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萱心里非常明白,她都和李中易这样了,已经无法嫁给别的男人。不仅如此,以李翠萱对李中易脾气的了解,这个好色如命的家伙,绝无放过她的可能。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不仅李中易明白,李翠萱何尝不清楚呢?
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让李翠萱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她肩负着家族重新崛起的重任。
今日一战,李家军以少胜多,不仅大破草原联军,居然还俘虏了不少草原族长,这就让她看到了,李中易一飞冲天的巨大希望。
李中易察觉到李翠萱不吱声了,他不由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怀里的小妖精,拥有祸国殃民的样貌本钱,脑子也异常灵活,缺点是想法太多,容易患得患失。
实际上,李中易知道李翠萱的一些顾忌和担忧,就算是现在就摘了她的香蕊,等正式纳妾的时候,李中易也有的是办法让鉴定处子的白绫上沾满落红。
自唐代以来,除了家规严谨的名门大户之外,整个社会的风气依然比较豪放。唐朝公主除了极个别比较安分之外,大多面首无数,名声非常不好。
周太祖郭威的老婆柴氏,也就是柴荣的姑母,其实是后唐庄宗的嫔御,也就是被皇帝享用过的女人,并非是处子。
周世宗柴荣的老婆大符氏,亦即宣懿符皇后,原为大将军李守贞之子李崇训的妻室。
李守贞据守河中公然谋反,被郭威率军剿灭,大符氏侥幸没死,反而拜了郭威为义父。
柴荣和郭威全家几乎死绝之后,郭威亲自出面提亲,遂纳大符氏为继室。
后周的三位皇后,除了小符后属于在室女出嫁之外,居然都被别的男人享用过,这也算是一段传奇佳话了!
老李家中,李中易并不是儒门子弟,对于儒家的那一套挂羊头卖狗肉的搞法,没有丝毫的兴趣。
李中易这个花丛老手,当世第一神医,怎么可能搞不清楚,自家的女人是不是原装货呢?
可是,李家的老太公李达和,却是典型的保守派。别看李达和平日很少管事,却异常重视一件大事:进门的新妇,不管是妻还是妾,都必须是处子,此所谓家族的血统必须纯正。
此前,李中易纳进门的平妻也好,妾室也罢,无一例外全都交验过,鉴正清白的染血白绫子。
关于老李家的情况,其实李中易并未明说,李翠萱原本不需要太过担忧。可问题是,她身怀太子之母的雄心壮志,容不得半点闲话,这就让她很有些纠结了。
李中易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李翠萱玩儿,不过是他的一点八卦之心,以及恶趣味罢了,算是紧张军旅生活的一种调剂。
荒唐归荒唐,手眼温存一下即可,李中易还没丧心病狂到在中军大帐的虎皮交椅上,摘瓜破蕊的程度。
“红颜小妖精,你再不走的话,嘿嘿,生米就要煮成熟饭咯。”李中易揽着瘫软如泥的李翠萱,笑眯眯的打趣。
李翠萱很想马上逃走,奈何被李中易折腾的腰酸腿软,竟然无力起身。她挣扎了好几次,连散乱的衣裙都没来得及整理,便溜下李中易的腿,狼狈不堪的窜进了后帐。
李中易望着提裙逃跑的李翠萱,不禁微微翘起嘴角,她虽未真个破瓜,可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按摩推拿神功之下,她显然已经有了点食髓知味的苗头。
余香依然绕梁之时,左子光来了,李中易笑眯眯的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大营里边的气氛很不正常。“左子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李中易点了点头,左子光这家伙一向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他此来一定是带着别样的目的。
负责军法司的左子光,有义务向李中易禀报军中的异动,等女兵上过茶之后,他重重的一叹,说:“朝廷对您如此不公,将士们表面上不敢乱说话,私下里却是议论纷纷。”
李中易又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腔,左子光也知道从李中易这里不可能获得准确的说法,因为时机尚不成熟。
以左子光对李中易脾气的了解,他也很有些吃不准,恩师对未来究竟是个怎样的想法?
