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一定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你是说萧世森。”
白煜川顿时理解了她的意思,却又摇头,“不过据齐助理讲,他手上已经没有股份了。”
“没了?”
白栀有些意外。
“对。”
简单说了下萧世森几乎是将股份拱手送人的事情,白煜川又道,“换言之,现如今的萧世森其实是毫无价值的。”
毕竟,股份是一根毛都不剩了。
白栀若有所思,“那么就还剩下……”
她记得楚然先前说,萧家那个三小姐,也就是萧宴的姑姑,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萧佩芝。”
白煜川沉沉道。
‘嗡’——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是局里同事打来的电话。
“什么?”
刚一接起来,白煜川就已经皱起眉头,随即语气都变得严肃,“好,我知道了,立马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白栀,神情有些不同寻常,“萧佩芝一家三口,在飞机上失踪了。”
*
‘滴、滴、滴’——
特监病房中,复杂的仪器全部都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但,病床上却没有人。
‘咔哒’。
白修睿推门走进来也并不觉得意外,淡漠的目光直接看向窗边——
一个穿着病号服,却身形颀长的男人静静看着窗外。
“时间到了。”
白修睿面无表情的推了一下眼镜。
“好。”
男人转回身来,刀刻般英俊的容颜略显疲态,可那一双墨幽幽的眸子里,却冷光四溢,分毫不减!
萧宴。
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似的,他不紧不慢走到病床前躺下,解开了病号服的上衣然后露出挺阔的胸膛。
先前的那些纹路还在,但却变了颜色。
从前是绿,现在是枯萎似的灰。
白修睿看着那些纹路,然后取出一支半透明状态的针剂,排干净空气之后,直接对着每条纹路的中间部分一一注射。
萧宴微不可查的拧起眉头。
这针剂就好像是滚烫的灯油滚进血肉里,每呼吸一下都能带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需要止痛针吗?”
白修睿启动了一台有着长长手臂的仪器,将一盏硕大的紫外灯移到了萧宴上方。
瞬间,灯光炽热明亮。
“不用。”
萧宴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他不想再睡过去了。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会儿,他都不想再那样神鬼不知的闭上眼睛,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开始。”
白修睿也并不坚持,伸手将紫外灯直接下拉到了萧宴的胸口处。
瞬间——
一股子皮肉烤焦的气味儿开始蔓延。
这种毒虽然是一种可以寄生的植物,也虽然生得碧绿,但自身却根本就没有叶绿素,也无法进行光合作用,甚至在白修睿的观察中,还发现这玩意儿的细胞是厌光的!
因此,当时看到大王花,他的脑中其实就已经有了最优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利用紫外线来破坏这东西的细胞结构,同时辅以根据白栀口述的那两句话,研制出来的抑制生长药剂,就可以彻彻底底灭了这东西!!
“嗯……”
没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已经在萧宴额头上滚动。
但是,他却硬生生忍着不发出痛呼来,仿佛要将每一分痛苦全部都刻印在骨子里。
“今天,是最后一次。”
白修睿看着胸口处被炙烤的纹路,已经渐渐由灰色变成了透出焦朽感的黑色,似乎手一碰就会碎掉。
“动手吧。”
萧宴整个人都绷的像是一根弦,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痛苦似的。
白修睿面无表情的戴上了消毒的手术手套。
纤薄锋利的手术刀从干枯的纹路之下划破了皮肤,而镊子的尖端直接探入皮肤内,夹住那已经是枯黑色却攀附住血管的纹路轻轻提了起来,放在旁边的托盘里——
这些纹路全都已经断开,就好像是易折的木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就好像是度秒如年般煎熬。
‘铛’。
随着最后一小块纹路被丢进托盘,白修睿快要滑落的眼镜终于被扶了一把。
“结束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
萧宴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声音疲惫的说道,“多谢。”
“不用。”
白修睿注视着他胸前的伤口,又说道,“你装死到什么时候。”
当初纯粹是为了能安安静静观察药物反应才没有告诉任何人,结果萧宴当晚就醒了,还拜托他先保密!
看在研究价值的份上,白修睿才勉强同意的。
“还要几天吧……”突如其来的冰凉带来一阵刺痛,让萧宴眉头都抽了抽。
那是白修睿在清理伤口周围,以方便接下来的缝合。
“三天。”
白修睿语气透出不容置疑,“最少三天,我还有数据没统计完,你不许离开。”
“呵……”
萧宴一笑疼得倒抽了口气,“却之不恭。”
现在,还不是他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虽然很想见到她。
虽然……
她可能并不想见到自己。
可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梦里却全都是她。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跑掉了,白栀!
*
第一人民医院。
夜色如墨,月亮被云遮了个严严实实,甚至都透不出一丝星光,仿佛要直接压下来似的。
天台上,萧靖弘披着西装,右手夹着一支烟慢条斯理的吸入,香烟的火星明明灭灭。
“boss。”
一个戴着蓝牙耳机和墨镜的男人缓缓走上来,恭敬地停在萧靖弘背后三步之外,低声说道,“她根本没让司机接送,属下没找到机会。”
“嗯。”
萧靖弘沉沉的点头,“你再继续盯着,找机会把窃听器放在她身上,我必须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在意小宴。”
这个白栀身手奇高,如果真的在意,便势必会与他为敌。
而她的身后,还有白家。
在这个十分紧要的关头之下,他并不想平添敌人。
“是。”
墨镜男恭敬的点点头,后退着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有些圆润的身影气喘吁吁的上了天台来,口中还不忘笑着,“弘二爷,有什么吩咐您打电话通知一声就行了呀,还劳烦您亲自见我……”sxbiquge/read/6/64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