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鬼兄看来今次流年不利啊,怎么一会不见,就该行做乞丐了。”秦放笑道。
“秦少,你这就不知道了,乞丐怎会穿这么破烂的衣服,鬼兄一定是想做黑矿中的鬼柳。”南流月摇头道。
鬼柳说出来名字还有几分气派,但却是非常可恶之人。
世人最苦的职业之一莫过于黑矿中的苦工,不但危险,而且极其廉价,就算被煤压弯腰,也只能赚几个稀饭钱。
由于常年泡在炭渣中,样子极黑,他们被主人称作炭鬼。
而鬼柳则不同,柳子是贼的代称,而鬼柳则是最贱的贼,专偷苦工的贼,他们也是穿着破烂,但是却混在这群穷苦人中下黑手,让本来就衣不附体的穷苦人更加雪上加霜。
世人中说别人是鬼柳是一种十分恶毒的说法。
鬼老三显然不知道这些,但是想来对方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一脸阴气不由的在他脸上凝固。
今天鬼老三确实倒霉,南流月用化风扇撩起的那一阵怪风,确实出乎他和邱寻道的,让全无准备的两人吃尽苦头。
邱寻道还好说,本身的修为已经是洞虚初期,虽然仓促,但是还是凭借一件法器,堪堪挡住了这阵无意中的突袭。
不过就算是这样,猝不及防邱寻道仍旧被巨大的风力吹出老远。
而鬼老三却是苦了,身为妖修,本就对法器准备不足,面对骤然鼓来的无边飓风,没有防御法器的他,只能凭借自身肉体的强横硬抗。
但是鬼老三显然却低估了这阵风的威力,不但衣服被割裂的千疮百孔,身体也被飓风撕裂出无数伤口,虽然都不大,但是蚁多咬死象,无数道伤口下来,让本来并不当回事的鬼老三感觉到了生命威胁。
好在好在南流月也只是实验般的扇了一下,方向也没有准头,而后南流月自己也惊诧于化风扇的威力,没有继续扇动化风扇。
所以鬼老三也算幸运,一扇之下,鬼老三多少都能硬抗几下。
只是虽然不是向鬼老三直接攻击,但是威力确实强大,挺过飓风后,鬼老三仍旧不免受了不小的伤。
听到秦放和南流月的对话,鬼老三一阵气闷,刚想说话,另一边的邱寻道,突然猛的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下一刻,面色阴冷的邱寻道猛的向后一退,一只带有五个金色指环的单手向前虚空一抓,一道金灿灿的虚幻的大手就凌空出现,就向秦放和南流月抓去。
而看似毫无防备的取笑鬼老三,实则一直警惕的秦放和南流月,眼中光芒闪动,迅速躲闪开来。
但是那只巨手,仿佛带有灵性一般,竟然随着两种的动作突然加速。
刺啦~!一声,猝不及防下,金色巨手一下扯下扯掉了南流月身上的一片衣服。
让本来有点不以为然的秦放和南流月两人有些惊讶异常。
而更两人惊讶的是,随着邱寻道那只带有指环的手臂在虚空中乱抓,金色巨手便变的犹如游龙一般,上下翻飞,逼的秦放和南流月左躲右闪,一时间十分狼狈。
好在只是一时,反应过来的秦放和南流月,分别召唤出不动金砖和龟甲檀护在身前,堪堪挡住巨手。
只是巨手强悍无比,不但把龟甲檀抓的吱吱作响,即使对上不懂金砖也不落下风,两者发出铿钪的金属撞击之声。
而且这紧张的抓挡之间,邱寻道的青蛟双剑犹如伺机而动的毒蛇,时不时射出,直插秦放和南流月的要害,几次都险些伤了两人。
让秦放和南流月惊讶不已是,这青蛟双剑和这金色的巨手之间仿佛有感应一般,一旦巨手有一丝得手的征兆,青蛟双剑便趁虚而入,直指要害。
邱寻道此人不仅自身修为不错,而且他手中的法器也都十分了得,至少他量出的双蛟剑和这金色巨手法器非常厉害。
“好厉害的法器。”面对这种窘况,秦放和南流月两人不禁同时暗思道。
但是秦放和南流月不知道的是,邱寻道的这两件法器本就是一体,都来自同一只青蛟的爪子。
只是指甲练成了青蛟双剑,剩余的部分被当时的真言宗一位前辈高人掺入玄金,炼制成了一套金属性指环法器。
因为打造材质的优质和炼制人的高超技术,已然将这套法器打造成地级上品的法器,威力巨大。
那指环法器,因为是用青蛟爪子炼成,所以被那位前辈叫做擒龙爪。
