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视厅,多功能会议室。
距离公交车劫持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松本清长,目暮十三,白鸟任三郎,佐藤美和子还有高木涉,五个人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份口供材料。
【准备让两名乘客穿上滑雪装,假扮成劫匪,再将身为同伙的女性成员当**质挟持,从偏僻的位置下车后,引爆滑雪袋里的炸弹,将所有的乘客灭口,造成两名公交车劫匪也意外身亡的假象...】
“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目暮十三把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气得大骂劫匪卑鄙无耻。
“真是多亏了叶老师鼎力相助啊...”
松本清长深吸了口气,“否则公交车一旦爆炸,今天坐在这里主持会议的,就是小田切部长了。”
“呃...是啊,以他最近的心情,”目暮十三话音止住,突然敛去了怒意,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垂头丧气的高木涉,“高木!技术部那边,对引爆器和炸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是!已经有结果了。”
高木涉连忙打开投影仪,汇报数据内容,“两个滑雪袋里的**,共计大约560克TNT的威力,而那个引爆装置,经证实确实可以连通炸弹上的计时器,最后,还有关于我被劫匪挟持...”
“好了!”
松本清长打断道:“最后那件事,你会后写份报告,交给目暮就可以了,今天的会议主题,除了分析最近频发的事件外,还有对叶更一担任技协专家的讨论...”
讨论?
目暮十三闻言一怔,他的消息比较灵通,当即有些迟疑道:“管理官,关于更一老弟...咳,叶更一,他担任技协专家的事,小田切部长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我知道,目暮你先不要着急...”
松本清长抬手虚压了两下,示意对方先保持安静,“高木,佐藤,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尤其是你高木,居然被劫匪挟持,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是!”
某灰西装警官连忙敬了个礼,然后跑去写检讨了。
佐藤美和子紧随其后。
会议室的门关闭。
房间内,只剩下了松本清长、目暮十三还有白鸟任三郎。
“管理官你这是...”
“佐藤最近在工作之余,调查一年前的那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松本清长突然开口。
“啊?”目暮十三一怔。
一年前的事...
哪个?
他们不是在讨论和叶更一合作,让对方担任警方的技协专家吗?
>
“目暮,这件事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松本清长严肃脸,“我说的当然是友成了。”
“友成...学长。”
目暮十三表情一僵,“管理官难道你说的...是那个和小田切部长...”
“喂!”松本清长冷声打断道:“太不像话了目暮!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乱假设!”
“唔...”目暮十三连忙端正态度,“抱歉,管理官,是我失言了。不过...”
他迟疑了片刻,“您留下我和白鸟,又提起了这件事...”
“这是委任叶更一技协专家的文件,白马警视总监亲自过目的,”松本清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又道:“近期,我要去一趟其他的县,协助那边的警方办案,这件事属于机密行动,搜查一课里,只能告诉你们这两位警部。”
“协助...办案?可您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啊...”白鸟任三郎茫然,“这种事为什么会派您去呢?”
“听说是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具体细节也需要保密,你们两个就不要过问了。”
松本清长道:“现在,我们该讨论的是,这份文件到底要不要,或者什么时候交给那位叶老师。”
“管理官!”目暮十三表情严肃,“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担心更一老弟他,这个时间来警视厅会遇到危险!”
“担任警方的技协专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松本清长皱眉道:“目暮,该不会那三个人正在调查的事,你和白鸟也参与了吧。”
“没有,”目暮十三瓮声瓮气道:“只不过有些了解而已,佐藤并没有透露细节给我,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想参与,早就拜托毛利老弟帮忙了。”
“友成毕竟是你的学长,能看的出来,你对那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也不满意,”松本清长叹了口气,“不过,不告诉侦探是对的,我们身为警视厅的警察,是不是应该相信小田切部长呢?”
“哼...如果真的没问题,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调查?”目暮十三明显有些不满。
“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佐藤他们正在做的事,有谁进行阻止了吗?如果在没有丝毫的证据前,直接让侦探介入进来,那我们警方的威严何在?”
松本清长厉声道:“而且,你怎么保证调查的人,就一定能完全的客观公正,万一他们被收买了呢?”
目暮十三撇撇嘴,“毛利老弟不是那种人...”
“你!唉,目暮啊...”松本清长被气笑了,“那他还是有可能被误导吧,事关小田切部长,万一出现错误的话,你会害了毛利的。”
“警部...管理官...你们听我说一句...”
白鸟任三郎忍不住道:
“叶先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他和毛利先生的关系也很不一般,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小田切部长他,选在这个时候委任叶先生做技协专家,是不是有着,这个层面的含义呢?”
“哦?白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松本清长忙问。
这位可是白鸟集团的少爷,若不是年纪轻轻,恐怕职位早就不仅仅只是个警部了,以他的圈子,能听到一些隐秘的事件,根本不足为奇。
“呃...一点点啦,”白鸟任三郎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小田切部长和他儿子敏也的关系不太好,但他们毕竟是父子,如果儿子出了问题,部长他也可能受到牵连...”
白鸟任三郎顿了下,继续道:“不过,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有人想要利用一年前的那件事做文章,就是说...哪怕真相和小田切部长没有关系,也会把这盆污水泼在他这位部长的头上,这样一来就算能自证清白,也难免会落人口实,所以...”
他点了点桌上的那份任职文件。
“也许,这就是破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