和带兵打仗的杨烈不同,左子光不仅负责军法司,更兼管着情报工作。在左子光的手头,掌握了一支力量不小的暗线队伍,这些人遍布全国,彼此之间都是单线联系,靠着密码信传递消息。
客观的说,李中易手上的情报系统,其实分为了三大块。除了黄景胜掌握的秘密钱袋子之外,王大虎主要负责开封城内的布线,左子光的工作对象则是李家军中以及朝中的各大军阀。
左子光说军心摇动,在李中易看来属于是半真半假。以李中易在军中的威望,不明真相的将士们,对于朝廷如此薄待自己的大帅,肯定对朝廷有意见。
至于说,军心动摇,这显然是左子光故意夸大其词,用心极其阴暗。
李中易故意不作明确的解释,其实也想借势机让将士们的怨念飞一飞,这将非常有利于将来的布局。
“时机未到,不得妄动!”李中易担心胆大包天的左子光乱来,提前对他发出了警告。
左子光笑嘻嘻的说:“学生绝对不会妄动,还没到时机嘛。”
李中易对吊儿郎当的左子光,其实也没啥好办法,这小子天性阴暗属赖皮狗的。
当初,李中易任用左子光掌管军法司,考虑的也是性格因素。只是,随着李家军势力的茁壮成长,左子光越来越喜欢在暗中搞小动作。
“将明,仗基本打完了,我交给你一个重大的任务,去濮州把芍药和彩娇接到雄州去。”李中易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左子光闲得发毛,小动作越搞越大。
“老师……”左子光心知这是李中易故意调开他,免得闹出大事,他正想辩解,却被李中易摆着手粗暴的打断,“这是军令。”
左子光只得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学生遵命。”没办法,抗命的后果轻则屁股开花,重责掉脑袋,军法对谁都一样的无情。
李中易见左子光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便起身离开虎皮交椅,走到他的身旁,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等回了开封后,为师一定替你说一门好亲事,帮你娶个大户人家的俊俏小娘子进门。”
据李中易所知,看上去一本正经、情关未开的杨烈,在开封城中,居然暗中养了一个小情人。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杨烈的那个小情人,竟然是开封城中,以卖艺不卖身闻名于世的女首行,名唤张师师。
李中易当时得知消息之后,惊得合不拢嘴,连连大发感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呐!
由于时代不同,并且军中的将士大多还是单身,李家军中并无禁止逛窑子的规矩。杨烈用他自己的钱买宅子,养女首行,无可厚非,所以,李中易一直睁一眼闭一眼装不知情。
诡异的是,仪表堂堂、伶牙俐齿,脑子异常灵光的左子光,却从未传出过绯闻,这让李中易不禁深深的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将明,此战中俘获的契丹美人儿一定不少,不如安排两个,路上服侍你的生活起居?”李中易的心情很不错,有心逗一逗左子光。
左子光连连摆手,急切的说:“多谢老师一番美意,学生心领了!”落荒而逃。
李中易笑眯眯的望着左子光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翘起嘴角,这小子一心谋划着大事,惟恐隔墙有耳泄露了机密,才是不近女色的真实原因吧?
大胜之后,李家军的大营之中忙碌异常,官兵们清点战利品,约束战俘,统计伤亡情况,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时候,李中易这个主帅反而没了事做,有些闲得慌。
李中易想了想,缓步踱回后帐,迎面就见叶晓兰和李翠萱各占据帐内一角,彼此之间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也许是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叶晓兰抬眼一看,果真是李中易来了,她当即起身,娇声道:“奴婢给爷道喜了。”
李中易走到叶晓兰的身前,捉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邪魅的笑道:“没有礼物的道喜,诚意不足啊。”
叶晓兰起初微微一楞,紧接着,明白了李中易的歪心思。她略微踌躇了一下,心说,反正身子都是他的了,还怕什么?
于是,叶晓兰勇敢的踮起脚尖,搂紧李中易的脖子,凑上红唇,轻轻的吻在他的脸颊上。
李中易瞥了眼一直偷眼看向这边的李翠萱,忽然计上心头,随即搂着叶晓兰,走到书案前边。
“小兰儿,爷今儿个心情很不错,就教你怎么写出一首好词吧。”李中易坐稳之后,双臂略微用了点力,将叶晓兰抱坐在腿上,让右手提笔在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首新词《蝶恋花》。
只不过,叶晓兰整个上身伏在书案上,双手死死的捂住她自己的小嘴,宽大的裙幅也一直摇摆着,晃动着,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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