只要使用者本身是金属性的修真者,一旦灌入灵气,可以凭空映射出一只威力巨大的手爪,用来抓击或者擒人都相当不错。
只是不知道,这套法器在当年真言宗被灭门后,怎么落入到邱寻道手中罢了。
好在秦放和南流月由于功法的原因,本身实力远比邱寻道要强大。
在险险挡住对手一段猛攻之后,终于又机会寄出法器。
就在邱寻道的一个疏忽间,天地间突然爆发出一片云团把秦放和南流月罩在其中,正是秦放的云雾车。
首次见到此景的邱寻道显然有些意外,一愣之下,秦放和南流月的气息已经消失在他的灵识之中。
而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弧形雷电突然从云雾中射出,毫无花假的向邱寻道拦腰斩去。
让本来一愣的邱寻道,心中泛起无名的怒火,要知道邱寻道之所以夺舍重生,就是因为当年和他的妹妹邱贞一同被人拦腰斩断,他才迫不得已夺舍重生的,再次遇到这种攻击方式,怎能不心中爆怒。
看着欺近的电弧,邱寻道冷哼一声,一抬手,一个黑漆漆的坛子就被他寄出。
黑坛子瞬间化作一间房子大小后,间不容发把邱寻道稳稳罩在其中。
而后才响起了巨大的电弧和黑色坛子撞在一起的巨大撞击声。
不过声音虽大,这威力巨大的电弧也只是在黑色坛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而已。
只是就算是这样,也让邱寻道一阵心疼。
要知道这件坛子法器是邱寻道当初在真言宗立下一间大功后被宗主亲自赐下的,坛子本身使用黑铁配以金刚砂炼制而成,虽然只是一件玄级上品的法器,但胜在防御力惊人,在当年的宗门巨变中,几次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平日里邱寻道根本舍不得用,想不到今天刚一用,法器就被对方伤到,哪能让他不心中暗恨。
被狂攻的邱无道不由的怒声道:“小崽子~!找死~!竟敢伤我法器玄沙坛,看我不把你们抽筋扒皮。”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道青光闪过,原本只有一丝浅浅印痕的玄沙坛竟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让还想继续怒骂的邱寻道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玄沙坛坚固的表面上竟然有一道竟肉眼可见的裂纹缓慢的向周围扩展开来。
好在裂纹很快停了下来,让肉痛不已的邱寻道心下稍安。
然而就在邱寻道心神稍定的一瞬间,异变又起,一点绿芒从刚才被击中的地方突然迸发,无数绿丝向鬼魅一般向被玄沙坛护住的邱寻道卷来,眨眼间就要把邱寻道捆一个结实,让本来就心神不定的邱寻道大惊失色。
好在邱寻道反应及时,一张口,数根带着血丝的七寸长钉,急速射出,迎上突然发飙的绿丝。
两者一触,本来强劲的绿丝竟然轻易的就被长钉挡住,而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邱寻道法器之多,手段之快,让躲在云雾车中暗中操作的南流月吃了一惊。
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记雷弧,实际上是南流月和秦放同时施展的,只是南流月的风刃被切实的掩藏在了雷弧之下,而且风刃中带有一线藤的种子。
不过没想到的是,邱寻道的法器玄沙坛十分强大,绝对算是防御类法器中的佼佼者。
纵然以一线藤的生命力仍无法给其造成致命损伤,让南流月只能放弃彻底损毁玄沙坛的想法,传而改为直接攻击邱寻道。
而更令秦放和南流月两人惊讶的是,如此突发的攻击竟然再次被对方轻松挡下。
而且这次邱寻道的法器竟然也可以把一线藤压制的枯萎败落。
要知道一线藤强大的能力在南流月的催动下可是非常可怕的,这种情景不得不让南流月惊诧。
秦放也不禁暗叹修仙者的法器数量之多,果然不是妖修和魔修可以比拟的,只看邱寻道层出不穷的法器就可见一斑了。
