嘴找那鸭子群。真是什么德行的人,就跟什么德行的人走的亲近啊。
回身继续打量着房间,并没有多少东西,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些书籍,而在里间则是一个衣柜与一张床,以及一些其他家具。
房间的布置并不是很奢华,相反则是显得较为简单,而且看起来更像是女孩子住的房间,并非是男子住的房间。
嗅着房间里淡淡的幽香,在叶青闻起来,倒是跟燕倾城身上那股幽香,颇有几分相似。
动作心的在房间里随意的翻来翻去,转变了整个房间后,走到窗前刚一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就看见又是两架看起来比较华丽、高贵的马车,缓缓驶了进来。
而从第一架马车上下来的人,倒是让叶青吓了一跳,赫然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一直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追求白纯的汤鹤溪!
随着汤鹤溪走下马车,门口的燕庆祝、燕庆富,特别是那燕倾云还是燕倾雨,瞬间就热情的迎了过去。
叶青望着眼前的场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把燕家分家的事情、以及燕倾城与自己被伏击的事情,真正的与汤鹤溪联系起来了。
之前的一些只是猜测,因为白纯的关系,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往这方面猜测,但如今看着汤鹤溪与燕庆祝等人熟络的样子,以及燕庆祝兄弟二人请那两名金人前往斜风细雨楼,便已经完全能够证实,汤鹤溪恐怕才是这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让叶青更不敢相信的是,那应该是燕倾城的两位堂姐,虽然他对不上名号,只是从燕倾城嘴里得知,一位叫燕倾云、一位叫燕倾雨,此刻两女对汤鹤溪是频抛媚眼,甚至若有若无的,把自己的胸膛往汤鹤溪的身上贴。
但汤鹤溪好像多少有些顾忌似的,总是会在两女主动贴上来之前,不动声『色』的转身或是后退,或者是手指这后院的建筑,以此来避开送上门的“便宜肉”。
“长得英俊潇洒看来是真占便宜啊。”站在窗口的叶青,望着春风得意的汤鹤溪,喃喃自语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悄无声息的被幽儿打开了。
燕倾城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着站在窗口的叶青,正要话时,就听见叶青突然怪叫一声:“卧槽!什么意思?白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青只见在最后一辆马车上,当汤鹤溪走到跟前后,马车门帘被从里面掀开,而后白纯跟锦瑟两人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白纯的肩膀上,还背着叶青那绣着竹子与兰花的背包,此时对着汤鹤溪行礼后,就要携锦瑟离去,既然已经搭乘车到了西湖,那么自己跟锦瑟,就该先前往断桥才是,毕竟,昨夜里就跟叶青约好了,等他忙完了燕家的事情,三人便会在那里汇合。
“怎么了?”燕倾城还来不及话,就急忙走向窗口处往外望去。
兴许是女饶直觉,燕倾城第一眼就看见了,背着她极为熟悉的那个背包的白纯,而白纯显然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转身回头,便看见了站在窗口的叶青与燕倾城。
“她是谁?她叫白纯?”燕倾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想也没有想的脱口而出道。
“对,她叫白纯,我得下去一趟。”叶青跟燕倾城完后,便立刻转身往楼下跑去。
“喂,你……!”燕倾城气得柳眉倒竖,这个白痴为何这么紧张那个叫白纯的女子?望着叶青飞似的跑出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跺脚哼了一声。
“背包?不会是他嫂子吧?上次在一品楼碰见过,不就是她吗?”有些反应过来的燕倾城喃喃自语道,而后就看见燕鸿升等人,也已经再次走出来,再次往楼下走去。
楼下的白纯,绝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望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汤鹤溪,以及汤鹤溪身后那两名,莫名对自己表『露』出浓浓敌意女子,只是淡淡的对汤鹤溪道:“多谢汤公子的马车了,白纯便不再打扰了,告辞。”
“白姐留步。”汤鹤溪伸手在白纯背后虚拦,见白纯停步背对着他时,急忙道:“白姐,鹤溪今日来西湖,也非是有什么大事,如果白姐不嫌弃,不妨就让鹤溪作陪,共赏这西湖美景如何?”
