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衢同抬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现场渐渐归于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方衢同的脸上。
方衢同道:“今日请诸位过来,就是为了商议一个对策的,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互望了一眼,那个肥胖的中年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其实我们有什么办法?刘闲虽然行事荒唐,可是他手中的虎狼之师可不是说笑的!”
“先前十八路诸侯都败了,我们若是贸然行动的话,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那干瘦老者道:“可惜袁绍大都督在上党战败,而马腾韩遂也大败亏输,我看这天下只怕没人能够对付得了刘闲啊!想要改天换日,怕是得等到他死!”
众人全都一副郁闷气馁的模样。
方衢同却道:“诸位不必灰心丧气!有道是,失道者必亡!刘闲迟早会灭亡!”
顿了顿,神秘兮兮地道:“如今倒是有个机会。……”
众人听到这话,都流露出好奇的神情来。
洛阳,卫将军府,书房。
陈宫一脸钦佩地拜道:“主公西凉一战,先败蛮族,再夺长安,真可谓威震天下啊!”
刘闲呵呵一笑,随即却有些遗憾地道:“可惜马腾韩遂跑得太快了,这西边的问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解决啊!”
陈宫笑道:“马腾韩遂不是已经向主公投诚了吗?”
刘闲摆了摆手,笑骂道:“公台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马腾韩遂的投诚能相信吗?”
陈宫禁不住抱拳道:“主公英明!”
刘闲在书案后面盘腿坐下,道:“暂时倒是不必担心西边的事情。”
抬起头来,笑问道:“东方的这些诸侯有没有打出什么结果来?”
陈宫笑道:“他们可不比主公,如今还是打得一塌糊涂没有结果。唯一新的变化就是益州刘焉与汉中张鲁爆发了战争,如今正在僵持。”
“刘焉虽然兵多将广,不过其麾下并无杰出人才,而士兵战力也有限,这场战争只怕难有结果。”
刘闲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禁不住问道:“孙坚还没死吗?”
陈宫一呆,抱拳道:“孙坚人称江东猛虎,极其强悍,刘表也是靠着地利和兵力优势才与其打成平手,孙坚怎会死在刘表的手中?”
刘闲呵呵一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心里却暗道:看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切都与历史不一样了。
将这些事情抛到脑后,道:“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去伤脑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洛阳的情况如何?”
随即笑道:“我看咱们这洛阳比我离开那会儿好像又更加繁荣了啊!”
陈宫面露开心之色,抱拳道:“这都多亏了主公的措施,否则怎会有如今的繁荣!主公可能还不知道,如今洛阳已经被天下人说成是人间的天堂了呢!”
刘闲先是一喜,随即却摸着下巴皱眉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太显眼了?”
看向陈宫,笑道:“你别光说好听的,也跟我说说不好听的吧。”
陈宫微微皱起眉头,抱拳道:“确实有些事情需要禀报主公。”
“首先是粮食问题。由于气候不好,只怕秋收之时产量依旧不容乐观,如今洛阳的市场已经有所反应,粮价比之主公离开那会儿又上涨了一成五。”
“而且这趋势没有任何回落的迹象。属下判断,到秋收之时,粮价会稍有回落,但要回落到往年正常水平,只怕是不可能的。若明年秋季能够丰收,才有望令粮价彻底回落。”
刘闲皱起眉头,道:“我们这一次从市场上购买军粮,只怕也推高了粮价。”
随即道:“还有呢?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宫道:“再有就是我们正式公布官员选拔制度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在民间可说是引起了十分强烈的反响啊!”
刘闲笑道:“那些传统的读书人和世家大族肯定很不高兴了!”
陈宫点了点头,道:“军人,社会地位一直十分低下,因此以从军经历为选拔官员最重要的条件可说是惊世骇俗了!”
刘闲冷笑道:“这些个王八蛋只不过是害怕武力不受控制,所以就一直贬低军人的地位。这是无能的废物统治天下造成的必然结果。这是不正常的,必须加以改变。”
陈宫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可说是一语中的啊!”
“其实读书人和士族之所以反对,主要还是因为主公的这种做法也会彻底改变社会各阶层的贵贱地位!”
“原本高高在上的士族阶层,地位不再,而行伍出身的军人阶层则将成为最上等的阶层,世家大族和那些读书人自然难以接受!”
刘闲道:“他们不能接受也必须接受,这种荒谬的事情早就应该改变了!”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经济和军事,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大事。士族大夫,以空泛的道德为基础的所谓贵族,却把这两件大事贬得一文不值。”
“让这些人做国家的上流阶层,不仅对于国家毫无用处,只怕还有大大的坏处。”
“一个国家不需要什么仁义道德,那一套本身也多是骗人的。只需要百姓明白责任和遵守法令就可以了。而要做到这一点,军人出生的人显然比那些之乎者也出生的要可靠的多。”
陈宫抱拳道:“主公英明。”
随即有些担忧地道:“不过对于世家大族可能会做出的反应,我们也必须预作准备才好啊!”
刘闲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别太看得起那些家伙了!他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是肯定的,不过要他们真的撸起袖子跟我对着干,我量他们没这个胆!”
陈宫并不这么觉得,不过暂时也没多说什么。
刘闲回到后院,远远看见换上了女装的董媛正陪着张暮雪在湖泊边的水榭中说话,其乐融融的模样。
刘闲走了过去,笑问道:“说什么了呢?这么高兴?”
两女立刻起身朝刘闲行了一礼。
刘闲摆手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夫妻之间,不要那么多无聊的繁文缛节,随便最好了!”
张暮雪微微一笑。
董媛笑着道:“那可不行!这是姐姐说的!”sxbiquge/read/1/17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