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居然有送上门来找茬的,那就不用客气了,先发泄一番再说。
两名保镖气势汹汹的下了车,径直走到了商务车的门口,一脚踹在车门上。
哗啦一下,车门打开,两名保镖冲上去,想要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可是他们就这样保持上身钻进商务车里,双脚还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姿势,足足站了差不多三分钟!
“**!他们在干什么!在里面看电影吗?”丁茂昌气的脸色发青,骂了一句,对秘书说道:“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秘书不敢犹豫,赶紧打开车门,可还没等下山,就见到商务车里伸出了一只手,向着这边招了招手。
丁茂昌脸色一变,对着司机喊道:“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司机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从商务车的后车窗探出了一支枪管,对准了宝马车。
这是一把长枪,一旦扫射,这么近的距离,车里的人谁也无法幸免。
紧接着商务车的后窗钻出了一个脑袋,咧着嘴说道:“丁会长,好久不见!过来聊聊吧!”
金恩载!
丁茂昌知道自己私自见这个人有多麻烦,本来还不想下车,可看到他手中的自动**之后,也不敢违逆,乖乖的下了车。
两名保镖的脖子上都被扎了一枚钢针,被人用双手撑着上身,所以才能保持这种站立着晕倒的姿势。
等丁茂昌走过来,陈心安将两枚钢针起下,让两名保镖清醒过来,然后对他们说道:“我跟你们老板聊一会,你们回去车上等着!”
两名保镖神情惶恐,想要转身跑,却看到老板就在身后,又只好停下来,想护在老板身前,却又有些畏惧。
车里的人出手太可怕了!
刚才两人根本就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只是觉得脖颈一阵刺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怎么出手更没看见,就这样被摆平了,这样的对手谁不怕?
丁茂昌阴沉着脸摆摆手,对他们说道:“你们去车上等着吧,我没事!”
老板发话了,两名保镖也就如释重负,连忙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丁茂昌深吸了一口气,上了商务车。
车里一共三个人。
金恩载他认识,剩下两人,一个刚才动手说话的,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司机,都是生面孔。
刚才动手说话的那人开门见山的对他说道:“丁会长,我是陈心安!”
丁茂昌长叹一声,脸色发白,双手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胖脸,这是上了贼船了!
人的名,树的影。
作为圣师的嫡系,他怎么会没听过这个名字?
丁茂昌板着脸说道:“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没别的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他起身想要离开,陈心安微笑着说道:“丁会长,你觉得上了这辆车,你还能随随便便的下去吗?
还是你觉得自己的人非常可靠,不会把今天你跟我见面的事情告诉圣师?”
丁茂昌身体僵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宝马车,叹息一声说道:
“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陈心安微微一笑,对丁茂昌说道:“丁会长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刚才看到丁会长从会所出来,好像那里的人跟丁会长起了争执,对丁会长不太客气?
看来丁会长是受了委屈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出了这口气?”
一提到这个,丁茂昌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又不敢跟陈心安透露太多,只能憋着火,瓮声瓮气的说道:
“没有,你看错了!我跟一群保安员有什么好争执的!也没有受委屈!”
陈心安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丁会长的人不方便对这些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动手。
不过我没有忌讳,替朋友出口气也是应该的。
别说教训他们一顿,就算要他们的命,也是举手之劳!”
丁茂昌眼睛一亮,看了一眼陈心安。
别人说这番话,丁茂昌只当他是在吹牛皮。
可是眼前这位,是跟圣师对着干,让星耀堂都吃大亏的陈心安啊!
几个保安员的小命,在他面前还真的是如同蝼蚁,随便拿捏。
丁茂昌气呼呼的说道:“对,就是一群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圣师骂我,那是我尊敬他,让他骂!
这些狗腿子凭什么打我?
仗着圣师跟他们撑腰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子是**的会长!
他们算什么东西?”
金恩载看着丁茂昌问道:“丁会长,圣师为什么这样对你?”
“他……”丁茂昌气呼呼的刚想要说出来,可看了一眼金恩载,又看了看陈心安,舔了舔嘴唇,神情惶恐的摇头说道:
“没、没什么!是我做错了事,怨不得别人!”
陈心安微微一笑,对罗小满说道:“阿满,开车在铭畿道转一圈,我和丁会长一见如故,多聊一会!”
“别!陈先生,你别害我啊!咱俩无冤无仇的……”丁茂昌苦着脸,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坐在陈心安和金恩载的车上在铭畿道逛一圈,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圣师就会知道了。
原本就对他不满,这下更是有了借口,估计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陈心安笑着对丁茂昌说道:“丁会长,你想永远生活在圣师的阴影之下吗?
还是觉得,以丁会长在东潮的身份地位,就不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被一群狐假虎威的狗腿子不当人看很光荣?”
最后这句话刺激到了丁茂昌,他的脸色涨红,面目也变得狰狞。
可是一想到要背叛的是在东潮受万人敬仰的圣师,他就吓得一哆嗦,把头低了下去。
陈心安知道他害怕什么,也不强逼,微笑着说道:“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一下丁会长。
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跟别人不能说,在我面前,丁会长完全可以不用有任何的忌惮,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金恩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雪茄,递给了丁茂昌一支,帮他剪掉雪茄头,然后替他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浓烟,丁茂昌沉声说道:
“圣师让我做空一批绩优股,然后进行大批抄底。通过一系列暗箱炒作,想要敛取近千亿资金!
我没同意,因为漏洞太大,我很容易被查出来,到时候我是要进大牢的!
可他说有办法让我只进去两年就能出来,然后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安心过晚年。
我不相信他说的,现在我拥有的这一切,花了多少心血他根本不知道!
却因为他自己想要弥补这些年的生意亏空,让我来承担后果,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