“不如何。”叶青的声音喘着粗气,在汤鹤溪身后响起。
背对着汤鹤溪的白纯,听到不如何三字时,差点儿失声笑出来,不过她还是急忙止住心中的笑意,面『色』平静的转过身来。
她与锦瑟刚刚走出巷子口,正琢磨着从哪里招辆马车的时候,就看见汤鹤溪从路边一架马车上走了下来,显然是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而她在汤鹤溪相邀一同出城时,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但不料汤鹤溪却他是打此路过,是准备前往燕府在西湖的别院,去给燕府的分家做见证人。
着话的时候,就看见汤鹤溪向身后一招手,一架马车从三婶儿酒馆门口的巷子里,便缓缓驶了出来。
想着叶青本就在燕府当差,加上汤鹤溪的执意相邀,大有如果不一同前往西湖,便不会让她们两人离开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登上后面的马车,与汤鹤溪一同来到了这位于西湖的燕府后院。
一路上的白纯与锦瑟两人,在马车车厢里都是紧握叶青给她们的弓弩,以防在路上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时,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过还好,这一路上汤鹤溪根本就没有下车,也没有打扰她们二人,直到到了这里,汤鹤溪这才再次开口,相邀一同共游西湖。
只可惜,汤鹤溪的相邀不等白纯拒绝,就被白纯的叔子给无情的拒绝了。
汤鹤溪并没有预料之中那般生气,依然保持着颇有风度的笑容,看着一身禁军装扮的叶青,与白纯并肩站在了一起时,看着白纯抬头望向叶青,那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后,汤鹤溪神『色』之间才闪现过一抹不快。
“你不好好当差,跑下来干嘛?不是好了么,一会儿完事儿了在断桥相会吗?”白纯嘴上看似着责怪的话语,但神『色』之间却是连一丁点儿埋怨的意思都没樱
“别提了,真是点背到家了。”叶青低头靠近白纯耳旁诉苦般道:“你知道燕家分家找谁来当见证人吗?不是别人,就是范念德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我刚躲起来,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就看见你从这马车上下来了,所以我就只好跑下来了,还以为你是被他要挟而来呢。”
叶青与白纯低头话的这一幕,在外人眼里,特别是汤鹤溪的眼里,显得是那么的暧昧跟亲近,而白纯也像是忘记了男女之防一般,任由她叔子在其耳边低语着,脸上依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随着叶青完后,还看着叶青微笑着轻轻摇头。
汤鹤溪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顿时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巴掌扇飞白纯旁边的叶青。
别自己能如此靠近白纯了,就是这样颠倒人间的绝美笑容,白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流『露』过。
不远处走过来的燕倾城,跟随在燕鸿升等人身旁,第一眼同样看到的是叶青跟白纯之间,有些暧昧的并肩而立,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一些?那距离,好像比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近上几分!
“那怎么办?他们下来了。”白纯望向前方,原本送她与汤鹤溪而来的马车,在汤鹤溪跟白纯话的时候,就已经赶向了后面的马厩处,所以此刻在阳光温热的院子里,白纯即便是想要让叶青再躲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于是望着叶青有些皱眉的样子,急忙低声跟叶青念叨道:“那汤公子也是燕家请来做见证饶,刚才他请我跟锦瑟上车的时候自己的。要不你一会儿先向范先生赔个不是?”
“姥姥!凭什么对他赔不是?我还赏他钱了呢,应该是他谢我还差不多。”叶青望着前方,已经看见他跟白纯的范念德,脸黑的如同锅底似的,在燕鸿升等饶簇拥下,快步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锦瑟此时紧张兮兮的站在白纯的旁边,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表情,一手紧紧抓住白纯的衣袖,深怕自己被范念德抢回去。
白纯无奈的看了一眼叶青,这些时日的相处,叶青的脾气秉『性』她自然多少都有一些了解,叔子平日里看似和和气气、极好相处,即便是因为闹一些笑话而被街坊四邻取笑,他也会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一笑了之。
但如果因此就真以为叔子没有一点儿脾气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那日在范府三拳两脚就打昏了人家四个护院,除了因为自己差一些给范念德下跪外,不外乎便是不愿意看到范念德那副嘴脸,所以才会牛脾气上来,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
“那一会儿我给范先生赔不是,你可不准再拦着。”
“行啊,你试试呗。”叶青望着脸『色』阴沉的走过来的范念德,吊儿郎当的语气,一时之间让白纯左右为难,真怕自己不等话给范念德赔不是,叶青就会把人家再揍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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