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爷,魏忠贤蒙蔽皇爷,有意扰乱宫闱,罪该当诛!”
曹毅脸色严肃地说道。
“皇爷,奴婢冤枉啊!”
曹毅刚说完,魏忠贤便急忙喊冤,“选后大典一事,奴婢全是按皇爷吩咐做的,奴婢没有一点敢擅作主张的啊。”
听到这里,朱由校佯装尴尬地说道:“曹大伴,这选后大典一事,确实是朕的主意,这个怪不得魏大伴。”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忠贤瞬间感动到泪流满面,他完全没想到朱由校居然会主动替他辩解,毕竟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太监罢了。
看到朱由校的动作以及表情,曹毅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奥斯卡欠了他一座小金人,脸上却是眉头紧皱。
“皇爷怎可如此糊涂,选了东林党的人为后,只怕那些人又会故态萌发,在朝堂上大肆排斥异己,祸乱朝堂。”
一直躲在朱由校身后的魏忠贤听到曹毅居然敢直面斥责皇爷,不由的目瞪口呆。
而在一旁的陈洪等人也是呆立当场,惊讶于曹毅的胆大包天。
“曹大伴,事情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朱由校也配合着说道。
“唉!”
“皇爷,现在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曹毅佯装叹气道,接着又是脸色突变,声音冰冷地朝着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这次既然皇爷开口了,本督便暂时饶你一命,若是再让本督发现你敢插手宫中人事,便是皇爷也保不住你。”
说完之后,曹毅又朝着陈洪说道:“接下来司礼监的工作便由陈公公来负责。”
“皇爷,咱家还有事情要忙便先行告退了。”
话说完,曹毅一甩披风,径直离开了乾清宫。
此时的魏忠贤那叫一个懵比啊,他怎么也没想到,曹毅面对皇帝,居然也敢态度强硬到如此地步,心里对于曹毅的恐惧更是瞬间拉满。
“魏大伴不用担心,选后大典一事,你做的不错,曹大伴那边,朕会替你解释一下的,到时候曹大伴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等一下你到密库中领一件灵甲,就当朕补偿你这次委屈的。”
看到魏忠贤眼中的恐惧越来越盛,朱由校连忙安慰了他一下,话里也透露出了一丝对于曹毅的不满。
听到朱由校的话,魏忠贤再次泪流满面,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皇爷,奴婢…奴婢……”
“呜哇………”
魏忠贤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
再次安慰了一番魏忠贤后,朱由校才打发了众人离开。
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朱由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和曹毅演的这一出双簧可不是为了吓破魏忠贤的胆,而是为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女真人已经被堵在辽东,而陆地上的走私商人也几乎被曹毅杀光了,剩下的一两个小商人也没什么大作用了,而且经过这场大杀戮,这些小商人还敢不敢继续走私都是个问题。
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切断海上的走私通道,以及彻底地解决朝堂上的问题,比如土地问题、军队问题、党争问题。
可是这些事情的牵扯太大了,稍微有点不好,便是烽烟四起,哪怕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明着造反,可是单单暗中支持,便足以让大明彻底乱套了,毕竟这些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稍微支持一下,便是一支造反大军。
所以他必须给这些人一点希望,人在有希望的情况下,哪怕你拿刀割着他的肉,他也只会一边忍着痛苦,一边催眠自己,痛苦只是一时的,接下来还有希望,而不是直接掀桌子。
他准备拿东林党第一个开刀,而皇后之位和魏忠贤就是他为东林党安排的希望,一个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没有尽头的希望。
先是用皇后之位给东林党的人画一个大饼,再让曹毅表现得嚣张跋扈,营造出皇帝也有点不满的态度,以及宠信魏忠贤给东林党的人一种皇帝并不是绝对厌恶他们的错觉。
这样一来,再通过东厂和锦衣卫来慢刀子割肉,等到他们彻底反应过来,估计连骨头都被割没了,到时候想反抗都没机会了。
至于魏忠贤这边,经过这一次,哪怕无法让魏忠贤彻底死心塌地,但是东林党那边想要通过魏忠贤来弑君什么的,是不用想了。
而且通过这一次事情,曹毅在宫中的威势也会再次拔升,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有人敢跟宫外的人再有什么眉来眼去的。
…
而此时的魏忠贤还陷在一种叫士为知己者死的状态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
随着曹毅故意将这次的事情稍微泄漏了一点点出宫外。
东林党和浙党这些消息比较灵通的,瞬间炸开了锅。
韩府。
此时的大堂中只有韩爌和孙慎行两人。
“韩老,这是宫中传递出来的信息,麻烦您老过目一下。”
孙慎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韩爌。
看完后,韩爌将信还给了孙慎行。
“闻斯,你觉得这信上所写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韩爌皱着眉头问道,数百年官宦生涯的直觉告诉他,此事有蹊跷,可是具体是什么,韩爌却无法确定。
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原本被曹毅经营得密不透风的皇宫,出现了一丝缺口,而且曹毅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出现了隔阂。
“韩老,这个我也摸不准。”
孙慎行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无论是真是假,只要我们能够将魏忠贤发展成为我们在宫中的耳目,那我们就赚大了,就算是假的,我们也未必有什么损失,最多损失点灵石,这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听到孙慎行的话,韩爌也笑了,孙慎行说的确实没错,无论真假,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至于损失一些灵石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那不是问题,上次抄了十几家海商豪门,还有不少剩余呢。
想通了之后,韩爌也就放下担忧,笑着说道:
“闻斯啊,怎么你最近也热衷起了生意经啊?”
孙慎行闻言顿时一愣,许久后才苦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最近跟魏忠贤谈多了,不知不觉就学到了不少这些东西。”
听到孙慎行的话,韩爌不由地轻笑出声。sxbiquge/read/6/6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