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捂着熏热的小脸犯嘀咕,“对了,侯爷,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精准的把差点摔倒在地上的我捞回来的?”
秦翼澜笑容一僵,“呃——”
“侯爷你不是瞎子吗?”姚瑶眼睛瞪得厉害。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她就一直在怀疑,后来她催眠自己不应该不信任自己的夫婿,可今日,他又来了。
她真的很难受,她就是觉得他眼睛没毛病。
秦翼澜轻笑道,“我听力好。”
“哦,之前说嗅觉好,现在又说听力好?侯爷觉得有没有很敷衍?”
秦翼澜掏出兜里的刻刀,说道,“夫人看好了。”
话音落下之际,刻刀飞射出去,笔直射中脑后飞过的一只麻雀。
麻雀落地,姚瑶震惊的望着他,“你?”
“我说了,我听力好。虽然有眼疾,但这不影响我习武。武将蒙眼也能百步穿杨,这都很正常。”
“……”好吧。
又是她多疑的一天。
她这坏毛病,得改改!不能老是自作聪明,怀疑自己夫婿眼疾是装的。
两人搂着回屋,姚瑶嘀咕道,“侯爷,我告诉你一件大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红洛和太子同房过。说是有了肌肤之亲,可能怀上宝宝了。”
秦翼澜笑了笑,“嗯,我知道。”
姚瑶震惊问,“什么?你知道?”
“对。”
姚瑶脑子一转溜,忙问,“意思是,昨日在皇宫里,并非第一次了?”
“对。”
“难道上次太子来我们府邸留宿那夜就已经?”
“对。”
姚瑶脸色未变,“侯爷知情为何没通知我?”
“太子只是一夜风流,没必要和你说。也省的你家那姑娘起什么歪心思。皇家的大门没这么好进。不过是个奴婢,太子不可能对她负责的。”
姚瑶沉声道,“我知道。但你不应该瞒着我,你得告知我啊。”
秦翼澜揉揉她脑瓜子,叹气道,“我只是想让你少为别人操心,多把心神放我这儿来,不好吗?”
“啊?”
“那些让你不省心的人,我看着就烦。”
“啊?”
“走吧,回屋歇息了。天色也不早了。”
姚瑶一撒手,说道,“侯爷您先休息,我去找红洛说说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秦翼澜叹气唤道,“慢一些,别气着身子。”
姚瑶急急忙忙回到柴房,见红洛得瑟的哼着小曲儿,一脸欢快的模样。
这个丫头是真的越走越歪了。
“红洛。”
红洛听见呼唤,急忙起身问,“大小姐?怎样?是不是要给侯爷安排纳妾了?”
姚瑶失望的看着她,“为何要做的这么绝?”
红洛冷漠腻着她,“还能为什么,就是不甘心罢了,凭什么你天生就这么好命,享受荣华富贵,皇恩浩荡,而我只能成为你的奴婢?所以我要努力往上爬,我要爬到你的头顶作威作福我才开心。我要把你拥有的一切,全部打成粉碎我才舒坦。大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吧!”
姚瑶低头苦笑,“呵……是这样的……”
“没错!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你已经拿我没有办法了呢!我可是太子的女人,若是怀了孕,我肚子里,就是太子的孩子,是皇族的孩子,是皇上的亲孙子哦!日后若能得太子恩宠,盛宠不衰,直接翻身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到时候,大小姐你可得反过来跟我磕头行礼呢!”
姚瑶垂头叹气,“你……既然执意要走这条路,那我也不拦你。我给你安排个苑落,供你吃住,等哪日太子过来的时候,我让他把你带走。”
红洛喜出望外,“真的吗?”
“嗯。真的。”
红洛激动大笑,“太好了!我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我终于要变凤凰了!哈哈哈……”
姚瑶轻声道,“不过红洛,你要记住,我给你的东西你既然不要,选择了放弃,回头再来找我讨,我不会再给了。从今日起,你我断绝主仆情谊,我俩再无任何瓜葛,侯府画地让你居住,但仅限一个小院,其他地方,你哪里也不能涉足。明白了吗?”
“意思是要软禁我是吧?”红洛不足畏惧,“也没事儿,反正你也关不了我几天,等我肚子争气后,你不想把我送去太子身边也难。”
姚瑶说完,摇摇头,转身要走。
红洛忙道,“大小姐,卖身契是不是该还我?”
姚瑶回头冷漠的看着她,“你娘亲遇难你那年,我去祭拜你娘亲的时候,把你的卖身契烧了。”
“什、什么?”
“我留你在我身边,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东西锁住你一辈子。如今你想飞,我更不会强行留你。只是……”
只是?
“只是你飞得太绝情,终究是伤了我的心。”姚瑶失望离去,再也不肯回头看她。
三日后。
张惠仪哭哭啼啼的跑到姚瑶苑子里,跪地大声嚷嚷,“夫人您不能撵我走。我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呀!”
听见这个叫喊声,姚瑶不出面都难。
张惠仪哭着趴去姚瑶脚边,扯着她的裙摆说道,“夫人,我已经和侯爷……”
“从未。”
姚瑶直接二字回绝。
张惠仪气恼道,“夫人你不能否认,我的身子已经被侯爷看光了。”
“他是瞎子,看不到任何东西。”
“……”张惠仪眼角挂着泪痕,呼气大喊,“我不管,反正我与侯爷有了不争的事实。”
姚瑶一哼气,“惠仪姑娘,枉费侯爷对你费尽心机,维护你的名声,没让你上次发浪的事情传出去。可你为什么如此不自爱?”
“因为我与侯爷两情相悦!你不能阻止我们!”张惠仪铿锵有力,“你没来侯府的时候,一切都那么美好,为什么你进门,就处处针对我?你就是见不得我与侯爷之间的惺惺相惜是不是!”
姚瑶无语摇头,“你的自信,是谁给你的?”
“这是事实!你否认不了!”
“呵……那好吧。”姚瑶轻声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就打个赌。”
“赌什么?”
“等侯爷回来,我们玩个赌局,你赢了,我让你进门。你若输了,就安安静静回你的老家去。”
“好!”张惠仪也不问怎么赌,就一门心思想做最后一搏。
夜深十分,秦翼澜才打道回府。
一进姚瑶的小苑就瞧见张惠仪跪在苑子外,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然,这一幕,他是不能看见的。sxbiquge/read/7/7232/ )