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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陈心安终于松开了陈煌。
两人都用手拄着自己的膝盖,撅着**弯着腰,看着对方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
陈心安自然是累的不用说,全身都在使劲才能困住对方。
陈煌要想挣脱,也得拼尽全力,否则站着坐下自己怀里都挂着一个男人,这叫个什么事!
最后还是姚之峰和木槿容两人实在不忍再看,堂堂武圣和人家站都竟然打成这幅画面,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在木叶真没心没肺的大笑中,两人赶紧上去劝说,总算把这一老一少给劝明白了,分开了彼此。
陈煌咬着他,看着陈心安骂道:“你比你爹差远了!
论古武之精纯,你不如他!论功力之深厚,你不如他!
好好的传承到了你手里,不伦不类,杂七杂八!
你这也配叫做功夫?
你也配称为古武传人?
简直笑死个人!”
陈心安毫不示弱,冲他骂道:“那你怎么没被笑死?
说的好像你能打过我一样!
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老传承老思想?
知不知道什么叫灵活运用的道理?
管你是什么传承什么招式,只有能打败对手,那就是好功夫!”
“一派胡言!”陈煌气的连说话都变得利索起来了,冲陈心安骂道:
“什么叫做传承,你到底懂不懂?
功夫在华夏流传数千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胡编乱改,现在你还能学到真正的功夫吗?
传承最不允许的就是出错!
想你这样的学而不精,练而不纯,简直侮辱了你所学的传承!”
陈心安一脸不耐烦的骂道:“少在这里跟我说教!你有资格评价这些吗?
武圣了不起?
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就算你真天下无敌,你觉得你的理论就可以代表所有武人?”
陈煌冲他怒骂道:”别人我不管,但是你的功夫,我就管的了!”
陈心安可不吃他这一套,他活了这么大,就没服过谁!
冷嗤一声,陈心安斜着眼睛看着陈煌说道:“管我?凭啥?”
陈煌冲他喝道:“凭你爹的功夫,就是我教的!”
这倒是实话。
武圣的确是自己老爹的师父。
可那又怎么样?
陈心安撇嘴说道:“又不是我师父,你还是没资格!”
陈煌喝道:“我是他爹!”
“是他爹又怎样?我……哈?”陈心安傻眼了,看着陈煌说道:“你是谁爹?”
幻神叹息了一声,对陈心安说道:“他是你爹的爹!”
那不就是说?这老头竟然是他陈心安的爷爷?
自己爷爷是武圣?
陈心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煌,好像在看着一个怪物!
陈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陈心安说道:“现在,我有资格教训你了没有?”
陈心安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有!你都没有真正看过我的功夫,哪里有评价的权力?
不如这样吧,我跟你好好过几招,让你真正领略一下我的功夫,怎么样?”
“还打?”陈煌没想到这个孙子居然还有这种要求!
实在是被他刚才那样的搂抱给抱出心理阴影了!
陈心安根本不理会他的犹豫,迫不及待的冲过来,一拳砸向他的面门,嘴里说道:“你想教训我,不认真过两招怎么行!来吧!”
说实话陈煌还没休息够。
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不像年轻的时候好像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
可这小子竟然主动挑衅,他这个当爷爷的,如果不接招还以为怕了他,自然是强撑一口气,挡住陈心安一拳,大声说道:
“好,我就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这里地方太小,咱们出去打!”
两人一前一后,跳出茅屋。
姚之峰和木槿容赶紧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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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真不乐意了,坐在板凳上喊着:“你们别走啊!这里地方可以啊,就在我面前打多好啊!害的我还要跑出去看,真烦人……”
没有陈心安背她,老姑奶奶是肯定不会扶她的,姚之峰倒是能扶,可木也真不愿意让他扶!
算了,还是自己出去吧!
木叶真可不愿自己待在这里!
别看这里好像很干净似的,其实隐藏着很多小虫子!
蜘蛛壁虎蝎子什么的,木叶真都看到好几只了,想想就有点全身起鸡皮疙瘩!
等她费心费力的挪出去,顿时气了个半死!
那两个家伙竟然打完了!
只不过刚刚还好端端的两个人,此刻全都变成了猪头,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看起来,陈心安的情况要比陈煌好了不少,至少还能看得清美艳模样,认得出是他。
陈煌是真的惨。
眼睛都被揍得只剩下一条缝,看人都费劲。
爷俩儿打起来都这么狠的吗?
打人不打脸啊,堂堂武圣竟然被人揍成猪头,这说出去谁信?
武圣比别人更郁闷!
都已经知道他是爷爷了,还下手这么狠!
说是切磋,其实就是对他动手!
而且要不是那小子自己吐血,他还不准备停手呢!
我是你爷爷啊,不是你仇人!
你至于这样动手吗?还转往头上招呼?
不过看着陈心安现在嘴角流血,身体摇摇欲倒的样子,他还是心软了,跳出战圈不再出招。
其实陈心安一直都带着伤。
如果不是为了缠住洛天星他们,稳扎稳打的话,洛天星想伤到他也不容易。
为了保护师父他们,他根本就是舍了命不要,非要以一己之力抗衡四大高手。
那个洛天星自己就跟他差不多的实力水平了,趁他缠住别人的时候,一直在下狠招。
陈心安也就受了伤,只是一直强撑着而已!
看到陈煌被打的这么残,幻神原本一肚子的怨气也都变成了心疼!
“你这孩子,他是你爷爷啊!你怎么打的这么重!他都七十多了,你还对他动手!”
姚之峰抹着陈心安的脉门说道:“你內腑受伤,赶紧坐下,我帮你针灸!”
陈心安却摇摇头,将他轻轻推开,强行站直了身体。
不顾体内伤势,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冷冷看着陈煌说道:
“爷爷?
我可没有爷爷!
谁配当我的爷爷?
他么?
他有资格吗?
从小到大,他带过我几天?
抱过我几次?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过来就说是我爷爷?
你占我便宜是吧?
还说我的传承不精纯?
我特么倒是想要精纯一点,可谁能教我?
知道我的功夫是怎么学的吗?
师父给了我半本陈氏内气经,我就自己练,然后在青牛山上整天跟人家打!
我的功夫都是在一次次被人家揍得皮开肉绽,无路可逃的时候拼命爬上羚羊都上不去的后山崖,这么一次次练出来的!
人家怎么打我的,我就发誓怎么打回去!
一次打不过,我就多挨一顿揍。
只要我不死,我总有打的过他的那一天!
所以才有了我现在的功夫。
古武传承的基础,搏杀逃命的练习。
你跟我说这个不精纯,玩呢?
我精纯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