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和顾画师两人飞行的速度,绝对不慢,几天之后就到了大风帝国的飞熊州境内。
而一入州境,南流月和顾画师两人便在州府边陲落下云端,选择了徒步而行。
一来可以避免过分招摇引起凡人的骚乱。
二来也方便两人在暗中行事,毕竟虽然薛史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事隔多年,要找他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万一被此贼闻风先遁了,想要从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
就算南流月和顾画师两人能力再强,也绝对是要花一番功夫的,甚至根本找不到。
再者,修真者不得扰乱凡间,这个不知道谁人定下的法则,能不触碰还是不要触碰,毕竟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此地果然和雁都不同,山水之间比之雁都要秀气了不少,而且山间湖泊气息味道远比雁都要清新,只是少了很多棱角和威严,不过却多了许多婀娜。”顾画师骑在两人买了的马上,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一边款款而谈道。
“你到有心,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虽然感到亲切,却没有你这番眼光了”南流月微笑道。
“这就是身在局中不知胜景了,我那家里也是这样,别人总是赞叹其地境绝美,而我却生不出任何兴趣感叹,只是觉的那里便是家而已”顾画师叹道。
“也许不是,毕竟在这里我和秦放都只有艰辛的记忆,虽然有许多美好,但是与此景无关。”南流月摇头道。
原本南流月以为自己只是回来杀掉薛史,为此不会耽误一点时间,但是当到了飞熊州之时,南流月才发现的心里最渴望的不是杀了薛史,而是真的想回家看看,看看他们活过的过往。
“此地距离州城还有多远?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么?”顾画师玲珑剔透,自然看出了南流月的心境变化,连忙转移话题道。
“此地距离州城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了,很快便会到的,但是后面的问题却问住我了,说的吃或者玩,我和秦放都不在行,毕竟我们在这里活的并不算好,每天都在为生活打拼”南流月淡然一笑道,顾画师做的太明显,他又怎会看不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直给我讲此地的民生乐事,原来是不知道啊,看来那百子虾也不是那么值得期待啊。”顾画师叹息道。
南流月脸上略一尴尬,点头道:“确实如此,小时候穷的很,自然没有见识过太多,印象中最好吃的不过是后街李家的包子,至于秦少念念不忘的百子虾,其实也只不过吃过一次,还是混帮派时,在龙头大人的寿宴上打杂时偷吃的。”
“呵呵,看来我们投缘也不是没来由的,至少我们的出身很像,都脱不出地方帮派去。”顾画师笑道。
南流月哑然一笑道:“确是如此,呵呵,不过总算是地头虫,这里的店家还是有些相熟的,最好的因该是和州府衙门同一条街的醉月阁了,据说是州府老爷的产业,我想不过是十几年不见,应该倒不了。”
“好,就去这里,驾~!”顾画师一拍胯下的坐骑,向飞熊州奔去。
看着逐渐靠近的城门,看着城门上城楼飞出的雨檐以及那匾额上城主亲提的三个大字,南流月心中有些惘然,不由的默念道,飞熊州,家乡,终于回来了。
另一边,看着有些茫然的南流月,顾画师轻磕了一下马肚,略靠近一些后问道:“此地当真是你的故乡?”
南流月点点头,虽然很想平静,但是心中总在慢慢翻涌。
“那就怪了,为了不见你们找到老婆呢?此地当真是美女如云啊。”顾画师歪歪斜斜的作出一副鉴赏的模样,看着人头涌动的州府城门,做足了二世祖的样子。
听到这话,南流月微微一愣,一边轻巧的驾着马匹,一边轻笑道:“呵呵,此地自然是人杰地灵,花儿朵朵,只是没有花儿愿意留在我们那狗窝罢了。”
“那就要本少爷教教你们了,别忘了我是为什么来的啊。”顾画师自信道,此子入城之后更显的仪态风流。
“谢谢。”南流月轻叹一声。
今日回家几次失态,而顾画师总能在关键时候给以开解,南流月只能自嘲那多年的修炼,并没有把他的心修的硬如铁石,对于顾画师的开解自然新生谢意。
而且经过顾画师几次的开解之后,南流月总算能暂时压下自己对于故乡的感触,心思变的灵活起来。
“月少还是个名人啊,呵呵”顾画师看着城内大道的官府公告上那已经发黄的通缉令笑道。
南流月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统计令,虽然陈旧,但确实是自己,而且赏金高达五百两,只是没想到事情过了如此之久,竟然还存在其上。
好在此刻就算他说自己是南流月恐怕也不见的有人相信,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哪能没有丝毫变化,想到这南流月不仅哑然一笑道:“算是吧,不过却不是好名声。”
“恩,偷窃官府公文,意图谋反,呵呵,果然是重罪。”顾画师摇头晃脑道。
“呵呵,是啊,没想到自己如此值钱,你要是没钱吃饭,到可以把我抓去。”南流月微笑道。
“切,那点小钱,怎比你身价丰厚,要是没钱了,干掉你倒不错。”顾画师摇头道。
顾画师如此直言听的南流月苦笑不得。
“你说的那个好地方,是前方那座楼子吧?”正说着,顾画师用那把折扇向前方一座庄园杨的园子一指道。
“呵呵,没错,就是这里,这里便是醉月阁了,想不到这么快便到了?”随着顾画师所指,南流月果然看到了那犹如一幅水墨画般的园子。
虽没有雁都醉乡楼那种气势吞天,但是却别有一番幽静的情调。
“你只顾思乡了,那里还记得路程。”顾画师笑道。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边来到醉月阁正门。
此楼不愧是此地的招牌,两人只是刚刚站定,便有两个颇为斯文的小厮过来牵马,
一般富豪,遇到这种情况,想不进去,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南流月和顾画师两人,还是特意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