只是秦放和南流月不知道的是,邱寻道此刻内心的惊骇绝对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邱寻道最后喷出的七寸长钉已经是他保命的法宝了。
这套法器叫做泣血钉,整件法器七根成一套,用的是五级魔兽血线蛇的七块主骨炼制,不但本身坚固异常,而且其上蕴含的腐蚀之力更是厉害非常,和他那法器鬼灵球可以想相得益彰非常不错。
只是此间法器有一件致命缺点,要想使用必须把此件法器祭炼成类似于妖修本名法器的血炼法器,以精血喂养,否则不能全功。
好在一旦祭炼成功,威力之大已可以比拟修真界少见的天级法器,所以邱寻道才会选择祭炼。
只是不到紧要关头,邱寻道还是尽量藏着掖着这件法器,毕竟和自己心神相连,一旦有所损伤比之一般的伤害要严重的多。
今次使用这件法器,无疑标示着今天邱无道遇到的情况已经到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小命就会搭进去的境地。
此时的邱寻道脸色开始剧变,因为在他挡住秦放和南流月的诡异攻击之后,他就判断出鬼老三在对敌人的估计上出现了严重那的失误。
很明显眼前两个躲在眼前云雾中的修士,每一个的实力至少应该和他不相上下,甚至高出他一头,否则不至于把他邱寻道逼到这个份上。
要知道,他邱寻道可算是一身本领,不要是修为不如自己,就算和自己差不多,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邱寻道不仅暗暗下定决心。
然而邱寻道和南流月两边相互惊讶的同时,云雾车中的秦放却没有丝毫停顿。
几乎是在邱寻道挡住一线藤的同时,秦放就再次发威。
一道笔直的雷电,犹如深长巨刀一般向邱寻道肆无忌惮的斩来,速度又快又狠,让本来心惊的邱寻道更加坚定了刚刚下定的决心。
只见邱寻道猛然把手一推,一边用那金黄色的巨手暂时挡下云雾车中突来的袭击,一边招收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件刻满符文暗红色圆球,准备适时而发。
不过老谋深算的邱寻道还是估计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秦放和南流月的配合模切默契程度,在他那只金色巨手堪堪挡住秦放以雷火刃施展出的那种闪电般的劈斩时,邱寻道没注意到,一缕幽香已经淡淡的进入他的身体,醉烟草发出的幽香。
这点东西影响不大,只是让邱寻道的身体感觉略微迟钝一些罢了。
但是对于一个计划偷袭的洞虚期修真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几乎是在邱寻道取出暗红色圆球的同时,邱寻道的下方,防御的死角,一道黑光激射而出,向邱寻道斜下刺去,正是南流月用的熟的不能再熟的困灵刀。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闷哼,准备不足的邱寻道被犀利的困灵刀贯体而出。带出一道血箭。
好在南流月本没有杀他之心和为了追求出其不意的效果,使得困灵刀速度过快透体而出,否则,定要邱寻道灵婴具灭。
不过意外的是,重伤的邱寻道并没有像他们估计的那样束手待毙,而是在被贯体而出的瞬间把那早已握在手里暗红色圆球一把抓破。
顿时一片犹如实质的暗红色浓雾喷发而出,瞬间遮蔽了在场周围几人的视线。
这股暗红色浓雾来的快,去的也快,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本来浓郁的红雾,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被打成重伤的邱寻道。
让修为已经洞虚期秦放和南流月都感到一阵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